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間站在大門口。
離開了這裡,需要面對什麼,他多少能夠想到。
當初說自己勾結妖靈就應該想到了。
第七流就說這樣的話,有些自不量力了。
葉城修真者可不是他一個第七流新人可以橫掃的。
所以說出來就等於與這些人為敵,確實狂妄。
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麼狂過。
此時許間站在大門口看向外面。
此時雅落學校外站著幾個男人。
他們看著裡面,大聲道:“奸人戲法師,有本事就出來。
你勾結妖靈無視我們生死,哪還有臉待在裡面。
既然敢做就要敢當,懦夫,吃軟飯。
果然是奸詐小人,只能依靠女人。”
柳瑜聽著有些氣憤,想要衝出。
許間卻攔住了她,道:
“要消化應該得我自己動手。”
“可是太明顯了。”柳瑜說道。
“你暗中看著,偶爾出現一下就好,而且我打算直接用這個。”許間伸出手指了指戒指。
裡面有老爸送的法寶。
只要開啟,身體表層就會出現明顯變化。
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他動用了道具。
如此也會轉移注意力。
不過現在最主要的是調整心態,不管是否為了消化觀想身影,需要面對的事已經成為了事實。
這樣的事不小,心態一旦出現問題,那麼就會出現連鎖反應。
自己最後不僅難以消化觀想身影,也可能有生命危險。
哪怕有老爸的幫助,也很難逃脫出來。
深吸口氣,許間緩緩閉上眼睛。
當初為了消化戲法師,他明白戲法師一旦開始表演,那麼任何地方都是他的舞臺。
賒刀人講究誠信,有賒有還。
狂人只要開始面對,就應該自信,無懼,無畏。
所以想要消化觀想身影,就需要先相信自己。
戲法師沒有失誤,狂人也能勝券在握。
“我出去了,去會會外面的那些人,以及深紅集團。”
許間說道。
不管如何,自己要做的就是表現自己。
表演也好事實也罷,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讓所有人認識他們。
讓葉城聽到他的聲音。
狐假虎威,依靠背後女人,任何言論對他來說都是可以接受的。
只要讓他們深刻的感受到狂。
咯吱!
在外面一位中年男人的叫囂下,雅落學校的大門緩緩開啟。
一時間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後退了一些距離。
直到看到一個男人走出,他方才鬆了口氣。
似乎只有他一個人。
那不用想也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人人得而誅之的戲法師。
“就是你勾結妖靈?”中年男人確定沒有其他人後質問道。
“是我。”許間點頭。
不僅僅是這個中年男人,暗中還有一些人盯著他。
有人是想看熱鬧,有人是想除他後快。
那種目光他都能感覺到,非常的炙熱。
這是第一次被這麼多修仙之人盯著。
只是不知道這裡有多少是深紅集團的人。
這次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針對深紅集團。
順便想看看那些人是什麼態度。
中年那人心中一喜道:
“既然你自己都承認了,那麼就別怪我們不客氣,葉城任何一個修仙之人,都有資格將你伏誅。”
“你想當第一個?”許間問道。
“一個小小的戲法師,也就會裝腔作勢。”中年男人怒喝一聲,身上被銅色替代。
隨後快速攻擊許間。
後者使用了火焰,攻擊對方。
嘩啦!
火焰燒過,直接被中年男人破開。
“笑話,這點火有什麼用?”
隨後快速來到許間跟前。
拳頭揮出,帶著炙熱。
讓許間有些意外。
這感覺跟龐海有些相似,應該是一個觀想流派。
此時他用五行悟心拳與對方周旋。
但是對方用的是能力,拳頭中帶著一種震動。
五行悟心拳難以招架。
隨後水流出現,開始覆蓋對方。
雖然有些用處,但是不是很大。
看著鬧得滿城風雨的戲法師,最後跟一個第九流打的有來有回。
一眾人感覺小題大做了。
這樣的人,也想與深紅集團為敵?
不過當了奸人確實可惡,還是需要抓起來,看看具體情況。
暗處。
一位中年男人躲在暗中觀察。
在廖玄,嚴俊等人相繼被重創後。
身為市場部經理的他,不得不接手這件事。
雖然他在市場部,但是他是一位追求實力的人。
因為很多地方被雅落學校壓著,讓他非常不爽,
在他看來,如今的深紅集團不差雅落學校多少。
哪怕有所差距,那也不會太誇張。
應該讓對方明白一下深紅集團的實力了。
市場上他也將有更高的地位。
可惜集團上面的人並沒有這種想法,更沒有這種膽子。
讓他頗為憤怒,直到新的總監到來。
開始一系列的行動後,他覺得總監如此強勢行為,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機會。
直到雅落學校肆無忌憚的侮辱深紅集團,主戰派便出現了。
現在拿下這個不知所謂的戲法師,就是開端。
他沒有殺對方的想法,殺死對方有什麼用?
帶回去才能最大的利用。
觀察片刻,確定對方實力如此不堪後,他明白是道具的失效了。
之後讓後面兩人過去把人帶走。
因為在雅落學校面前,他們不打算做的太難看。
省得對方覺得不給面子。
一切都是為了後續,現在該忍耐還是要忍忍。
兩個第八流的安保人員點頭。
一男一女,身穿黑色西服。
手中帶著一些束縛人的道具。
之後邁步往外面走去。
原先在動手的許間看到人出來後,便退後了一些距離。
中年男人也發現了深紅集團的人。
“先生辛苦了,拖住這個奸人如此之久。
勾結妖靈的事,我們深紅集團的人會處理。
希望先生能行個方便。”二十七八歲的女人客氣道。
中年男人對深紅集團的人不喜歡,不過這次口氣很好,他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
“這個戲法師外強中乾,很容易對付,想來你們沒有任何問題,那我就不湊熱鬧了。”
說著中年男人就退後了一些距離。
看看戲法師是怎麼被伏誅的。
“許先生你勾結妖靈罪名坐實,現在需要跟我們走一趟。
當然哪怕你承認,我們還是會調查一二,確定你是否說謊。”三十來歲的男人正色道。
“許先生,你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跟我們走,或許還有機會。“女子也是好心勸解。
許間看著他們,認真道:
“跟著你們回去會如何?”
“調查。”男人說道。
“調查?”許間好奇道:“我都已經坐實了罪名,還需要調查嗎?”
“需要的,我們會找出真相。”男人望著許間道:
“或許許先生還能回頭。”
“這罪名一開始不就是你們給我的嗎?”許間反問道。
“那是我們初步調查的結果。”男人說道。
許間搖搖頭笑道:“那我要是不想回頭呢?”
男人眉頭皺起,道:“許先生,你要明白你在與誰為敵。
在深紅集團面前,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與我們為敵,你只有死路一條。
你一個九流戲法師,不過是得到了一些東西,有些能耐。
開始有些東西是有限的,你之前可以逞能,現在還能嗎?
不要以為別人會始終擔心你的東西。
沒有人會在意的。
我們來兩個人都已經是看得起你了,請不要不識抬舉。”
周圍的一些人也是嗤笑。
一個九流的戲法師為什麼敢這麼囂張的說話?還不想回頭。
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許間伸出雙手,輕聲道:“那你們來抓我。”
深紅集團的女子眉目微蹙,頗有些生氣。
隨後她眼眸閃爍。
精神攻擊。
受到精神衝擊的許間彷彿陷入了呆滯。
女子見此整個人靠近許間,要瞬間將他拿下。
精神呆滯。
看到這個能力,圍觀的人都知道,戲法師完了。
根本沒有任何辦法躲避。
就是攻擊的女人也是這樣想的。
然而在她即將抓到許間的瞬間,原本呆滯的許間,瞬間恢復過來,嘴角露出微笑。
緊接著一腳踢出。
衝過來的女子猝不及防,直接硬生生的承受了許間一腳。
咔嚓!
這一腳踢在她腹部。
一時間骨骼從中間開始出現裂縫。
一路往上延伸。
巨大的衝擊,讓女子一口鮮血吐出。
緊接著整個倒飛了出去,以極快的速度撞擊在牆壁上,整個人更暈厥過去,生死不知。
這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有些詫異。
深紅集團的那個男人甚至沒能反應過來。
可當他感覺危險時。
一隻手不知何時按在了他頭上。
莫名的恐懼,讓他渾身惡寒膽顫。
緊接著耳邊傳來冷漠又平淡的聲音:
“或許你也沒有想過,你在跟誰說話。”
話音落下,許間一掌而下。
直接將男人的頭按進了土裡。
如此許間才看向之前的中年男人,笑道:
“我這兩下還過得去嗎?用來對付你夠不夠?”
中年男人一臉茫然。
發生什麼事了?
原先圍觀的人,突然心中一緊。
瞬間解決了兩個第八流強者,讓他們有些擔憂。
中來男人更是如此。
“你知道我勾結妖靈妖要做什麼嗎?”許間問中年男人。
後者木訥的搖頭,根本沒辦法思考。
許間看著對方搖搖頭,然後把手伸進土裡,將深紅集團的男人從土裡拔出來。
看著頭破血流的男人,許間問道:
“你知道嗎?”
後者眼睛都無法睜開,只有微弱的氣息。
“看來也不知道。”許間有些可惜。
之後把人丟到一邊便看著中年男人:“我現在要離開了,你要阻止我嗎?”
中年男人快速搖頭。
他感覺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剛剛對方要是認真起來,自己是不是就沒了?
深紅集團的人不容易死,他們有醫療。
身為散修的他們,可沒有。
如此許間轉頭離開,只是離開前傳出聲音:
“過幾天我要去深紅集團,讓你們的人等我過去。”
話音落下,許間便邁步遠離。
這次無人敢開口,也無人敢跟隨。
戲法師似乎跟他們想的有些出入。
而在暗中的市場部經理,神色冰冷。
沒想到對方居然還能動用道具。
剛剛他看到對方身上出現了一些血紅色的文字。
毫無疑問,那就是特殊道具。
用來提升自己身體用的。
這才將人踢飛出去。
“看來得想其他辦法,壓制他身上的道具。”
戲法師離開了雅落學校,很多人都收到了訊息。
現在很多人都盯著這件事。
一是對方勾結妖靈,可能隨時會帶來危險。
二是對方要對付深紅集團,又讓人有些期待。
此時辛月坐在辦公室,開始詢問情況。
片刻之後,得出了訊息,居然瞬間解決掉兩個第八流。
這樣的戰力,有些了得。
一時間她深深懷疑對方到底是不是第九流。
可再詢問,不少人都說戲法師身上有紅色字跡在身體表面,明顯是使用道具。
這種增強人體的道具,簡直就是催命符。
所以很多人都得出了一個結論,戲法師在用命跟深紅集團的人鬥。
簡直是瘋了。
辛月不明白戲法師的想法,但是戲法師越強對她越是有利。
可以準備後續計劃了。
而另一邊,回元會的人上官友誠也得到了訊息。
聽說對方一腳一個第八流,他嚇得坐在沙發上。
對方這軟飯吃的有些硬,自己還是別跟他碰了。
容易傷到自己。
不過許間說了過幾天要去深紅集團。
那麼這就是他的機會。
“走,去深紅集團附近等待機會。”上官友誠認真道。
此時一眾下屬看著上官友誠。
經理為什麼不起來帶頭出發呢?
上官友誠低沉片刻道:
“大家再休息一會。”
他站不起來,一想到要靠近戲法師,他就有些發怵。
不停的告訴自己,那不過是一個吃軟飯的,沒什麼好在意的。
可腿就是不聽使喚。
離開雅落學校,許間就在思考。
在想是自己等對方來,還是主動出擊。
得到的答案是主動出擊。
明天一早就動手,是否能打對方個措手不及?
可是有個重要的東西還沒有到手,需要看老爸什麼時候給他。
畢竟老爸那邊也需要應對強敵。
似乎對方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