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鳶欣賞著鑫鑫宛如驚弓之鳥的表情,冷笑一聲。
反應過來的鑫鑫拔腿就往樓下跑,林鳶不緊不慢的拾起斷了的半塊磚頭砸了過去。
磚頭砸在了鑫鑫後背上,後面的力讓他猛然一個趔趄向前栽倒,摔了個狗吃屎。
接著林鳶從二樓倉庫抽出來幾根用來綁東西的塑膠繩,將三個孩子的手背到身後死死綁住。
接著她站起身,就好似地獄走出來的羅剎,好整以暇的看著其他瑟瑟發抖的三個人。
經過這麼一鬧,另外三個孩子抱成一團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因為他們看得出來,林鳶是來真的。
之前從來沒人打過他們,所以他們在村子裡為非作歹,現在沒人慣著,只能乖乖聽話。
大概是林鳶的表情實在是太凶煞了,嚇得另一個女孩子哭了起來。
林鳶抄起自己的斧頭,惡狠狠道:“誰再哭一聲,我就劈了誰當柴火燒!”
這一下,六個孩子的哭腔全部止住了,生怕自己被這個女人劈了當柴燒。
“道歉!”林鳶明晃晃的斧頭往六個孩子面前招呼,“向這位叔叔道歉!”
旁邊的攝像大哥乾笑兩聲:“老妹,我今年二十九。”
林鳶:“……”
“給這位哥哥道歉。”林鳶立馬換了個稱呼惡狠狠道。
六個孩子此時已經被林鳶嚇得話都不敢多說了,聽見道歉兩個字,異口同聲。
“哥哥對不起!”
“叔叔我們錯了……”
林鳶:“錯哪了?”
小宇:“我不該……不該給……給你們潑水……”
鑫鑫:“我再也不拿磚頭打人了嗚嗚嗚嗚。”
笑笑:“叔叔我錯了,我不該咬人。”
其他三個孩子也都跟著附和:“我們不該罵人……”
彈幕上眾人被林鳶這個操作直接驚呆了。
【林鳶她是真敢動手啊,這可是直播,她不怕被罵嗎?】
【對小孩子動手,林鳶怎麼這麼賤,不就拿磚頭砸了她嘛,至於嗎?】
【樓上別動,等我找塊磚頭,信不信我給你腦袋開瓢!】
【林鳶也沒錯吧,小宇給她澆水她潑回去,鑫鑫丟磚頭她也砸了,笑笑咬人林鳶給了她一巴掌,這不是正常還手嗎,很公平啊,這些小孩子是人林鳶就不是了嗎。】
【就是啊,而且林鳶讓他們跟攝像小哥道歉欸,她自己明明也被打了卻什麼都沒說。】
【要我說,就應該這樣對付熊孩子!】
此時,其他四人面朝黃土背朝天,太陽曬的汗水順著脖子往下淌。
因為林萱是女孩子又因為左手不方便,導演組便決定讓她掰一行,林萱一行可以頂兩行。
玉米地裡被太陽炙烤的都是泥土的氣息。
林萱站在地裡面,他們在前面掰,村裡其他人在後面砍玉米稈。
她已經熱的實在不行了,而且玉米地裡面還有蟲子,稍不留神就會飛到她連上來。
頭頂的天花隨著掰玉米時玉米稈的晃動,掉進頭髮裡,奇癢難耐。
手上裹著的紗布十分不方便,她又習慣用左手,已經被其他人遠遠甩開一大截了。
她身後砍玉米稈的張大媽已經跟了上來,看著林萱還在磨磨唧唧掰扯著玉米,有些看不下去了。
“閨女,要不你在後面砍,我來掰。”
林萱見張大媽砍玉米稈,手起鐮刀落,玉米稈就被砍好了,覺得這個還能輕鬆點,便欣然答應。
殊不知,堪玉米稈比掰玉米還要難上幾分。
她左手握住鐮刀刀把,學著旁邊幾個大爺大媽的樣子,刀刃朝著自己,揮刀砍下。
手下的力差點沒收住,砍到了自己,嚇得她連忙調整了拿鐮刀的姿勢。
開始一切順利,但是幹了一會之後,腰也疼虎口還發麻。
漸漸的,前面的張大媽不見了身影,林萱被落在了後面。
宋希語是最先掰完自己這兩行的,他折返回去打算休息一會喝口水。
走到中間時,林萱看見宋希語,就像是看見了救星。
她瞬間打起精神,衝著宋希語打招呼甜甜一笑,“宋老師,你幹完了嗎?”
宋希語對林萱無感,他瞥了眼林萱,“有事?”
宋希語態度的冷淡絲毫不影響林萱熱臉貼冷屁股。
“你能不能幫我砍一下這些,我手有點疼。”林萱小聲說著,帶著幾分委屈。
宋希語皺眉:“你手斷了?”
林萱表情一僵:“啊?”
“你自己的任務你自己完成,你明明大可以退出節目好好休息,卻非要過來,既然來了,就做好你分內的事。”宋希語說話絲毫不客氣。
說完,宋希語便徑直向地頭走去。
林萱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宋希語說話有點難聽啊,林萱好歹是個女孩子,他們宋家家教是這麼教的嗎?】
【宋希語說的有什麼錯,林萱全程划水拖後腿,現在看來,林鳶確實比林萱好太多,我當初不該跟風無腦黑。】
【我真的受不了林萱了,這才錄製兩天,么蛾子這麼多。】
不過很快,彈幕被一陣湧進直播間的水軍給刷了下去,不用想也知道是林家安排的。
——
房間內,六個孩子搬著小板凳坐在茶几對面,林鳶翹著二郎腿手裡端著西瓜坐在對面沙發上。
小宇時不時盯著林鳶手裡的西瓜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這個西瓜原本是導演組給大家一起準備的,但是現在這個西瓜直接被林鳶霸佔了,他們敢怒不敢言。
林鳶端著一半西瓜,剩下的分給了其他工作人員。
“看什麼看,把你們暑假作業給我拿過來寫。”林鳶瞥了幾人一眼。
六個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嚇得乖乖掏出了自己的作業做了起來。
不為什麼,因為那把明晃晃的斧頭就放在林鳶旁邊。
整整一個上午,六個孩子都在房間裡安安靜靜做題,林鳶坐在一旁啃西瓜,時不時指點一下幾人。
瞿導過來時,看見這麼溫馨的場面嘖嘖讚歎,想不到村裡的小霸王們居然這麼乖。
這不科學啊!
他睡了一中午,怎麼醒來這些孩子就轉性了。
昨天他找到六個孩子時,被他們潑了一身水,還砸壞了他幾個攝像機,差點氣的他原地去世。
“怎麼回事?”瞿導小聲問旁邊的跟拍小哥。
林鳶的攝像大哥指著林鳶腳下的斧頭,面無表情:“看見沒,武器。”
瞿導一臉懵逼的點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攝像大哥簡單的將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說完瞿導看了眼斧頭,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大熱天的怎麼感覺脖子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