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最後到立山市的七、八位同學所乘坐的那趟火車晚點十幾分鍾,所以,王英把大家接到賓館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半多了。
雖然今天晚上沒有接待其他客人,但是為了場面集中緊湊,馬冬還是在大餐廳為王英及其聚會的大學同窗們,用屏風隔開了一個單獨的區域。
將近晚八點的時候,晚宴才開始進行。
王英做為聚會發起人和請客的東家,首先致歡迎詞後,大家便開始頻頻舉杯。
安廣元專程來看望了妻子的同學,向大家一一敬酒之後藉故離開了,馬冬把安廣元送上了車,從餐廳到安廣元座駕前的這一路上,虎著臉的安廣元跟本沒搭理馬冬。兩分鐘的路,馬冬感覺比兩萬五千里長徵的路還要遙遠。
“安市長,您慢走!”馬冬對坐進轎車的安廣元說完,心裡詛咒道:艹你媽的,出門你就掉溝裡。
聚完餐後,王英領著大家一邊消化食一邊參觀溫泉公園的夜景。
這個說:“王英在電話裡跟我說,溫泉公園如何如何好,我還不信呢!今天一看,這裡果然美如江南啊。”
那個講:“就是啊,我以為一個小小的江城市的溫泉公園再好能怎麼樣,今天可真是大開眼界了。”
男的講:“看來,這都是王英老公的功勞啊!”
女的說:“那當然啊,你們這些老爺們兒多跟人家王英的老公學習學習。哎,大班長,王英沒嫁給你就對了吧,人家王英心中的白馬王子不是班長而是市長。”
“哈…”
“哈…”
“你們大家就在那兒拿我開玩笑吧!”王英道,“石可欣,你離我那麼遠幹嘛?我都不怕你怕什麼?來讓我挽著你!”
歡聲笑語當中,同學們一會兒在曲橋上留影,一會兒在亭榭旁拍照,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大家來到了賓館的歌舞廳。
流光溢彩,曲聲悠揚。
宋瓊與章國威的一曲男女聲二重唱《校園的早晨》拉開了晚會的序幕。
大家一邊跳舞一邊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當中。
“沿著校園熟悉小路
清晨來到樹下讀書
初升的太陽照在臉上
也照著身旁這棵小樹
……”
“可欣,畢業十五年了,真快啊!”王英與摟著自己跳舞的石可欣說道,“一聽到這歌詞,我就想起了當年在大學校園裡,我們一起晨讀的日子。”
“英,不用聽到這歌詞,我也會常常想到我們在一起的日子。”
“可欣,你多久沒有叫我‘英’啦。”王英的眼睛有些溼潤。
石可欣道:“我早就說過!我如果不成功,就沒有資格叫你‘英’,現在,我已經成為了全國房地產界著名的成功人士,也終於能重新開口這樣稱呼你了。”他的右手加大了力度。
石可欣老家在寧北省的錦陽縣農村。
1978年上大學時,正是石可欣家裡最困難時期——父母身體不好,家裡兄弟姐妹又多,大學期間,石可欣就是一個刻苦上進的人,每個月僅有的25塊錢的一等助學金,他還要拿出十五元來寄給家裡。
王英家住在立山市,父母都是國家幹部家庭條件比較好,看到刻苦上進的石可欣,情竇初開的她向他傾吐了愛慕之情。石可欣內心也早就戀上了漂亮大方的王英,但是因為家庭條件不好又在農村,便始終沒敢向她表達自己的心願,當得到自己心儀之女孩的真情告白後,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兩個相愛的人卻沒能最終走到一起,原因就是王英的父母嫌棄石可欣家在農村家庭貧困,生生拆散了這對鴛鴦。
當年分手時,石可欣對王英說,將來他一定要在成功時稱她為“英”。王英心裡對石可欣始終放不下,即便嫁給了別人都認為有出息的安廣元后,也仍在想著自己的初戀情人,也正因為如此,對安廣元的態度基本上沒有好的時候。
如今,聽到了白馬王子久違的稱呼,王英的心,甜蜜得醉了。
月上柳梢。
車窗外,夜色很美,馬冬卻沒有心思欣賞這美麗的夜景,他坐在“面的”副駕駛位置上,微閉著雙眼,讓思緒來到了往事當中——
今天是週日。
上午十點多的時候,王英才把她的大學同學全部送走。她的大部分同學,在昨天就離開了溫泉公園賓館,尚有七、八個同學於昨天多住了一宿,其中,就有石可欣和濱海市的另外兩個女同學宋瓊和賀丹陽。
這幾個人多呆一天不要緊,馬冬卻依然要忙前忙後,待這些祖宗們徹底離開了,他才脫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辦公室。
門從裡面鎖好,把一個微型錄音機開啟,將磁帶倒退完之後,馬冬按下了播放鍵。
錄音機空轉了一小段時間後,王英與石可欣的說話聲,從裡邊清晰地傳出。
“可欣,你可來了,同學們都睡了吧?”王英的問話。
“睡了。打麻將的那四個小子最後回房間的,睡了也有一個多小時了,我趴著門縫看你從我門口走過,等了七八分鐘後我就過來了。英,我想死你了!”石可欣的聲音。
好長一段空白,偶爾傳來接吻的喘息聲音。
聲音再次傳出。
“親愛的,我要你…”王英如飢似渴的聲音。
“我來啦…”石可欣早已等不得的回應,接下來的聲音,讓人聽了熱血沸騰渾身燥熱。
“親愛的,我又找到了當年在校園裡和你的感覺,那時候也是偷偷摸摸的,真好!”王英說。
“英,時間太久了,這第一回我有點沒堅持住。”
“沒關係,可欣!今天你要幾次我給你幾次,我也要你把這麼多年欠我的,全都補上!”
“明天我還想多住一天,還會給你一個晚上!”石可欣道,“不過,估計宋瓊她們要看出來。”
王英無所謂道:“愛誰看出來就看出來,也沒當著她們的面做。”
……
錄音機裡再次傳出石可欣第二次衝鋒陷陣的聲音。馬冬彷彿看到了總統套房臥室裡的畫面:兩個赤身裸~體的人瘋狂糾纏著。他的腦海中幻想著每個細節,耳畔生怕露掉每一個聲音。
“英,你還是那麼美那麼性感!”
“可欣,你還是那麼孔武有力!”
……
結束戰鬥後的聲音。王英道:“親愛的,抱緊我…”
“英,你想我嗎?”
“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想你,我在安廣元身上從來沒得到過快感,你呢?你是不是美人繞膝把我都忘了!”
“多少個女人也沒有你好!”
“你真的為了等我,一直沒有娶嗎?”
“嗯,我寧願單身也不願意別人進入我的生活!”
“可欣,我愛你!”
“英,我更愛你!”石可欣再次情緒高昂的聲音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