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
絕情，
不食人間煙火。
用來形容這宮裝女子，再合適不過了，一身純紫色的裝扮，就彷彿是替她量身打造的，不像是這個時代的人。
宛如是從古代穿越而來，一言一行之中，透露出的那種韻味，宛若靈異志怪裡面邂逅窮酸書生的仙子一般。
只一個眼神！
便嚇得一向跳脫的寧芊芊閉上了嘴巴。
先前對好的那些口供，在這個時候，全部都忘到了一邊，被師父的氣場給壓制的大腦中一片空白。
張了張，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詞語。
不只是寧芊芊，包括肖家姐妹，洛輕語，甚至是向來有些不太正常的許嬋，都閉上了嘴巴。
這不僅僅是威勢，更多的是威壓，是無形的壓力，摸不著看不見，卻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背上就像是被一塊巨石給壓上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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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語，小凡呢？”
宮裝女子漠然地將目光移向洛輕語，言語生冷地開口質問。
洛輕語深吸了一口氣，“陳凡死了。”
“死了？小凡的身手，為何會死？誰殺的？”
宮裝女子在聽到陳凡的死訊後，竟然是沒有流露出半點的震驚，只是那恐怖的威壓，半點沒有消失，只是愈發嚴厲的質問著洛輕語。
“我殺的，陳凡違背師門祖訓，已經陷入夢魘，若是不出手壓制，恐會造成不知多少無辜人喪命。”洛輕語面不改色的正視宮裝女子的目光，沒有半點的遲疑，言之鑿鑿，目光堅定。
說的直白一點，就是撒謊都不帶眨眼睛的。
寧芊芊努力地壓制著心中那股心悸，幫腔的道，“是啊，陳凡為了報仇已經魔怔了，之前就不顧一切的殺害了一個無辜的人，叫周昊！
不信你可以去查啊！”
宮裝女子蹙眉，看向寧芊芊的方向，抬手扇了過去，一股無形的罡風，硬生生的將寧芊芊給掀飛了出去，青色的長裙亂糟糟的飄了起來。
好在今天早上沒有單獨遇到秦朗，要不然，這會兒怕是連打底都沒有！
寧芊芊狼狽的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張了張嘴，想要痛苦的哀嚎，可看著師父那冷冷的目光，頓時閉上了嘴巴。
心裡面卻是氣鼓鼓的抱怨了起來。
不就是說了一句話嘛？
有必要這麼兇巴巴的嗎？！
本來還打算給你買一部智慧手機玩玩兒，現在你這麼兇，不給你買了！
“師父，這件事情跟芊芊沒有關係。”
洛輕語擋在寧芊芊的身前，“如果你心中對陳凡的死不滿，懲罰我便是。”
“目無尊長，當罰。”
宮裝女子輕飄飄的說了一聲，而後看了一眼輪迴，又手指輕點在其心口，淡淡地道，“輪迴，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小凡到底是你殺的，還是你大師姐下的手？”
輪迴的目光朝著洛輕語這邊看來，低下了頭，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撞在槍口上了。
而寧芊芊也是嘴角抽抽，心裡咯噔一聲。
完了！
繃不住了！
芭比q了！
她們只想到對口供，卻沒有想到將輪迴師姐給忘記了。
並且，在這之前，輪迴還將陳凡的死歸咎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已經產生了衝突！
這還怎麼圓謊？
師父就在面前，她們的那點小心思，在師父的面前，根本就無處遁形！
“輪迴性格本就沉悶，又想要護著我，自然會主動替我承擔罪責。
但陳凡濫殺無辜，以師門祖訓懲治，理所應當！”洛輕語不卑不亢的開口替輪迴開脫。
看的寧芊芊不由得在後面想要豎起大拇指。
大師姐牛哇！
一般的情況下，那是不撒謊。
這遇到點事情，撒謊起來可真不一般！
在師父這樣的威壓之下，都能夠面不改色，眼睛都不眨一下，換做是她就不行，跟師父對峙，那點小心思怎麼都沒有辦法掩藏好。
宮裝女子點頭，“好！若是小凡濫殺無辜，殺了便殺了，死有餘辜。
但，他是我弟子，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你們帶我去看看到對是誰被小凡殺的。
讓我知道，到底有多少的無辜之人死在了小凡的手下。”
這裡面的疑惑，一眼就能夠看的出來，騙別人可以，騙她？還不夠格。
宮裝女子始終隱忍不發，她對這俗世瞭解的很少，若是能夠掌握足夠的證據，自然而然的也會豁然開朗。
要是事情真的如同大徒弟所說的一般，便是洛輕語不下手，她也會清理門戶。
可如果這裡面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被她給發現了。
便是洛輕語，都逃脫不了嚴懲！
洛輕語駐足，沒有動彈，著實沒有想到，一向寡淡的師父，會主動要求去查探細節。
這是她提前沒有做好準備的，根本就無從查探。
要是下山，怕是會有人通知秦朗，
到時候，說不準關於秦朗的事情也會暴露出來。
面對她們的時候，師父都這般的冷漠無情，要是碰到了秦朗，那還不直接下殺手？！
洛輕語有些摸不準主意，抬頭看了看師父的方向，心中在思忖，漸漸地凝重起來。
一直壓抑著的肖楚楚，看出了不對勁，連忙開口道，“都別裝了！
你們不願意說，我來說！
你們想要替師父擔心，可是師父她不需要你們的擔心！”
宮裝女子看向了肖楚楚，帶著質疑的目光。
肖楚楚咬了咬牙，“陳凡不是四師姐殺的，也不是大師姐殺的。
而是他惹到了不能惹的人，被殺了！
並且，那個人實力強大到沒有辦法匹敵的地步！
小師弟他是為了掩護我跟妹妹，才會慘遭毒手，事後斃命的！
大師姐她知道有些人惹不起，只想要等到時機成熟，再尋機會報仇，可要是我再不將真相說出來，怕是連大師姐自己都要遭殃！”
“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宮裝女子並沒有相信肖楚楚的話。
可卻不得不多問一句。
這天底下，有幾個人能夠將自己的三個徒弟逼到這番地步？
需要有一人以命相拼，其餘兩人才能逃離？
並且，在自己徒弟的眼裡，連她都難以匹敵？
有這樣的人存在嗎？！
肖楚楚深吸了一口氣，“北境戰神——葉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