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啥？”
半天陳牧羽才回過神來，“這兒不是東勝神州？”
“小夥子，這兒是西賀牛州，不是東勝神州！”老闆娘從後面探出身來，“東勝神州遠著呢，你呀，還是趁早打道回府吧！”
聽到這話，陳牧羽連吃東西的勁都沒有了，問了問旁邊的客人，得到的是一樣的答案，這裡的確不是東勝神州，而是仙界的另外一塊大陸，西賀牛州。
“那這裡去東勝神州，大概要花多久？”
陳牧羽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系統這定位能力也太差了吧，訂單在東勝神州，卻給自己送西賀牛州來了，果真是管送不管接的麼？
老闆連連搖頭，沒去過，不知道！
“我倒是早些年聽杏花村真一觀的秦道長說過，他去過東勝神州，聽說是飛了三年多才到……”後面有個敦實的村民打扮的中年漢子提了一嘴。
陳牧羽忙拉著凳子，坐到了那人面前，“這位秦道長在哪兒？”
“死了！”
中年漢子苦笑了一聲，“前幾年，村裡鬧妖，秦道長除妖不成，反被妖給除了，唉，連個屍首都沒有留下，老慘了！”
陳牧羽額頭佈滿了黑線。
他算是發現了，這幫人眼界有限，問他們什麼都是白問。
“那這附近，有大點的城鎮麼？”陳牧羽問道。
老闆指著山外，“這裡是巨鯨國的地界，你就別往西走了，再往西出了山就是大海，你往東，翻過這座山，再走一百來裡，有座牧野城，是附近最大的一座城了，你可以去那兒看看……”
陳牧羽稱了聲謝，心中暗暗的記下路線。
“老哥，你剛剛說，附近在鬧妖？”
陳牧羽準備吃飽了肚子就去牧野城，一百來裡，天黑前隨便都能趕到。
那裡人多，肯定有人知道怎麼去東勝神州。
如果實在是太遠的話，他也只能放棄這次任務，取消訂單了。
或者等晚上看看，張小米等不到自己，肯定會回萬界站找自己，到時候在萬界站碰面，再好好計較。
那漢子點了點頭，像是諱莫如深一樣，壓低了嗓門，“從這兒往北，五十里外，有座斷頭嶺，嶺上住著一隻妖王，每年端午中秋，都會下山來掠人，我三叔公的二兒子的表外甥女，就是被那妖怪抓走的……”
說到這兒，漢子煞有介事，“你也用不著怕，那妖怪專門抓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你不是女孩子，不會找上你的！”
端午中秋？
這妖怪擄人，還知道挑日子，還指定了這兩日，太有原則了吧？
“誒？”
老闆娘像是想到了什麼，“小兄弟，你剛剛說，你跟你師父學藝，想來應該也是神仙道中人了，那你看能不能幫我們把這妖怪給除了？”
老闆娘話剛說完，就被老闆一眼瞪了過去，明顯是有點膽小怕事。
“小兄弟，你可別聽她瞎說，那妖怪惹不得，這些年，附近幾個村子不知道請了多少活神仙，結果妖沒除到，反而被妖給除了，還連累我們幾個村子，年年給他上供，唉……”
老闆嘆了口氣，明顯他不覺得陳牧羽有那個本事幫他們除妖。
陳牧羽微微皺眉，這種閒事，他當然是不會管的，他有幾斤幾兩，自己很清楚。
但是，“既然這裡鬧妖，你們怎麼不離開這兒呢？”
老闆苦笑，“年輕人，你這話說的，現在這世道，有那兒不鬧妖的呢？去城裡？城裡生活又難討，我們世代都居住在這兒，哪那麼容易離開，雖然這裡鬧妖，但這妖倒也規矩，除了每年下山兩次拿人，給他點供奉，他還能保我們風調雨順……”
汗！
聽到這話，陳牧羽真不知道說點什麼好，這是典型的受欺負慣了，不想翻身了。
說什麼都沒用，陳牧羽不再多言，繼續填起了肚子。
包子吃完了，牛肉只吃了一半，酒喝了半斤。
果然還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胃，電視劇裡那些動不動就來五斤牛肉的俠客，實在讓人佩服得很。
……
——
吃飽喝足，陳牧羽繼續上路，按照老闆說的，翻過眼前這座山，再往東走百里，就是牧野城了。
這山還真是夠高的，如果不是銀影飛板，光靠腿爬的話，恐怕爬到明天都爬不到山頂。
站在山頂，真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遠遠的眺望，隱約能夠看見遠處天際處的一座城郭，想必那就是牧野城了吧。
“轟！”
猛然間，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響動，就像是彗星撞了地球一樣，只感覺山體都跟著晃動了幾下。
“吼！”
一聲驚天的咆哮。
陳牧羽尋聲看去，心頭頓時咯噔了一下，北邊半山，數里開外，一頭體型巨大的牛頭怪物，正錘胸頓足，憤怒的咆哮，像是在和什麼東西打鬥。
那牛頭巨怪，體型比樹還高，一巴掌揮過去，樹木被掃倒一大片，鼻孔中噴出的水汽，直接形成一大片的水霧。
林間，飛劍亂舞，從各個方向，不停的向著那隻牛頭巨怪攻擊。
……
“嚯！”
這一幕，著實讓陳牧羽有點心驚肉跳，隔了老遠也能感覺到那牛頭巨怪身上的驚天氣勢，下意識的找了塊大石頭，躲到後面偷窺。
“這牛頭怪不會就是剛剛老闆說的那隻妖怪吧？”
陳牧羽心中忐忑，看樣子是和人幹起來了。
這氣勢，絕對在金丹境之上，隔了這麼遠，光是餘威壓迫，就已經讓他感覺有些挪不動步了。
這情況，是逃呢？還是留下看看熱鬧呢？
留下來看看熱鬧，或許能撿點什麼便宜，不過，萬一撿不了便宜，被殃及了池魚，那可就有的樂了。
所以，還是溜吧！
“轟！”
剛轉身，就聽到一聲巨響。
回頭看去，正好看到那牛頭巨怪仰面倒下去。
轟的一聲，樹林被壓倒了一大片，樹枝樹葉滿天亂飛。
緊接著，沒有了動靜。
“完了？”
陳牧羽呆立了半天，遠處已經沒有了半點的動靜，彷彿戰鬥已經結束了！
要不要過去看一下？
或許有的好處撿哦！
猶豫了片刻，陳牧羽駕著銀影飛板，開啟隱身模式，從高處向著剛剛戰鬥的地方飛去，隨時準備扭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