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綴滿了閃閃發亮的星星，微風輕起，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坐在宿舍樓下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漂浮起幾分曖昧。
厲恩羨扭頭看他，歪著頭對他微微笑，臉紅紅，雙膝微開，手捏著小腿的肉。
齊奕峰見她假裝鎮定的模樣，笑著逗她，“怎麼啦？我女朋友滿足不了我，你幫她嗎？”
厲恩羨心抽一下。
果然，交女朋友了。
她站起身，瞬間收了笑，吁了口氣，扭頭淡淡一笑，“愛莫能助！”
“那你這麼關心？”齊奕峰跟她站起身，微微翹起嘴角，“吃醋了？”
“沒有。那不關心了，我先回宿舍了。”轉身就走。
齊奕峰低頭苦笑，大步追到她身旁，歪著頭打量她的神色，好像生氣了？重逢後，不是對他假笑，就躲他，以前她很少對他生氣，也不會甩臉色，更不會偽裝自己，現在全會了。
“不高興了？”
“沒有！”
厲恩羨當然不會承認。
臭男人！混蛋！偷偷找女人去了！哼！
“你有。”
他肯定地說。
“我沒有。”說完，厲恩羨對他笑了一個。
下一秒，收回笑容，轉身繼續走。
齊奕峰深吸了一口氣，真拿她沒辦法。
厲恩羨盯著地面，很快跟上來的影子，她加快腳步，走到宿舍樓門口，腳步剛踏入樓道。
被人攔腰抱起。
又是整個人抱起來，雙腳離地那種。
厲恩羨心跳漏了半拍，雙手抵在壞男人肩上，還沒來得及反抗。
就被人抱著走到宿舍樓側，被抵在牆上。
熟悉的操作！熟悉的姿勢！
還是那麼霸道！
厲恩羨有些氣悶，忽然想起當年表白，這人二話不說就抱她躲樹後教訓...
“幹嘛！”厲恩羨衝他。
齊奕峰抬手輕輕揉了下她腦袋，低沉的嗓音有些無奈，“不還沒聊完？又跑？你怎麼老這樣。”
宿舍樓旁邊是綜合大樓，軍醫室在那邊，還很多戰士們在排隊包紮，他這麼明目張膽地把她堵在這裡，被別人看到怎麼辦。
五年前，她不介意還很樂意。
五年後，她很介意也不樂意。
柔和的燈光灑下，能彼此看清彼此的臉。
“沒什麼好聊，放開我！”厲恩羨雙手抵著他，背抵著牆。
“不放。”
“你想聊什麼？”
沒他霸道，只能服軟。
“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流鼻血？”齊奕峰眼底盡是笑意，舔了舔嘴角。
“不已經知道了？”
女朋友滿足不了你嘛。
“嗯？我說了嗎？”
厲恩羨往旁挪了步，齊奕峰跟著挪了步，擋她，“別想跑！”直接上手捏起她下巴，“每次撩完就跑，這點倒沒改。”
“我哪有撩你？”厲恩羨別過臉。
她真沒。
她只想確認他這幾年有沒有交過女朋友。
齊奕峰低頭舔了下嘴角，笑了下，下一秒，轉過來，“關心我流鼻血幹嘛？”
他靠近一步，軍靴抵著她腳兩側，厲恩羨驚得縮了縮，“靠那麼近幹嘛！我好奇不行？”
他理解成什麼了？！
她只是想確認他有沒有也對其他女生這麼好、這麼寵、也容不得她受委屈。
她不想承認她這該死的佔有慾。
答案是：他有的。
真不高興了。
心尖尖泛到胸腔，悶疼悶疼的。
“好奇幹嘛？嗯？”齊奕峰舌尖抵著下牙槽，低笑問。
“問完就不好奇了。”
“嗯？”齊奕峰扯著嘴角笑，笑得痞壞，“好！那你還喜歡我嗎？”
“不喜歡了。”厲恩羨對上他的眼睛毫不猶豫地回答。
齊奕峰瞬間收回笑，臉色微變，“不喜歡了？”
“對！”
有點解氣！
齊奕峰別過頭，重重吁了口氣，咬著下唇，又鬆開，舌尖抵著腮幫低頭看她。
厲恩羨見他氣炸的樣子，嘴角上揚，笑得燦爛。
解氣！
“笑什麼？”齊奕峰冷聲問。
厲恩羨收斂些，伸出舌頭舔嘴角，壓住笑意，否認道，“沒呀。”舌頭舔完左嘴角又去舔右嘴角，來回幾次，有些得瑟。
齊奕峰氣笑，“很好笑？”再靠近些，大腿內側貼緊她的外側，低頭問，“見我生氣很好笑？嗯？”
他單手撐牆，另一手捋著她額前的碎髮別到耳後。
厲恩羨心都快跳出來了，嚇得縮身子，直接膝蓋抵住，動彈不了。
“齊奕峰！你幹嘛！”
厲恩羨抬頭看他，雙手抵他，臉紅透了，身體微顫，活像被欺負似的。
是的，他在欺負她。
她氣的，也是她誘惑的。
齊奕峰越看她這樣，越想欺負。
他手肘抵著牆，捏著她下巴，“見我生氣，很好笑？嗯？”
“是是是，可以了嗎？”
厲小朋友又橫起來了。
“放開我。”
“好！”
下一秒，她就被人吻住了。
齊奕峰抵牆的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吻了下去。
厲恩羨驀地瞪大雙眼，心尖一顫...
齊奕峰又發了狠似的吮她的唇，舌尖強擠進去，吻得又深又狠。
厲恩羨反應過來，要去咬齊奕峰的舌頭，齊奕峰反應迅速，撤得快，舌尖抵著下牙槽，低頭看她。
她鼓著腮幫，氣呼呼瞪他。
“想你了，所以流鼻血。”
......
四周的燈暗了些。
九點了。
夜色昏暗，空氣忽然變得曖昧。
“你說什麼？”厲恩羨愣了好一會。
齊奕峰指腹摩挲她的唇，低頭又咬了一下她的唇，“那晚想你了，想到我流鼻血了。除了你，我沒談過其他女生。”
厲恩羨嚶了聲，身體微顫，整個人都軟了，背抵著牆。
微風吹起，齊奕峰感受到她的顫慄，摟緊她，又親一口，“嗯？說話。”
“說什麼？”
好曖昧。
曖昧到她不知所措。
齊奕峰捏了捏她耳垂，“我說我想你了。”
“聽到了。”
“我只談過你這個女朋友。”齊奕峰湊近她耳邊說。
他溫熱的氣息噴在厲恩羨耳朵上，她不受控地輕顫，齊奕峰更想欺負她了。
“我們之前不作數。”
臉是燙的，心跳飛快。
“做我女朋友？”在她耳朵上輕輕親了下。
“不。”
“嗯？”
“我不做你女朋友。”
又被吻住了。
吻得更狠更重。
厲恩羨推他推不動，咬他舌頭咬不到，後腦勺被扣得緊緊，想踹他又被他用膝蓋抵住，只能發出‘嚶嚶嚶’的聲音，好像更刺激他。
吻更重了。
她整個發著顫，站不住腳跟，緊緊揪著他胸口的衣服，心尖麻到腳尖，身體軟成水。
齊奕峰頓了一下，吻變得輕柔，在她唇上撕磨，“那國家給你分配個男朋友，要不要？”
厲恩羨被吻得大腦缺氧，心臟發麻，腿腳發軟，身子發顫，剩嘴硬，“不要。”
混蛋！
哪裡有人這樣表白的！！！
又被吻上去了！
這次更狠，吻得更久。
齊奕峰給她喘息的時間，再問，“要不要？”
“不要！”
“和不和好？”
“.....”
“嗯？”
“不。”
又吻上去，反反覆覆，吻得眼睛猩紅，折磨入骨。
有次，有小兵崽路過，但不仔細看，見不到他們。
齊奕峰吻得輕，沒放開她嘴。怕她跑。
厲恩羨也不敢吱聲，現在丟不起這老臉。
小兵崽上樓後。
吻又加重了。
……
宿舍樓靜悄悄的，厲恩羨耳朵裡聽見的，全是兩人親吻時的曖昧聲。
......
*
厲恩羨回到宿舍時。
陳瑜看她嘴巴又紅又腫，驚訝地問，“你怎麼啦？”
這人去拿止血貼拿了兩個多小時？
回來嘴巴又紅又腫？
這個部隊拿幾張止血貼要吃辣椒？？
厲恩羨雙臉通紅抿了下唇，整個唇都是麻的，肯定腫了。
“剛剛被齊奕峰抵在牆強吻的，逼我做他女朋友，我不肯，就被吻成這樣了。”
陳瑜驚得嘴巴O得合不攏，O了好一會，攏上後，嚥了咽口水，嘴角忍不住上揚，“經過！快！”
厲恩羨喝了幾杯水緩緩，邊幫她貼止血貼邊說。
……
*
花兒在輕風微拂下，朦朦朧朧地熟睡了，散發絲絲清香。
*
另一層宿舍。
齊奕峰衝了半小時冷水澡，中間鼓起總算下去點，也總算把那股衝動強壓下去。
厲恩羨的本領是真牛。
他穿好衣服回自己宿舍，陳禹靠門框上叼著根菸，“差點想去澡堂拍你門！”摸出煙盒給他遞了根。
齊奕峰接過，心裡又燥又癢，低頭吸了口，才覺得緩了口氣，彈了彈菸灰，想厲恩羨了。
他自嘲一笑，而後漫不經心地說，“以後少抽。”
“說我？你最近不抽得賊兇！”陳禹踢他。
“我以後少抽了。”
“......”
齊奕峰本來也沒什麼煙癮，平常煙都很少買，自從厲恩羨來部隊，整老煙槍似的。
之後記起這句話，真他媽打臉！
厲恩羨嬌憨軟綿綿，綿裡藏針，扎到他心梗又堵。
……
*
“刺激刺激！”陳瑜聽得可帶勁，“答應沒？”
“沒。”厲恩羨摸了摸嘴唇。
麻。
“那最後怎麼放過你的？”
“唇麻到受不了了，就咬回他唇，他就停了。我說你現在停還有和好的機會，你再親這輩子都沒。”
厲恩羨想起今晚曖昧的兩人，臉又紅又燙，耳尖也是。
“那.....氣順點了嗎？”陳瑜問。
“一點點吧。”
“還是堵。”
陳瑜笑出聲，“有仇必報，雙倍奉還？”
“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