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山中井野先生,一直都表現得非常有紳士風度,言行舉止皆有法度,相對而言,孟慶簫卻是霸氣外露,視禮貌禮節於無物。
然而此刻,他聽到孟慶簫的話之後,心頭也是忍不住要生氣,目光驟然轉冷,他的養氣功夫極佳,仍然沒有發怒,只是語氣生硬地再次強調道:“請賜教。”
孟慶簫伸出一根食指,很隨意地在身前劃了幾下,然後手臂伸直,點向山中井野,口中輕喝:“去!”
自他的指尖之中,突然射出一道白光,光芒十分亮眼,眾人還以為是什麼能量氣勁,誰知卻是一把一尺多長的透明短劍,透指而出,以極快的速度刺向山中井野的額頭。
山中井野根本不敢硬接,一個側身堪堪躲開短劍,直到這時他才明白,為什麼孟慶簫要說剛才那句話,因為孟慶簫擅長是遠端攻擊,而他是赤手空拳,根本無法抵擋,更不要說什麼防守反擊了。
山中井野立刻改變戰鬥方式,大踏步朝孟慶簫攻來,就在這時,他後腦勺傳來刺痛,而孟慶簫根本沒有任何動作。
山中井野意識到,對方那把短劍可以鎖定目標持續進行攻擊,他急忙低頭再次躲閃,可是接下來令他駭然的一幕發生了,又有一把短劍,竟然穿透地上的毛毯,直直朝他的面門刺來,而他此刻往下低頭的力道還沒有衰減。
山中井野大喝一聲,用自己的左掌迎向短劍,短劍透掌而入,力道終於消失,精神力也消散在空氣之中,只留下一個血洞。
他以為自己拼著一隻左掌受傷就可以躲開致命攻擊,然而他大錯特錯了,當他終於抬起頭來,他看到的是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無數之短劍,根本無處可躲。
他認命似地閉上了眼睛,被其中一把短劍刺入腦門,仰面栽倒,剎那間氣絕身亡。
事實上這只是孟慶簫製造的幻象,他一共也就只擬態了兩把短劍而已,而且他的幻想僅針對山中井野生效,外面的觀眾是看不到的。
除了一開始的時候手指輕滑,孟慶簫再沒有任何動作,然而他卻輕鬆刺殺了山中井野,精神力武者相對於元力武者,擁有無與倫比的優勢。
短暫的安靜之後,現場頓時爆發起雷鳴般的掌聲,尤其是以姓姜的那位華裔掌聲最為激烈。
孟慶簫淡淡地問道:“還有人想找我切磋嗎?”
“我們兄弟二人,想請教閣下高招。”
這是兩個身披重鎧的威武大漢,他們兩個應該是雙胞胎,生得極其雄壯,他們的全身要害都被鎧甲保護得嚴嚴實實,孟慶簫一開始就注意到他們兩個了。
這兩人走起路來都有一種地動山搖的感覺,體重也堪稱恐怖,其中一人呵呵笑道:“我們沒有別的本事,就是力量大一些,皮厚了一些,平常幫老闆擋一擋子彈。”
“不要以為我們是故意2對1來欺負你,不管對方有多少人,我們都是兩個人,不知你敢不敢應戰呀?”
孟慶簫只有一句話:“不怕死就來吧。”
“嘿嘿。”另一個大漢嘿嘿笑道,“你的小劍對我們無用。”
孟慶簫搖頭道:“這次我不使用精神力,我和你們比一比力量。”
“好膽量,敢和我們兄弟二人比拼力量的,你是第一個,你若能打敗我們兩個,我們死而無怨。”
“我叫博湖。”
“我叫博濤,請賜教。”
這兩人本來就很胖,但是當他們開始做準備的時候,他們的身體彷彿氣球一般,竟然再次開始膨脹。
“我們2打1,讓你先出手。”博湖說道。
孟慶簫也不客氣,活動了一下右手手腕,然後吐氣沉聲,狠狠一拳向著博湖的小腹砸去。
博湖絲毫不閃,博濤也沒有支援的意思,兩人竟然一起嘿嘿笑了起來。
咚——
孟慶簫的拳頭直接陷入到博湖的肚子裡,而且發出一種非常有彈性的聲音,但是他卻感覺難受得緊,他的一拳並沒有擊到實處的感覺,就彷彿打在棉花堆裡一樣。
緊接著,巨大的彈性湧來,孟慶簫的身體彷彿出膛的炮彈一般往後飛去,一下子砸到了對面的房間裡,把窗戶都砸了個大洞。
“這扇窗我賠。”
一個突兀的聲音適時響起,這是博湖和博濤的老闆,他是一位大毒梟,即使他是本地的地頭蛇,也不敢惹怒酒樓老闆,因此及時攬下了責任。
不過酒樓方面並沒有任何回應,大家也彷彿理所當然一般,就沒有理會這茬。
孟慶簫倒是沒有受傷,他只是有些狼狽,身體又從被他撞開的大洞裡竄了出來,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後才開始攻擊。
“氣球嗎,我就打到你洩氣為止。”
孟慶簫再次出手,已經用上了螺旋勁,而且他的力道每次都不使滿,留下足夠的緩衝,讓自己不至於再次飛出去。
這兩個胖子雖然防禦極強,力量也極強,可是他們的速度實在是慢得宛如龜爬,他們雖然一直怒吼連連,可是卻連孟慶簫的一點衣角都沒有沾到。
孟慶簫此刻展現出了恐怖的身法,他的箭步在短距離內神鬼莫測,就跟瞬移沒有任何區別。
如此只捱打不還手的兩個活靶子,其結果可想而知,數十招過後,博濤最先洩氣,被孟慶簫一腳踹下酒樓,他也砸出一個更大的洞。
也不知是兄弟情長,還是想要逃跑,自知不是對手的博湖不等孟慶簫動手,自己也順著博濤砸出的大洞跳下了酒樓,只留下他們的老闆在那裡暗生悶氣,這個大洞也得他賠呀。
現場再次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這一戰比之剛才更加精彩,孟慶簫所展出來的力量、身法和遠端攻擊,無不是一流水平。
這下再也沒有人敢做出頭鳥,孟慶簫再次以絕對的實力震懾住了所有人。
此刻,已經陸續開始上菜,滿漢全席是做不了的,因為這需要提前一個月預定,不過菜品也依然十分豐富,畢竟孟慶簫花了很多錢。
經過短暫的思索,孟慶簫已經想到了一個良策,他不再擔心自己可能會毀掉曾雨晴的潛伏大計,於是大膽地取出了照片,展示給在場的18位地頭蛇。
“這個城市是你們的,我無意久留,我此次前來薩安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尋找這個女人,在場各位老闆,無論你們誰先找到,並把她完完整整地交到我的手上,我都可以答應你們一個不太過分的要求,比如幫你們擊殺某個仇家之類的。”
“注意,我要活著,她不能受一點傷害。”
所有人傳看一遍之後,某位老闆說道:“此女我似乎有一點印象,但是不能確定,我需要打電話回去問一下,這張照片我能拍個照嗎?”
“可以,隨意拍照。”
這位老闆,確實是一個大毒梟,孟慶簫心裡頓時燃起了希望。
在場有好幾位毒梟,當他們聽到孟慶簫說可以答應一個不太過分的要求時,本來還大為意動,可是現在他們的臉色就非常難看了,因為他們的競爭對手竟然說對此女有印象。
這幾個毒梟相互望了一眼,萬一真被那個傢伙找到了,到時候倒黴的就是他們了,他們不由得紛紛拿起手機跑到外面,悄悄打電話去了。
此時,孟慶簫的聲音適時在每一個人耳中響起:“這個女人如果死了,我會血洗這座城市,雞犬不留,不要懷疑我的能力,你們手中所有的武器都對我無用。”
孟慶簫的狠辣令所有人心中一凜,這是一個魔王,絕對招惹不起,這是大家一致的看法。
也是從這一天起,再也沒有人懷疑本世界曾雨晴是一個臥底,就算原本有人懷疑,也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了,曾雨晴的男人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和警察八竿子也打不上關係。
作為地頭蛇,這些老闆的效率果然很高,很快就有人找到了曾雨晴,但是他競爭對手也透過自己的內線也跟蹤過來了,他們所有人都不敢傷害曾雨晴,可是彼此之間的火併卻是難以避免。
因為孟慶簫的原因,全城所有的勢力都被攪了進來,整個城市都亂了,到處都是槍聲,唯一的一方淨土就要數欣悅月酒樓了。
倒不是因為孟慶簫在酒樓裡,所以才沒人敢在這裡惹事,這座酒樓的老闆本身就非常神秘,關於他的傳聞有很多種,有人說他是三合會設在此處的堂口;有人說他是華青幫宿老之一,選擇此地頤養天年;還有人說他的修為出神入化,是進化了四次的恐怖強者。
凡此種種,真假難辨,但是無論哪一種,都足以震懾這座城市中的各大勢力,讓他們不敢在酒樓裡鬧事,因為敢在這裡鬧事的人,第2天一早無不是橫屍街頭,甚至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死的。
之前在歌舞廳裡摘下陸采詩的遮陽帽的年輕人也被他父親強制押來給孟慶簫賠禮道歉,他的老爹竟然是那18位老闆之一。
曾雨晴被人藏了起來,擁有曾雨晴的勢力受到了圍攻,有人不願意他帶著曾雨晴去領賞。
既然一時找不到曾雨晴,孟慶簫暫時在酒樓裡住了下來,不過當房門關上的時候,他還是會迴歸一號世界。
孟慶簫沒有關心外面的風風雨雨,也沒有親自去找曾雨晴,因為這是他的策略之一。
他既然已經干涉了這座城市的運轉,那麼這個世界的曾雨晴無論是不是他要找的人,他都需要為她負責。
他希望哪怕是在他離開之後,曾雨晴也能夠安全在這裡潛伏,他要扶持她成為這座城市的老大之一,透過以暴制暴的方式來清繳這座城市裡的黑暗勢力。
第三日一早,當孟慶簫送完老婆孩子,重新回到酒樓,他拉開窗簾,假裝自己已經醒來。
就在此時,他的內心一陣悸動,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湧了上來,他毫不猶豫撐起神紋護盾,同時身體往後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