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的離開似乎沒有引起什麼波瀾,至少表面上沒有。
不過當天下午鳴人再次看到猿飛日斬的時候,發現他蒼老了許多。
從原先那種勉力維持現狀的感覺,變成了風中殘燭一般。
“小鳴人啊……大蛇丸,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
猿飛日斬問道。
鳴人搖搖頭,什麼話也沒說。
猿飛日斬的後背更佝僂了。
後來卡卡西來看望鳴人的時候提了一嘴,說是火影顧問之一的志村團藏,要求一定要將大蛇丸定為叛忍,理由是大蛇丸搞了許多非人道的研究。
甚至有拿木葉村同村的忍者搞研究的前科,還出示了證據。
但猿飛日斬堅持要求不能這麼判定,就按以前離開村子的忍者舊例處理。
“猿飛!你會後悔的!”
離開會議室前,志村團藏大吼道。
猿飛日斬對此回應道:
“我才是火影!我才是!”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晨。
“鳴人是個帥小夥,明快又英俊~”
“梳起他的黃色小雜毛,一挺胸膛往上衝~”
“哼哼……鳴人這個帥小夥……”
哼著歌,鳴人站在自己做的鏡子面前,認真整理儀容。
他依舊按照在上個世界時的習慣,將自己的按照軍人的要求整理。
頭髮長短合適,精悍幹練。
臉上不能有鬍子,也不能有任何化妝品。
衣服要整齊板正,褶皺的位置和數量都要恰到好處。
鞋也擦得乾乾淨淨。
“嗯,很好,就是少了我的勳章和勳表。”
鳴人看著落地鏡中的自己,滿意的點點頭。
鏡中的少年穿著合乎身材的白色短袖襯衫,一條黑色的長褲,看起來很像是正裝。
一雙藍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即便鳴人並沒有硬凹,但他的面容看起來很是堅毅。
“小子,你這幅樣子,讓老夫想起了某個人啊。”
某隻大狐狸的聲音在鳴人心頭響起。
鳴人樂呵道:“是嗎?你想起我父親了嗎?九喇嘛?”
鳴人已經從九尾嘴裡,把他的名字套出來了。
每次他叫到九喇嘛這個名字,九尾都會炸毛。
但這次九尾卻沒有生氣,而是用略有些懷念的語氣說道:
“是啊,是他,波風水門。”
他不是老夫此生中遇到的最強者,也不是最值得尊重的一人,但卻是給老夫內心衝擊最大的一人。
九尾暗暗想到。
最後檢查了一番儀容,鳴人便提起自己手做的小公文包,昂首闊步走出房門。
門外,卡卡西正等著鳴人。
見到鳴人這幅形象的時候,卡卡西也免不了一陣恍惚。
像,又不那麼像。
鳴人的打扮,以及給人的印象,與波風水門完全不同。
但熟悉波風水門的人,在看到鳴人的第一眼,都會立刻想起他。
“我們走吧,我送你去報到。”
卡卡西把手伸向鳴人。
他還記得,當初自己去忍校報到時,自己父親也是牽著自己的手。
不過鳴人沒有抓住他的手,而是往裡面塞了一個東西。
“你要的單片鏡,我總算是趕在上學前做好了。”
鳴人說:“戴著它,能某種程度上減少寫輪眼對你的消耗,你也可以不用總是閉著一隻眼睛,影響你的視野了。”
說完,鳴人腳步輕快的向學校走去。
看著自己手上的單片眼鏡,卡卡西也是一陣語塞。
不是,合著你以為我大早上在門外等你,是為了堵訂單?
卡卡西並沒有浪費鳴人的好意,當場就戴上了單片眼鏡。
一路上,鳴人吸引到了很多目光。
普通村民們看著鳴人,都只覺得很奇怪,很陌生。
村子裡什麼時候有過這麼一個孩子來著?
怎麼以前都沒見過?
村民們甚至幾乎都想不起來,村子裡還有個“九尾妖狐”。
因為鳴人基本上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街道上活動,晚上採購時也是到指定位置拿走物品再放下錢,基本上不當面跟人打交道。
到了忍校門口的時候,投向鳴人的審視目光一下子便多了起來。
尤其是那些忍者們,好奇中都帶這些警惕。
“你兒子?”有熟悉的忍者湊到卡卡西跟前,小聲問道:“你老婆是誰?啥時候結婚的?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不是我兒子,是鳴人,漩渦鳴人。”
卡卡西無奈地解釋道。
“漩渦?這黃頭髮?”
一位中忍驚疑了一下。
漩渦族人都是紅頭髮,這紅頭髮似乎還是顯性基因,混血兒幾乎百分之百冒出紅頭髮,全族人都十分顯眼。
姓漩渦還是黃頭髮,他們一時半會兒轉不過彎來。
倒是在場的上忍都認出來了。
這是他們曾經失去的那位太陽的子嗣,也是村裡最重要的戰略武器。
原來都到了那位金色閃光之子上學的年紀了啊,時間這麼快嗎?
他們都還記得當初,波風水門還在學校時就十分耀眼的表現。
卡卡西瞥了那位中忍一眼。
“你沒覺得他看起來很熟悉嗎?”
說罷,也不搭理那位中忍恍然大悟又一臉驚恐起來的表情,擠過人群帶著鳴人去遞交資料。
原本卡卡西是擔心哪個老師拿鳴人出氣,現在看來他多慮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三代目火影提前交代過了。
忍校那些當老師的中忍們,在看到鳴人時也都有一絲驚惶掠過眼瞳。
但所有的老師,在面對鳴人時都不假辭色,用和麵對其他學生時沒什麼區別的態度,給鳴人報了到。
和卡卡西告別後,鳴人哼著小調走向教室,一路上和見到的所有人都打了招呼。
中忍老師們都頗為詫異,他們萬萬沒想到鳴人這個人柱力,居然是這樣一副開朗陽光的性情。
拉開門走進教室,鳴人頓時受到了教室裡幾乎所有人的注目禮。
“哦呀,看樣子我來的有點晚?”
鳴人自我解嘲一下,向大家打了個招呼:
“同學們好哇,我是漩渦鳴人!接下來六年裡,我們要一起度過喔!”
說著,鳴人也不等別人做什麼反應,徑自向教室後排空下的位置走去。
一路上,鳴人能聽到所有同學壓低嗓子的議論聲。
“他是誰啊,以前怎麼沒在村子裡見過?”
“他不是說了他叫鳴人嗎?但是我怎麼也不記得見過他?”
“就是啊,這麼帥的同學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我怎麼覺得他很強勢的樣子?看起來就像老爹一樣討厭。”
像老爹一樣討厭可還行,我不應該很受小孩子喜歡的嗎?
鳴人有些繃不住。
前世他在那邊的世界,從戰場上救下來很多孤兒。
他還是挺有孩子緣的,每次去看望孩子們時,都會被裡三圈外三圈圍起來,大哥長大哥短叫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