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虛靈可沒有靈智。
夢魘世界，第三層，一頭混沌虛靈對應十幾名巫師。
被盯上一頭混沌虛靈盯上，都能算是流年不利，運氣不好。
先是兩頭，接著是四頭，接下來該不會是8頭，16頭，32頭……。
殷明忍不住眉頭微皺，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喃語道：“這是在針對我？”
“吼！！”
四頭混沌虛靈嘶吼一聲。
龐大軀體隱沒於虛空，短暫沉寂。
下一瞬間，四張血盆大口從四個方位同時朝晶壁氣泡襲來。
“4環：月束。”
殷明吐出一口濁氣。
身後7環混沌亡靈虛影顯現。
感應白骨尊魂幡，在指尖凝聚一道白月光束，分化作四道細小白芒，精準洞穿4頭混沌虛靈眉心。
沒有靈智，只要力量比混沌虛靈強，擊殺沒有絲毫難度。
光芒消散，混沌虛靈龐大的屍骸懸浮虛空，羽翼、血肉、骨骼快速消融為能量，空氣如同死一般寂靜。
這一次，殷明沒有逃跑，而是留在原地等待：“還來的話，那便真是針對我了！”
“轟隆”一聲巨響。
天空黑色裂縫，垂下八道黑色光柱。
落地，化作八頭混沌虛靈，正巧又將殷明所在的晶壁氣泡包圍。
“看來真不是倒黴碰到混沌虛靈，而是我引發了……”
動用白骨尊魂幡，大約能支撐半個小時戰鬥。
殷明卻沒有將8頭混沌虛靈擊殺，散掉身後7環混沌亡靈的虛影。
精神波動擴散：“霧香·華生，出來吧！”
殷明與掌管夢魘世界第三層，被封印的邪神，根本沒有半分交集。
淵虛唯一有交集的邪神，就是被封印於核心的霧香·華生。
那麼只有兩種可能，霧香·華生授意，或者夢魘世界第三層已經被霧香·華生掌控。
不過，另可消耗混沌虛靈也不親自降臨，後者的可能性較大，被封印在第三層的邪神凶多吉少。
“……”
靜默片刻，一頭混沌虛靈湊到晶壁氣泡麵前。
咧嘴露出人性化的笑容：“我賭你第三輪就能猜出是我，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旁邊一頭混沌亡靈，突然軀體一震，搖了搖頭嘆息道：“我賭的是你第四輪才能發現是我，看來太小謔你了！”
另外六頭混沌虛靈，眼神也相繼變得靈動起來，沒有理會兩個自己跟自己賭的賭徒，盤踞在晶壁氣泡前沒有說話。
殷明：“……”
修煉自我神！
還被關了十幾萬年。
有點人格分裂，完成可以理解。
只不過人格可能稍微有點多，不說幾百萬個人格，但幾萬，乃至十幾萬都很有可能，沒瘋，主人格的數量應該不會太多。
該做的準備都做了！
繞不過去也沒有辦法。
殷明抬頭凝望著混沌虛靈，直接了當問道：“需要什麼條件？才能放了我這一道意識？”
第一頭混沌虛靈湊到晶壁氣泡前，開口道：“夢魘世界2層許可權！！你所修煉的功法，呃……新煉的小葫蘆，也是不錯的玩具，小骷髏骨頭沒什麼意思，留給你好了！”
許可權！
功法！
神器！
要的東西種類還挺齊全。
不過霧香·華生的主要目標，應該是夢魘世界2層主宰許可權，多半和突破封印有關。
全新修行體系的知識，也只能作為借鑑之用，根基已定，再好也不可能轉世重修。
神器，不能統合進自身所掌握的法則，不契合自身修行體系，早晚會被道爭奪去法則，真就是個有意思的玩具而已。
殷明理清思路，攤了攤手無奈道：“抱歉！恐怕只能給你其中一樣。”
“咔嚓！！”
另一頭混沌虛靈，甩動尾巴，將晶壁氣泡敲擊出蛛網狀裂痕。
冷聲道：“你認為你有選擇權？你的小命捏在我手上，死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殷明搖了搖頭，故作輕鬆的解釋：“不！不！不！”
“我自然知道生命是一切的基礎。”
“但，我的命現在還在我手上，捏在你手上的只是一道意識。”
“葫蘆器靈檢測到我意識受損，就會將我軀體收進葫蘆，直至修復神魂損傷。”
“頂多一道意識，頂多損失一些記憶，不過重要記憶我都有備份，所以也就耽擱幾十、上百年時間而已，還死不了人！”
聞言，六頭混沌虛靈露出思索的表情。
最先降臨的混沌虛靈，驚奇道：“呃……你居然能預料到現在的局面！好聰明，知道我掌管了夢魘世界第三層，所以那什麼餘燼，故意當著我面煉化？”
承載另一分人格的混沌虛靈，則開口反駁：“不對！只是出於謹慎有備無患，畢竟淵虛威脅的源頭就只能是我。”
片刻，從未說話的混沌虛靈舒展軀體。
灰色眼眸穿過空間晶壁，冷冽的凝視殷明：“現在殺掉你！從你記憶中，得到修行功法也能算一樣，放了你也只能得到一樣，好像只對你有好處啊！”
殷明搖了搖頭，並不願意繼續提升價碼。
神色不變道：“你得到了挑選的權利，另外，我還可以給你一份，可能會對你有些許幫助的知識，不過是交易。”
見恫嚇無果，霧香·華生也懶得討價還價：“行吧！我要夢魘世界2層許可權，失去的東西總要收回。”
確實如殷明預料，除了夢魘世界2層主宰許可權，對於霧香·華生來說，其他都是可有可無的添頭。
同時，霧香·華生也並不認為，殷明能拿出什麼能幫助他的知識。
“咔嚓！！”一聲。
晶壁氣泡破裂。
其中一頭混沌虛靈化作一道黑氣，融入到殷明意識體。
殷明並不抵抗，作為掌握2層夢魘世界的主宰，自然清楚虛靈有汙染神魂的作用。
但有拾荒者葫蘆，再壞，也比損失這一整道意識體好。
緊守心神，不生妄念，免得被混沌虛靈讀取到所思所想。
而隨著混沌虛靈完成寄生，原本還需要兩個小時，才能完成充能的0環夢魘符文瞬間冷卻。
“啟動！“
雖然算不上順勢，但好歹得到了需要的知識。
殷明一刻也不願意多待，直接啟用夢魘符文返回主位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