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溪滿臉憐愛,再次親了親梁羽羽的臉。
盯著梁羽羽的眼神當中充滿了複雜情緒。
梁羽羽一時間看不太懂,但被這熾熱的目光盯著,著實有些不好意思。
誰能扛得住一個大美人這麼深情款款地盯著自己?
梁羽羽嗚嗚哇哇了一陣,成功地摟住沈月溪的脖子,小腦袋在她的臉上蹭了又蹭。
【好愛跟孃親貼貼,孃親身上的味道香香!】
沈月溪眼神柔軟,可心裡還在不停地思索著應當怎麼解決眼前的困境。
梁羽羽已經有了法子。
【既然大家都逃不掉,那不如就讓全府上下都拿銀子過來啊,這每個月給他們發月俸,手裡沒存個幾十兩嗎?那五百兩銀子,怎麼可能沒花到那幾個小妾身上呢?】
【特別是渣爹那裡,他身上藏著的秘密肯定不少,這麼多年若是沒有一點私房錢,我是萬萬不敢相信的。】
沈月溪眼睛一亮,抱著梁羽羽狠狠的親了一口:“乖寶,真的是我的福星啊!孃親現在有法子了,咱現在趕緊去前廳。”
梁羽羽被親的暈乎乎的,支稜著小手,不知道該怎麼辦。
只能任由沈月溪抱著自己,匆匆從房間當中走了出去。
“去通知府中所有人,全部都到前廳過來,誰若是不過來,先打一頓!他們若是問為什麼,直接說是我喊他們過來的就行。”
沈月溪叮囑了柳秋,抱著梁羽羽坐在主位上。
府中很少有這番場景,倒是沒有人抗拒。
還沒半個時辰,已經全部聚齊在這前廳當中。
只有過年時才有這番隆重的景象,如今竟然又湊齊了所有人。
梁瑞天的五個小妾,還有剛出去沒多久就被拉回來的梁舒達,還沒把事情徹底處理完的梁信閔,皆一臉茫然站著。
“娘,喊我們過來做什麼?”
“全部把你們的銀錢拿來。”沈月溪開門見山,眼底情緒複雜,銳利的眼神最終落在梁瑞天身上。
“憑什麼?姐姐喊我們過來一不說是為什麼,二直接喊我們拿了全部銀錢,往日裡囂張跋扈慣了,今日竟然都打主意到我們頭上了嗎?”
還是那個最小的小妾,仗著梁瑞天現在寵著她,站出來提出抗議。
“那這要問問你的好老爺了!”沈月溪冷笑一聲。
她若是不囂張跋扈一點,這正宮的位置怕是早就沒了。
【什麼玩意兒?竟然敢跟我孃親叫板!渣爹做的事情,要我孃親來背鍋!真的是一對狗男女!】
梁羽羽嘰裡哇啦,口中冒出來的全部都是嬰孩兒獨有的語言。
她搖晃著小爪子,試圖對小五指指點點,奈何這番模樣沒有任何震懾力。
倒是讓其他人都萌化了心。
眾人紛紛把目光轉向梁瑞天。
後者一臉心虛,但也意識到自家夫人在想什麼,趕緊清了清嗓子:“夫人這麼做自然是有她的道理,誰若是今日不給銀錢,就直接趕出府吧!”
聽到這話,所有人渾身一震,滿臉的不可置信。
梁瑞天眼神飄忽,不敢去看眾人。
【鍋還是我家孃親背了,壞人還是我家孃親做了,最終受益人卻是男人,好氣啊,好氣啊!】
梁羽羽現在恨不得自己趕快長大,學習武功,然後趁機套渣爹麻袋,先揍一頓,給自己的孃親出氣!
有了梁瑞天那番話,眾人也不敢不拿出銀子,只能忍痛把自己的荷包全部都交了上去。
就連梁舒達也被迫從自己的房間裡掏出來了僅剩的銀子。
他滿臉幽怨地盯著自家爹,滿腹想法卻無處發洩。
“老爺,就差您沒有拿出來銀子了。”
梁瑞天臉上一驚:“我沒有銀子!”
“是嗎?”沈月溪滿臉寫著不相信,冷笑一聲,“有沒有銀子去看看才知道。”
【對啊!孃親威武霸氣!去搜!】
梁羽羽一隻手握成拳,另外一隻小手揮舞著,做出一個衝鋒的姿勢,小身子更是扭動著,恨不得現在就飛到梁瑞天的房間當中。
梁瑞天匆匆跟在她們後面,心裡不停地祈禱著自己那些私房錢不被發現。
【這必須得去放硯臺的地方看看啦,還有什麼花瓶裡呀,床板下面哇,綠植土壤裡面啊,都得去看看。】
沈月溪還沒想到有這麼多地方能夠藏銀子,根據梁羽羽的指示,她指揮著梁舒達動手:“你去把床板抬起來。”
少年將軍也不是空有武略,那力氣也是一頂一的大。
一下子就把床板給掀了起來。
裡面方方正正的擺放著三塊小金條,跟先前梁瑞天跟梁羽羽的一模一樣。
【好傢伙!還說自己沒銀子!哦,說的也對,這不是銀子,這是金子!】
【估摸著起來只有三十兩黃金,這也湊不夠啊!】
【趕緊去看看那硯臺,那綠植!】
梁瑞天臉上的冷汗越來越多,隨著他藏起來的銀子全部都被發現,沈月溪的臉色也越來越差。
再確定真的找不出來其他銀子了之後,沈月溪轉身,朝著梁瑞天的臉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她掌心震得發疼,可臉上卻滿是兇悍:“我跟你說過,無論我們出了什麼問題,我的女兒必須活著!梁瑞天,你若是還不知悔改,我們趁早和離!”
“夫人……”梁瑞天心裡一咯噔。
正欲解釋,沈月溪已經抱著梁羽羽匆匆離開。
她要回去清算一下,如果湊齊了五百兩,就儘快解決了這件事情!
而在她們離開之後,梁瑞天的臉色逐漸從諂媚懦弱討好,變成了陰沉冷厲。
他關上房門,深深的吸了口氣。
他其實不是沒有銀子,只是都花在了培養死士上面了。
他本是想讓自己活得更久,朝中諸多大臣幾乎都在針對他,只因他並未站隊太子那邊。
太子如今只是個傀儡,實權不多,他怎麼可能跟著那種廢物?
梁瑞天輕哼了一聲,從房頂上立馬下來三個穿著黑衣服看不清容貌的人。
“給你們個任務,去殺掉尚書的女兒,岑依依,另外,把知道我貪了銀子的官員都想辦法處理掉!做乾淨點兒!”
梁瑞天聲音不大,卻剛巧被拐回來拿賬本的沈月溪聽到。
她瞳孔一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渣爹在跟誰說話?殺了誰?殺了岑依依?瘋了?】
【我去,這真是我那個懦弱的渣爹?聲音雖然一模一樣但是……】
【救命!渣爹好像秘密比想象中還要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