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未聯絡的父母有一天突然聯絡你回去吃頓飯,你去之後發現那是一場鴻門宴,他們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將你當成資源用來置換自己想要的東西,甚至試圖用你們的關係來綁架,用強硬手段逼你就範,這個時候換作是我,你會選擇與我一樣掀桌走人,還是乖乖做個聽話傀儡任由擺佈?”
林鳶毫不留情揭示了豪門之間的各種骯髒卑劣手段,讓這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暴露在公眾視野下。
現場詭異的安靜了下來,無人接話。
“這件事我們不予評價,但林小姐可否與大家說說,您為何深夜出現在其他客人的房間門口,並且在裡面待了數個小時才出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待了兩個多小時,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吧。
林鳶粉絲對外安利林鳶是事業心女強人,無緋聞無實質性黑料,現在是啪啪打臉。
且不說房間裡的人是誰,就單林鳶深夜敲門自薦枕蓆這件事,就已經讓觀眾對她的濾鏡碎一地。
剛才還滔滔不絕的林鳶這下熄火了。
記者見她表情明顯是有些心緒,以為自己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料,連忙追問:“林小姐,麻煩這點可以正面回答一下嗎?”
曾可比任何人還要忐忑林鳶的答案,她再清楚不過那晚林鳶敲的分明是裴總的門。
“大驚小怪,你沒男朋友?”寂靜的現場,林鳶忽然展顏一笑,上下打量了一遍記者後開口:“哦忘了,你確實沒有。”
男記者面紅耳赤,指著林鳶的鼻子“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林鳶眉峰挑起,“怎麼,我說錯了?”
說著她將話筒對準嘴邊,“謝謝大家的關心,那晚我敲的是我男朋友的房門,房間裡的是我談了半年的男朋友,感情很穩定,結婚的話一定會請在場諸位喝喜酒的。”
這句話的殺傷力不亞於方才夏涼音與盛馳官宣。
加上林鳶著淡然輕飄絲毫沒有慌亂的語氣,就差明擺著告訴大家網傳的什麼“金主”“老男人”“包養”是假料了。
林鳶的話透過現場的話筒傳遍了每一個角落,包括二樓的兩位也聽的清清楚楚。
“男朋友……”
他口中喃喃。
這用詞很微妙,裴翊感覺心頭莫名悸動了一秒,後又轉瞬即逝,難以捕捉。
這還是她第一次對外公佈了自己的身份。
“知道大家關心兩個問題,特意來解答一下大家的疑惑:男朋友長的很帥,不過是圈外人。”
說話時,林鳶笑的一臉甜蜜不似做假。
記者:“林老師,您的意思是,那天酒店裡的男人實際上是你的男朋友?”
林鳶點頭:“不錯,貨真價實的男朋友。”
啊這……
鬧了個大烏龍?
“話都是你一個人說的,我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說謊,而且這次之前外界從未透露出林小姐您有男朋友的訊息,我們合理懷疑這是你臨時找到的藉口。”
林鳶攤手破罐子破摔的架勢:“信不信看你們。”
彈幕也開始瘋了一樣滾動著。
“好抓馬的劇情,好離譜的走向,好奇葩的記者。”
“這些記者怎麼感覺有些咄咄逼人?”
“只有我的注意力是林鳶有男朋友了嗎?真想看看她男朋友到底長什麼樣子,能將林鳶迷的神魂顛倒。”
“鳶姐純純一顏控,挑男朋友的眼光就算再差又能差到哪去。”
——
林萱心中嫉妒與不甘的怒火一遍遍侵襲沖刷著她的理智。
她明明是來看林鳶身敗名裂的,而不是看她現如今滿面紅光一臉甜蜜的樣子。
“為什麼會這樣!”
林萱盯著大螢幕上林鳶的臉,猛得將手裡的遙控器丟了出去,狠狠的往林鳶臉上砸,似乎這樣才能讓她內心少受一些。
她這下子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林萱原以為這次會將林鳶搞的身敗名裂,她自己不好過,其他人休想好過!
螢幕顯示器被林萱砸的稀碎,直到畫面和聲音消失,林萱這才冷靜了下來。
如今她披頭散髮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活脫脫一個女鬼。
盛曼笙聽到動靜下來,便抬眼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林萱,以及地上被砸碎的電視機。
“萱萱……”
盛曼笙對於這個女兒異常疼惜,她憐愛的摸了摸林萱的發頂輕聲呼喊她的名字。
“媽,都是林鳶這個賤人!都怪她,如果不是她,我們怎麼可能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林萱趴在盛曼笙懷裡,眼神愈發的冷漠。
盛曼笙前段時間被林櫟良從林家趕出來之後,吃穿用度方面都降了不少,從以前的大別墅換到了如今的小公寓,現在就連吃飯逛街都成了大問題。
以前一頓飯動輒上萬多,而現在,兩個人只能這麼湊合著。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盛曼笙當闊太太的這些年並未沒攢下多少錢,目前手頭上唯一值錢的就是之前買的翡翠珠寶,還有升值空間。
那些幾十上百萬的奢侈品牌包,現在不過就是個廢品,貶值非常迅速,新包打個原價的五折也不一定能賣的掉,極少數的收藏款升值空間也不大。
而林萱就更不用說了,根本沒有投資這個概念,為了自己的面子上千萬的禮服說買就買,穿一次走個紅毯也就放在衣帽間吃灰了。
母女倆將身上能賣的全部變賣,依舊撐不住高額開銷。
單盛曼笙每天早上要吃的燕窩和必泡的牛奶浴便是一筆不小的花銷,更別提還有個林萱了。
“早知道會是這樣,我當初在剛生下她時就該直接將她掐死!”說話時,盛曼笙臉上的肌肉都在抖動,高高凸起的顴骨和削薄的唇無一不昭示著她的刻薄與自私。
人都說相由心生,在十幾年前,盛曼笙還是個經典的江南美人,溫溫柔柔的,而現在面相都變了不少。
“媽,現在說再多也沒什麼用了,您手上現在還有多少股份?”
林萱不自覺打上了林氏集團股份的主意。
盛曼笙也沒有隱瞞:“百分之七。”
“我們賣掉吧。”林萱握住了盛曼笙的手,緊張的大氣也不敢喘,“現在公司動盪,我們可以高價將手裡的股份賣給其他董事……”
盛曼笙搖頭:“不行!”
“媽你聽我說,這些股份或許在別人手中有用,但我們留在手裡肯定沒有任何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