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強盜!”
祁堯太子話語像是雷霆,在林塵腦海轟鳴,他面目呆滯,心神繚亂,雙眼怔怔失神,被祁堯太子的話完全震驚。
看著林塵的狀態,祁堯太子暗暗搖頭,嘆道:“你雖年紀輕輕便領悟了道心,但,你修為太過孱弱,道心有太強,根本難以支撐,所以才會如此的不堪入目。”
“若是此刻,有敵人在此,你根本無法反應,便會被殺!醒來!”
祁堯太子口喝道音,喚醒林塵。林塵心中凜然,躬身一拜,道:“多謝太子。”
“你小小年紀得罪了什麼人,竟然會被在道心上下蠱,施法之人真真惡毒。”
祁堯太子僅是瞄了林塵一眼,竟然看到他道心上的魔種!
“敢問太子,為什麼說,我們是強盜!”林塵靜下心來,平穩了道心,鏗鏘有力,躬身道。
“這可並非是我瞎說,而是事實,也正是因為這個事實,祁堯神朝,沒了。”祁堯太子臉色黯然。
“那是我還年少之時,在一篇野史名錄上所看到的,那是我才知道,我們所知道的歷史,有時候並不是真實的。”
祁堯太子侃侃而談,道:“野史上記載,天聖祖是來自另一片世界的生靈,我們現如今所處的陸地與天聖祖所在的世界發生了碰撞,自然也產生了災難。”
“災難之後,陸地與天聖祖的世界連線在了一起。天聖祖本是一族之長,與陸地臨界,災難發生的時候,他的族落幾乎滅絕。這也是天聖祖踏上陸地的根本原因,他想要看看這塊讓他家破人亡的陸地,究竟什麼樣子。”
“可是,天聖祖那時根本就不會修煉,很快便遇到了危險,那是天生地長的生靈,實力強的驚人。在瀕死之際,天聖祖感悟天地,踏入修行之境,打敗了那個生靈......”
後來,打了老的來了小的,一尊神靈級別的土著出現,正是先前那個生靈的父輩。天聖祖自認感悟天地,打敗一個土著不在話下,但,他敗了,敗得很慘。他被那尊神分屍,懸掛在一座山崖之上。
“就在他以為,他要死亡的時候,竟是打破了肉身桎梏,成為神靈,這一次他沒有殺了土著,而是將之降服,並征服了一方土地。而我們所知的,天聖祖創造眾生,其實也只是杜撰。那些生靈只是天聖祖的族人罷了。”
“在這之後,天聖祖領悟到,自己終將是會死去的,若是他隕落之後,他的族人們該怎麼辦?於是,便有了修行境界。”
林塵心中震盪,道心大亂,這時顛覆了他認知的事情,在他心中天聖祖是傳說的存在,多虧了他,才有瞭如今的三界,也多虧了他,三界才會如此的繁榮。可是,按照祁堯太子所說,天聖祖也僅僅只是為了自己的種族,說白了,這一切是為了他自己的私慾!
“正如祁堯太子所說,有些記載不一定是真實的,所以也並不能說明天聖祖的傳說是假的。”
林塵心思通明,瞬間想通了,就算是真的又如何?若沒有天聖祖,何來的三界?想到這裡,他的道心漸漸的穩固了下來。
祁堯太子眼前一亮,林塵能如此這般快的恢復道心,當真是他沒有想到的,畢竟,方才他的道心被摧毀,也僅僅是一瞬!
“可是,這又和祁堯神朝的覆滅,有什麼關係?”林塵問道。
“你不是想知道,兩邊的牆壁上被抹除的是什麼嗎?”祁堯太子抬起眼睛看向林塵,肅然道。“你確定要知道?”
林塵沉吟片刻,重重點頭。
祁堯太子猛然拍出一掌,一團迷霧噴向林塵。林塵下意識手臂交叉,擋在臉前。
呼!
像是一陣微風襲來,但林塵卻沒有感受到吹拂之感,他緩緩放下手臂,抬眼望去,不禁瞪大了眼睛,那團迷霧擴散,形成一道螢幕,幕上此刻一個畫面正在放映,正是石壁上最後一個圖畫。
禹王施展鎮壓之法將黑蛟壓在地面無法動彈,他將神柱鬆開,只見那根神柱嗡的一聲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最終幻化成九十九根神柱。禹王捏印,口中唸唸有詞,九十九根神柱之上,圖紋閃耀,相互勾連,形成一道光影,正是之前林塵參透出來的封印之法。
就當禹王要進行封印的瞬間,異變發生。望江翻湧,一層接著一層的巨浪翻騰而起,越過禹王頭頂。巨浪頂上,一道風韻的身影站立,在那道身影之後,有數不盡的一道道河流懸浮。
林塵眯起眼睛定神望去,卻始終看不清那道身影的模樣,但從輪廓開來,是一位極其美麗,猶如天人的女子。
女子靜靜看了一眼禹王,旋即,玉手微抬,那數不盡的河流匯聚,形成一道龐大無比的巨大水柱,然後她蔥指下襬,那根水柱向著禹王轟擊而來。
禹王大驚,放棄封印,轉動神柱,神柱的光暈綻放靈光,化為一道光幕,那光幕之上符文閃耀。
水柱襲來,光幕應聲而碎,禹王口噴鮮血,倒飛出去。女子帶著巨浪緊隨而上,手臂不斷甩動,巨柱又出現了變化,變成一條巨型長鞭。
長鞭劃裂虛無,抽在禹王身上。看似尋常的水鞭,卻有著毀滅之力,禹王根本不是一合之將,甫一受鞭,皮開肉綻,血肉橫飛,鮮血淋漓。僅一瞬,禹王修為潰散,氣息萎靡到極致,神柱插在黑蛟旁邊。
轟!
突然,女子腳下的層層巨浪炸開,一道光束將女子的身體貫穿,女子不為所動,徐徐轉過身來,看向光束襲來的地方......
就在這時,迷霧突然散開,所有的畫面全部消失,林塵眉頭緊皺,心中有些怒氣,低頭向祁堯太子看去。
“你不用這般看我,這石壁上所雕刻的,也僅有這些了。”祁堯太子感受到林塵的目光,淡然道。
“那個女子,究竟是什麼人?還有,那個攻擊女子的人......”
祁堯太子抬手打斷林塵,不由失笑,道:“你不必著急,既然都讓你瞭解到了這一步,我自然會把一切都告訴你。”
“說起來,那個女子的身份,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從那一日之後,禹王一蹶不振,最終,化成雕像,在此鎮壓黑蛟。”
“你是說,井上的石雕,其實是禹王自身所化,不是雕刻而出的?”林塵驚訝。
“自然不是。”祁堯太子微笑。“只是,禹王道心潰散,難以再凝聚,所以寧願作為雕像,存在世間。想來,只有他重拾自信心,才會凝練修為,重新為人。”
林塵沉默。
“至於襲擊那個女子的人,正是我父,祁堯神帝。”沒沒說到祁堯神帝,祁堯太子的臉上總會出現尊崇的表情。
“這正是因為這一次襲擊,才惹來了神朝的覆滅......”祁堯太子眼神黯淡。
自那一日之後,腳踏巨浪的女子不見了,之後的數萬年,祁堯神朝也都相安無事。直到祁堯帝朝末年,祁堯神帝老去,就在某一日,三界起義四起,地界大肆攻入人間界,逼上神界。祁堯神帝老當益壯,甫一出現,碾壓地界,將地界魔軍擊退。
那之後,神帝震怒,下達帝令,太子齊鳳耀不務正業,整日奢靡,發配齊鳳耀至人間界,與禹王作伴,念起對神朝社稷有功,留有太子之位,等到太子反思,回心轉意,再回神界。
祁堯太子被貶人間界的十年後,祁堯神朝陷入大亂。動*亂首先起於後宮,神帝最寵愛的妃子攜一眾帝妃殺了帝后,逃離人間界。其後,神帝三大神王齊齊反叛,逼宮祁堯神帝。地界大軍再起,越過人間界,直上神界,一時間,祁堯神朝陷入內憂外患。
“我記得那一日,天降血雨,神界動盪,天上破了一個大洞,整片天地都是道紋橫飛,我父在神界缺口斬殺三大神王,然後,我親眼見到,整個三界所有小溪、河流、大海皆像是燒開了一般,沸騰了起來,數不盡的水柱升騰,衝向了神界。”祁堯太子語氣平淡,但是卻能夠感受到他聲音的顫抖。
“那個女子出現了,她轟碎了我父的道,撕碎了我父的肉身,震碎了我父的神魂神識......”
祁堯太子嚎啕大哭,高大的身影蜷縮在一起,不停地顫抖。此時,他不是那位祁堯神朝高高在上的太子,而是一位失去了父親的孩子。
“被貶初時,我埋怨、憎恨我父,我兢兢業業,恨他為什麼給我安上莫須有的罪名?為什麼要把我趕下神界?為什麼將我鎮壓在這口井中?”
祁堯太子雙眼通紅,咬著牙說出這段話。
“直到他被那個女子殺掉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可是我還沒有跟他道歉,我還沒有學會他的所有本事,我還沒有成為神帝......為什麼,為什麼......”
他淚如雨下,沾溼了衣襟,一滴滴淚水滴在地上,砸出一個個小洞。此刻的他,道心混亂,修為散落,完全沒有方才鎮壓黑蛟的那種意氣風發。
林塵被祁堯太子所感染,心中不禁傷感,他走到祁堯太子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安慰道:“還請太子,節哀。”
握了握手掌,林塵感受自己暴增的力量,眉頭微皺。田懦察言觀色,問道:“怎麼了,林兄?”
“倒也沒什麼,我只是有一種感覺,五行輪,並不是五輪境的最佳修煉方法,肯定會有其他的。”林塵道。
“天聖祖也不可能一開始就想到了凝聚五行輪,那麼他最初開創五輪境時,究竟用的是什麼方法?”
他百思不得其解,甚至鑽起了牛角尖,他認為,會不會最開始的五輪境修行之法,才是真正的五輪境修行?
林塵眼神驀地變得堅定,意識一動,五行輪綻放出五色光芒,旋轉著來到他的眼前,突然他修為大震,化掌為手刀,竟是要對著自己的五行輪斬下。
他想要,再次探索五輪之道!
田懦眼疾手快,急忙攔下林塵,雙指並起,點在林塵眉心,一聲斷喝,喚醒林塵。林塵眼神清明過來,想起自己之前的作為,冷汗直流。
“林兄,你太執著了。”田懦輕笑,將林塵扶起,道。“其實,你又何必去想天聖祖是用什麼方法開闢五輪境,那只是過去,過往的何必去追尋,你應該張望的,是未來。”
“如果探尋不出天聖祖的方法,那林兄,為什麼不能去開創屬於自己的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林塵腦海轟轟,有一團混沌被轟開。他站起身來,深深地抱了田懦一下,開懷大笑,道:“田兄真是我的警示鐘,塵,多謝田兄。”
林塵臉龐忽然正色,長揖到地,道;“有朝一日,林塵入道,定不會忘了田兄的指點。”
田懦哈哈大笑,將林塵攙起,道:“林兄,又跟我客氣了不是?今後這成道路上,只望林兄莫要丟下我一人。”
二人相視一笑,林塵從屋內又搬出了一個小板凳,而田懦則是回到自己的房間,給林塵也盛了一碗麵。那一夜,那位絕代天驕,舉碗邀月,共討未來。
林塵起的較早,簡單地吐納了一番,稍稍適應了自己的修為,然後便隨意的洗漱,換了件青白相間的緞袍,利索清朗,將長長的頭髮修剪了一番,然後用一根黑色的絲帶束著,甫一收拾,讓模樣本就俊秀的林塵,更顯魅力。
清風漸涼,季節已入深秋,諾風學院的神木常青,難以見到深秋落葉的美景,也無法身處那種意境之中,感受秋末的寂寥。
林塵腳掌剛剛踏上櫻花島,便見到一道粉色倩影撲了過來,他被嚇了一跳,被這道倩影一抱,不由得僵在了原地。
“你今天,好好看呀!”慕染兒伸出手捏了捏林塵的臉龐,有揪了揪他的衣服,大眼閃亮。
林塵羞然,從頭紅到腳跟,耳朵紅的有些發紫。
“狗膽包天,色慾燻心,見色忘義,重色輕友……”
一道辱罵聲從慕染兒的懷中傳出,林塵循聲望去,當看到那個聲音的來源,噗嗤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旋即,笑聲越來越大。
小灰氣嘟嘟的坐在慕染兒的懷裡,雙臂環胸,嘴裡不止在嘟囔著什麼。林塵之所以被它引笑,是因為小灰的臉上擦著一層層胭脂,猴嘴之上塗上唇紅,眉間點著一粒硃砂,最讓人發笑的,是它被少女在頭上帶上一朵櫻花。
對於林塵不加掩飾的嘲笑,小猴子大怒,暴跳連連,但每次都被慕染兒抓的緊緊的,最終只能乖乖地坐在少女懷裡生悶氣。
“你都好久沒來找我玩了,我都無聊死了,你是不是把我忘了。”慕染兒一副委屈的模樣,讓人不由生憐。
林塵心頭一顫,眼神有些痴迷。
“臭流氓,死色鬼,小色胚,混蛋,笨蛋,王八蛋……”小灰看到林塵的模樣,又是一陣破口大罵,但片刻之後便被慕染兒捂住了嘴巴。
“小櫻花,你不能說髒話哦。”少女伸出蔥指,點了點小灰的腦袋。
“小櫻花?”林塵瞪大了眼睛,彷彿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最後,還是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笑的眼淚直流。
小灰依舊暴怒,但在慕染兒的懷中,就像是被命運抑住了喉嚨。
林塵被慕染兒拉著跑到了水潭,少女笑面如花,她光著腳踢著潭中的水,濺起一道道水花。林塵微笑著看著慕染兒,也脫下鞋子,學著少女,一起踢著潭水。小猴子坐在一旁的石塊上,口中碎叨,氣呼呼的。
“你這段時間,都去哪裡了呀?”慕染兒偏過頭,問道。
“那,我講給你聽。”
少年聲音輕柔,少女點頭,秋風瑟瑟,櫻花飛舞,秋末的微涼,吹不進去二人的世界;芳華如夢,轉眼蹉跎,歲月的荏苒,揮灑不動二人的時光。
林塵將這段時間的遭遇仔仔細細,分毫不落的講給慕染兒聽,少女的表情精彩,時而大驚失色,時而震驚萬分,時而心急如焚,時而掩面大笑。
聽到林塵說起自己被分屍的場景,慕染兒長大了嘴巴,眼中心疼之色濃重,她不由的伸出手摸了摸林塵,好像此時林塵已經不是完整的一般。
“沒事的,那只是一個幻覺,聽方明子前輩說,這只是一個神通,只要我自己克除心魔,便可以破解這個神通。”林塵安慰道。
慕染兒眼睛一亮,爬起身來,道:“那我去找方爺爺,這樣你就不會被分屍了。”
林塵哭笑不得,拉住了慕染兒,讓她安心做好,輕笑道:“染兒我沒事的,我並不是真的被分屍,放心好了,相信我,我可以破解。”
看著林塵堅毅的眼神,慕染兒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染兒,你要出去看看嘛?”林塵突然道。
“好呀!”
少女臉上欣喜,十多年來,她從來沒有走出過這裡,方明子也禁止她走出這裡,此刻林塵說要帶她出去,怎能不喜。她一把撲倒了林塵,抱著林塵的脖子,腦袋和林塵緊貼著。
可能是因為從小未接觸過人情世故的原因,慕染兒對著寫俗事常禮毫不在乎,但林塵卻不同,此時的他眼神呆滯,身體如臨大敵般的緊繃著,五指張開,僵硬無比。
櫻花島出口處,林塵偷偷摸摸的伸出腦袋左看右看,然後對著身後招了招手,慕染兒也像是做賊一般,悄咪咪的走出櫻花島。
轟隆!
就在慕染兒走出櫻花島的瞬間,天色昏暗,突然電閃雷鳴,但頃刻之後,天色又歸於平靜。二人驚訝,但也並沒有在意,鬼鬼祟祟的朝下走去。
風靈柱頂,守護者閉關大殿前,方明子站在邊緣處,將手中一團烏光散去,默默看向下方的晶石道路上,一男一女兩道身影,面色平靜,看不出喜怒。
準確來說,諾風學院建立在一座山谷之中,根基便是風靈柱,四周全是斷崖,而諾風學院的下山路,便是沿著一座高崖修建出來的階梯,而在這階梯的盡頭,是禹城。
禹城,此間角域的最中心地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諾風學院的建立,使之成為了角域的中心。最初的禹城叫做雨城,因此地連綿大雨,一下便是數月,故得此名。
聽聞,當初是因為雨城中有一位神通者,得罪了神界天神,天神震怒,降下此神罰。後,一位名為禹的大能者橫空出世,動員子弟,賑災救民,最終更是破解了天神的這一神通。
為了紀念此人,雨城便改名為禹城,而禹城名義上的城主,掌控者,便是禹的後代。
禹城的繁華,與么城的不同。
么城是因為把控四周的經濟,也可能是帝后建立的初心原因,總讓林塵有一種強勢,把控一切的感覺。而走進禹城的街道,撲面的氣息便是一種親和感,街道兩邊也有著小販擺攤,那般氛圍,很是和諧。
各色商品琳琅滿目,從未見過街市的慕染兒像是一個小瘋子,一會到這個攤位看看,一會兒又竄到了另一個攤位瞅瞅。林塵走在她的身後,每當慕染兒從攤位上拿走一件物品的時候,少年總是無奈的掏腰包,直到他的腰包逐漸的扁了下去。
“染兒染兒染兒……”
看著慕染兒有準備奔向另一座攤位時,林塵連忙攔住她,輕笑道:“染兒,我知道你沒有進過這些東西,但是我們要物盡所用,用不到的,買下來,不就是浪費了嗎?”
“可是,我都想要呀,我覺得我都能用的到。”慕染兒看著自己懷裡一大堆首飾耳環,瓶瓶罐罐的的,俏臉上笑意更濃,林塵見此,不禁又痴了。
“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為了自己的腰包,也為了讓慕染兒平靜下來,林塵決定用美食來拴住他。
“等一下。”少女停下腳步,心神微動,她的腦袋後有一個淺色的洞口浮現,慕染兒理了理自己懷裡的商品,然後全部都丟入了她腦後的洞口中。“走吧。”
少女蹦蹦跳跳的朝前走去,林塵被那個洞天引起了好奇心,追上慕染兒,實在沒忍住,問道:“染兒,你剛才把那些東西,丟到哪裡去了。”
“洞天呀!”少女答道。
“洞天?!”
在那一刻,林塵恍然大悟,終於將之前自己不解的事情,瞬間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