“變太！”
聽到這話，陳牧羽心中暗罵了一句。
“你一定在罵我變太對不對！”老頭扭過頭來看向陳牧羽，冷不丁的一句話，把他都給驚了。
臉抖了抖，陳牧羽沒有說話。
老頭道，“沒關係，反正你也要死了，難得見到一個活人，我還可以留你多活一會兒，聽我講講故事……”
誰特麼有興趣聽你的故事……
“沒興趣，也得給我聽著！”
老頭補充了一句，陳牧羽惡寒，真懷疑這老頭是不是修煉了什麼他心通一樣的神通，是不是能聽懂自己的心聲。
“罵我變太也好，罵我瘋狂也好，至少我現在還活著，而那些曾經罵過我，看不起我的人，早死了……”
“如果讓我再選擇一次，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走同樣的路，人，就是要夠狠，才能活的長久……”
“可惜，總有一些不怕死的，就像你一樣，非要來給我使絆子，哼，從你進來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在觀察你了……”
“呵呵，年輕，有膽識，長得也好，週歲應該還不過一甲子，元嬰境界，甚好甚好，真的是天助我也！”
……
見他在那自嗨，陳牧羽白了他一眼，“我說，你不會又想奪舍我吧？”
“又，為什麼要說又？”老頭不解的看著陳牧羽。
陳牧羽了口氣，“可能真的是我太優秀了，想奪舍我的人不止你一個，曾經遇到過好幾個，可惜，都玩完了……”
“呵！”
老頭輕笑了一聲，“我不一樣，我只是想取你的元嬰而已，至於肉身，我這肉身雖然老朽，可畢竟還是我自己，老話說得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嘛……”
你特麼還挺有原則！
陳牧羽警惕，系統掃描到，這老頭叫譚飛虎，化神境的存在，現在的自己，恐怕不是對手。
“這不是還差一個木嬰魄麼，那幫蠢貨，偷走我的木嬰魄，害的我五行不調，幾十年才煉化一隻土嬰魄，哼，你來得正好，等我掏出你的元嬰，煉成木嬰魄，剛剛好，五行調和，奪了你天賦……”
“喂，喂……”
陳牧羽打斷了他的自嗨，“我沒有什麼天賦，而且，我又不是木屬性修士，我很雜的……”
“這就用不著你擔心了，我自有辦法將你煉製成木嬰魄，至於你的肉身，看起來還可以，拿到黑市上，應該能賣個好價錢！”老頭有點嗨過了頭。
“黑市，哪兒的黑市？”陳牧羽連忙問道。
“當然是……”
老頭正要說，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停住了嘴，“你問那麼多幹什麼？都是個將死之人了，還問這麼多稀奇古怪的問題……”
“好奇，好奇而已！”陳牧羽道。
老頭皺了皺眉頭，“你好像一點都不害怕？”
“怕？為什麼要怕？”
陳牧羽聳了聳肩，“你是叫譚飛虎是麼？”
老頭聞言，瞳孔驟然一縮，在黑暗中綻放出一絲光芒，“你知道我？”
這小子，居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不是剛剛你自己說的麼？”陳牧羽反問道。
“放屁，我何曾說過？”
老頭怒斥了一聲，他還不至於老糊塗，剛剛有沒有說過，他會不知道？
“沒有麼？”
陳牧羽愣了一下，擺手道，“這不是重點，重點，你是不是譚飛虎？”
這不是重點？這怎麼不是重點？
你都直接叫出我名字了，還不是重點？
“你是誰？”老頭立刻沉聲問道。
陳牧羽攤了攤手，“我是誰？我不僅知道你是誰，我還知道，你出自崑崙天道宗！”
“啊？”
老頭的聲音都變了，“你到底是誰？”
這小子不僅知道自己的名字，居然還知道自己的來歷？
沒錯，他的確是出自崑崙天道宗，但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元嬰境的時候，他就因為觸犯門規，到處殺人越貨，犯下累累重案，而未等宗門驅逐，便直接叛逃。
而今，已經數百年餘。
連他自己都快要忘記自己出自天道宗了，這麼多年過去，恐怕宗門都已經將他忘記，而面前這個小子，居然直接報出了他的底細，這讓他如何能不驚訝？
剛剛他還有點自嗨，但現在，嗨不起來了。
他甚至覺得，陳牧羽是天道宗派來清理門戶的，肯定還有高手埋伏在外。
正這時候，陳牧羽卻將右手伸了出來，“譚飛虎，你看看，這是什麼？”
手心攤開。
老頭下意識的看過去。
一個血紅的令字，從陳牧羽的掌心中顯現了出來。
老頭瞬間就像觸電了一樣。
目光彷彿是被陳牧羽的掌心吸住，臉上的表情像是要掙扎，但已經是無濟於事。
陳牧羽慢慢的將右掌舉了起來，掌心正對著那老頭。
“你，你是……”
老頭氣喘吁吁，像是被一座大山給壓在了身上，居然慢慢的跪了下去。
還挺好使。
陳牧羽見此，放下心來。
掌心這個令字，是在仙界的時候，朗博望給他印上的，說是可以使用三次，令字一處，天道宗弟子必定俯首稱臣。
完完全全的法則壓制，你想反抗，根本沒門。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
陳牧羽俯視著跪趴在自己面前的譚飛虎，什麼見反派死於話多，他要是沒那麼多廢話，要是一來就動手，也不至於讓陳牧羽有機會瞧穿他的底細，能想到用天道宗的符令制他。
化神境又如何，他曾經是天道宗的弟子，就要受符令壓制。
譚飛虎努力的想要挪開目光，但一切都是徒勞。
“前輩不知是何方高人，譚某莽撞，還請饒我一次！”譚飛虎用盡全力說道。
陳牧羽道，“我來自仙界，天道宗與我有幾分淵源，此符令便是仙界天道宗高人所贈……”
“仙界？”
一聽陳牧羽說起仙界，譚飛虎的眼神有些飄忽了。
那可是修行者心中最神往的地方。
“怎麼，你不相信？”陳牧羽問道。
“不！我相信！”
譚飛虎連忙回答，“能用此印，絕非崑崙之人，他們沒有這般手段……”
“你還想要五行嬰魄麼？”陳牧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