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問?”
楊姍姍一臉疑惑的開口:“為什麼?”
她回想了之前的情況,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應該還能再問幾句。
哪怕不能問太多,也不至於送了東西就走。
閒聊兩句並非過錯。
黃戈走在離校路上,神色不變道:
“對方確實是葉城大學表演的戲法師,而且他至少有兩件特殊物品,大機率不是一次性的。
如此才導致他實力不凡,且能動用更高能力。
這是其一。
其二,從一開始他們夫妻就在防備著我,似乎早就知道我會來窺探訊息,不是那種簡單的知道。
類似心虛的表現。
他們身上有秘密,害怕被我發現。”
“秘密?是什麼秘密?”楊姍姍不解的問。
“不知道,但是可能跟雅落學校校長有關,而顧校長知不知道不好說,但是她一定不想讓關於校長的秘密洩漏。”黃戈轉頭看著楊姍姍,認真道:
“如果繼續往下問,沒問出來還好,一旦問出來了,且猜測到了具體。
那我們走不出那間房門。
所以不能再問。
再多問,五成的可能,我們將永遠留在那個房間。”
聞言,楊姍姍冷汗直流。
原來剛剛那麼危險。
“也夠了,至少可以肯定,宇文德不是許間所傷。”黃戈說道。
楊姍姍點頭。
她不太明白經理的思維邏輯,不過通常不會錯。
只是還要在這裡待多久?
重創宇文德的人,會不會已經遠離葉城?
下午。
在家練習能力的鄭榮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鄭榮先生嗎?”是渾厚的男性聲音。
“你是?”鄭榮有些警惕的問。
“老楊是不是給了你一件東西?我是老楊的同事,倒沒有想要那件東西的想法,只是需要確定一下,好安排適合的人來。
不知道能不能跟你見一面?
上次去伱家你不在。”對面說道。
聞言,鄭榮瞳孔一縮。
她女兒看到的那個人。
一時他想起老楊說的人以及未知之物,同時也想起許間說的迷彩靴。
這人很危險。
這是他得到的結論。
可今時不同往日。
他有一定的實力,有資格與對方見見。
思緒百轉,他有了決定:“好,先生想什麼時候見面?”
“今晚如何?”對面問道。
鄭榮也爽快的答應了,但是地點是他挑的。
還是之前那個茶樓。
那裡人不多,但是也不算少,一旦起了衝突,自己還有逃生的機會。
確定了時間,鄭榮留了個定時簡訊。
今晚七點見面,七點二十分的簡訊。
內容是:請許間救命,告訴他是上次去的茶樓,迷彩靴出現了,馬上。
安排好這些,鄭榮開始恢復巔峰狀態。
苦行僧的能力就是硬,身體硬,命硬。
比其他修仙者應該要強不少。
晚上六點半。
許間還在跟老爸說著今天的事,然後根據老爸猜測,對方知難而退了。
應該是剛剛好從現有訊息中,想到了合理且危險的事。
如此不得不放棄。
許間雖然不知道對方想到了什麼,但是現在他們能安定生活就好。
只是這時,他突然感覺賒刀能力出現反應。
關於第三把刀。
“鄭榮那邊出情況了?”
許間心中疑惑。
猶豫了下,他撥打了電話過去。
“許先生有什麼事嗎?”鄭榮很快就接通了。
“鄭先生今晚有空嗎?”許間問道。
“倒是有空,不過要八點左右,很急嗎?”鄭榮很客氣道。
“那八九點我們再約。”許間笑著道。
對面客氣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看來他確實有事。”許間思索了下,有了些猜測。
引動了賒刀能力,意味著情況出現了變化。
大概就是有什麼東西找上了他。
而對方故意不告知。
“上兩次都沒有這樣的反應,看來這次賒刀算是成功的。”
許間坐在餐桌上,繼續盤算著。
“鄭榮八點有空,也就是要做的事大概在這一小時半中。”
“一旦是針對刀的人,那麼一個小時半完全足夠了。”
猶豫了下,許間打算做點什麼。
他再次發動賒刀能力,想看看第三把刀的情況。
片刻後,他看到了三幅畫面。
一,茶樓。
二,車廂。
三,一道模糊背影。
茶樓是之前他去過的茶樓。
車廂是地鐵第七節車廂,具體是哪一輛看不出來,倒是能夠看到上面有個電影廣告,看樣子是很久之前的廣告。
模糊身影看起來是女子,其他的看不清。
“具體是什麼意思?”
“在茶樓出事,坐著這節車廂離開?是一位女性?”
“時間呢?”
這個無法看到,猶豫了下,他決定先去地鐵找到這節車廂。
既然要開始做生意,就要調查好市場。
讓客戶明白,賣刀也是一門講究活。
再說,曾經是戲法師的他,都會準備好再表演。
“想什麼呢?”從洗手間出來的柳瑜好奇的問道。
“想劇情呢。”許間下意識開口,隨後方才醒悟過來道:
“想鄭榮的事。”
“他怎麼了?”柳瑜一下來了興致:“我就說這人心態不穩吧?他幹了什麼?”
許間倒是站了起來:“邊走邊說,剛剛好要去準備一些東西。”
“啊?”柳瑜有些詫異。
怎麼說走就走。
“幫我堵一個人。”許間說道。
快七點的時候。
鄭榮來到茶樓,坐在預定的位置上開始等待。
他內心有些忐忑,但是這是唯一能護住利益的辦法。
該面對的,終究要面對。
他不喜歡依靠別人。
能自己解決,自然還是自己解決為好。
不至於受人挾制。
七點整。
腳步聲在他身後響起。
轉頭望去,只見身穿迷彩服的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對方的瞬間,目光就會下意識聚焦在對方頭上。
這是一個光頭。
而今天他同樣穿著迷彩靴。
這就是許間告訴他要小心的人,不會錯了。
“鄭榮先生。”光頭笑著打招呼。
他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眉目之中有著些許和善。
“你是?”鄭榮起身問道。
“叫我小張就好了。”光頭小張一臉微笑。
“找我是因為老楊?”鄭榮詢問道。
“是,但也不是。”光頭小張帶著笑意:
“老楊偷了我一朋友的東西,我那位朋友找不到東西很急躁,所以找了我幫忙。
本來我是不想幫忙的,但是透過他我看到了你,所以我想你身上肯定有我要的東西。”
聞言,鄭榮還想問什麼,可卻突然感覺身後出現了某個東西。
一種冰冷在心底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