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件事,林鳶並沒有與沙漠玫瑰說。
沙漠玫瑰抱著林鳶哭的稀里嘩啦,一米八的大高個委委屈屈縮在林鳶懷裡哀嚎:“彪姐,以後我們要是見不到你了可怎麼辦,我捨不得你嗚嗚……”
林鳶推了他兩下,沒推開,只能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我TM是嫁人了,不是死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給誰哭喪呢!
“你曾經說過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都進墳墓了,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對方說的理直氣壯。
好有道理哦~
可去尼瑪的吧!
林鳶對著他的腦門又是一個爆慄:“你偷換概念還挺不錯嘛!”
沙漠玫瑰捂著腦袋蹲在角落有苦說不出。
“行了,別廢話了,快進去吧。”林鳶催促道。
沙漠玫瑰這才不情不願起身,兩個人一起朝著會堂走去。
路上,林鳶全程高冷範兒,誰都沒有好臉色。
走廊硬生生被她走成秀場紅毯,兩米八的氣場直接開大。
侍從在前方開路,“彪姐,到了。”
林鳶頷首,隨後侍從開啟大門,“您二位請!”
兩人進去之後,大門被重新關上。
會堂暖氣開的很足,可林鳶依舊感覺有些冷。
現場已經到了幾十人,這會子大家都沒有坐在自己位置上,而是與其他組織的頭目交流學習。
“秦長老,最近喬盟主的身體如何?”
“申當家的,聽說最近你們有一批運往Y國的貨,不知您這邊還剩下多少……”
“據說今日年會來了不少人,怎麼讓才到這麼點啊?”
大家在一起閒聊著,而林鳶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
這麼久過去,季寒沉換了一批又一批的高層,林鳶甚至都已經記不起來這些人是誰了,在場除了沙漠玫瑰和自己認識之外,其他都是生面孔。
沙漠玫瑰正巧也坐了過來猶疑再三之後他還是鼓足勇氣開口:“彪姐,這些年你都去做了什麼?你知不知道當年你離開組織我們惦記了你多久!”
沙漠玫瑰本名叫做晏應淮,今年也才二十五歲不到,卻算得上是林鳶的老戰友。
他們都是暗網的殺手,因著代號經常被人笑話的緣故,兩人之間倒有幾分惺惺相惜的意味。
有人常說他們兩個人的代號就應該反過來調換一下,每次晏應淮都得炸毛,說這是自己好不容易想出來的。
“有什麼好惦記的,想我就直接來華國看我唄。”林鳶語氣輕鬆。
沙漠玫瑰:“……”
提起這個林鳶語氣自豪:“回國的那幾年,我去當了個演員,在圈子裡混出了點成績,擁有了一小部分粉絲,你呢?”
沙漠玫瑰:“我還是老樣子,有懸賞我就接,生活倒也滋潤。”
兩個人互道這幾年的經歷,時光好似又回到了最初。
直到年會即將開始,眾人陸續進場,晏應淮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自己還沒聽夠八卦呢!
林鳶剛才將近幾年自己在圈內見過的八卦悉數告訴了晏應淮,晏應淮聽的那是一個津津有味。
正在這時,會堂大門再次被推開,一身銀白色西裝的季寒沉今日如同童話書裡所描寫的白馬王子走了出來,一張臉妖孽的有些不真實,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季寒沉身後跟著的是林鳶的老熟人,慕離蕭池還有師兄姜臨他們。
上臺之後,季寒沉的視線最先落在林鳶的位置上,見她還在,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目光。
慕離難得穿著正式了一回,黑西裝西褲,腳上還踩著一雙黑色高跟鞋,儘管她剛才私底下吐槽這套真的很像房地產中介。
奈何胳膊拗不過大腿,自己只能礙於他的“淫威”乖乖換上。
林鳶並不關心臺上的季寒沉講了些什麼,她只關心自己待會能不能來得及與裴翊過年。
國內與這邊有時差,她得算好時間去與裴翊一起跨年。
所以當季寒沉講完下臺坐在林鳶旁邊時,她是一點都沒察覺到。
季寒沉見她走神,面無表情敲了敲林鳶面前的桌子,林鳶猛得驚醒過來,一口氣提在嗓子眼差點下不去。
在看清來人是誰之後,林鳶這才拍著胸脯鬆了一口氣:“你幹嘛啊?心臟病遲早要被你給嚇出來!”
林鳶惡狠狠的壓低聲怒道。
季寒沉好心提醒:“待會到你述職。”
林鳶懵逼:“這麼快就到我了?”
季寒沉:“讓你清醒。”
“我TM又沒睡著!清醒個毛線!”林鳶咬牙切齒。
某頭目此時還在臺上喋喋不休的講述著他們今年所做出的豐功偉績,並且好一陣吹噓。
林鳶心下腹誹: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團隊協作這塊,他們是怎麼好意思的?
合著為了奪權而內鬥甚至不惜痛下死手的是她林鳶唄。
對於這些場面話,林鳶真是一個字也不想聽。
有時間聽這些沒營養的東西,還不如讓她拿個掃帚去掃總部大樓來的有意義。
“……自然,本次組織內除卻目前在崗的二十位殺手,我們已離職的殺手七位目前已全部到場……這是當年簽下的死契,若是殺手自願脫離組織,則歸還契約,從此代號自系統消除……”
杜長老手中拿著的正是當年林鳶他們那一批殺手簽下的契。
人死契消,若是他們離職,將會從殺手榜除名,對外宣稱死亡,從此再無此人。
死亡,意味著新生。
從此代號抹除封存,世上只有林鳶。
然而當事人林鳶恨不得現在立即給自己除名,省的這個代號老被人拉出來鞭屍。
諸如此類的奇葩代號除了林鳶的喪彪,還有西北戰狼,沙漠玫瑰,沙漠裡的一枝花……
之所以這麼多丟人現眼的名字,說到底還是因為系統不允許重名。
要不然她一個妙齡少女頂著個喪彪的代號到底是圖什麼。
林鳶攪著衣角:“季寒沉,除名前能不能給我改個代號?”
季寒沉詢問的目光看向林鳶,“為何?”
林鳶閉了閉眼:“太丟人了。”
季寒沉:“不行。”
林鳶:“……”
他是真狗啊。
也難為杜長老了,看見名單強忍到現在沒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