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靈戰神再次憤怒的打斷了洛毅:“夠了!”
“滾。”
洛毅這次被轟出了死亡之海,隨之被一同轟出來的還有燭天,以及曳虛龐大的妖體。
又失敗了!
洛毅撓了撓頭。
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燭天,然後又看向橫亙在虛空中的死亡之海。
“不行,再試試!”
燭天攔下了他:“哎,算了。”
“這就是命啊!”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淡淡的憂傷。
洛毅試探道:“你所救之人是你的妻子?”
燭天搖了搖頭:“是一個陪伴了我千萬個世紀的女子,現在不提也罷,都是一些傷心往事,看來我們終究是有緣無分啊。”
“若是沒有死亡神冕助其鑄就永生,恐怕她消亡就在這幾個月了!”
說話間他轉了身。
可那種難以言明的憂傷、孤寂、落寞與蒼老的感覺,洛毅都從他的背影上看到了,還有那種深深的無助……
莫名的悲傷從心底而起。
這一刻,洛毅也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愛人。
楚夢璃!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拯救那些一直陪伴他的人嗎,這種情緒上的共鳴,讓他更加堅定了幫助燭天的想法。
他獨自再次步入死亡之海:“前輩。”
“我……”
然而亡靈戰神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再次打斷:
“吞噬神王讓我守衛死亡神冕億萬年,給是不可能給你的,但你若是非要要死亡神冕,其實也不是不行。”
他的話讓洛毅神色微動:“為何現在又答應我了?”
“其實他已經來這裡很多次了!”
亡靈戰神出現在了洛毅的身前,然後指向了燭天神王。
“那你可知他與吞噬神王什麼關係?”
洛毅動容:“還請前輩指點。”
亡靈戰神瞥了一眼燭天:
“他曾經是吞噬神王的狂熱分子,而在吞噬神王消失之後不到一天的時間就直接成為了反吞噬神王的第一人。”
“並且是他率領天神族進入了吞噬神殿!”
???
洛毅愣了。
燭天,竟然是二五仔……
他還未開口,亡靈戰神便再次開口道:
“這樣的二五仔,你覺得本座可能將死亡神冕借予他?哪怕他來了這裡千萬次,神王的身份也提了幾萬次,但他也依舊得不到。”
“不過這次,本座萬萬沒想到他會與你同行!”
洛毅沉默片刻道:“所以你也是吞噬神王的狂熱分子?”
亡靈戰神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本座只是吞噬神王的仰慕者,也可以是追隨者,同樣你也可以理解為本座是吞噬神王困在這裡的囚徒……”
“本座的身份太多了,當然,現在本座是亡靈戰神!”
說話間,其身上釋放出了無比恐怖的死亡神力。
“那你為何?”
亡靈戰神再道:“你應該知道有天神存在的地方就會有天神意志,你可知天神意志的存在,其作用是什麼?”
“監察八方!”
他這一解釋,洛毅就大概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剛才亡靈戰神對他的殺伐也不過是人家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其目的就是為了欺瞞燭天身上的天神意志。
可有必要麼?
沉吟片刻,洛毅再次開口道:
“所以燭天會阻止吞噬神王的復活?”
“復活?”
亡靈戰神笑了。
“小子,你想清楚一點,當時吞噬神王是消失,而不是殞命,既不是殞命,又哪裡來的復活一說?”
“更何況有本座在,分分鐘便可塑永生體,吞噬神王需要復活?”
洛毅眉頭緊縮。
這麼一說,也不是不對啊!
可吞噬神王讓他去寂靜之獄又是為了什麼?
沉吟片刻,他開口道:
“那你知道寂靜之獄麼?”
亡靈戰神眉頭一皺:“寂靜之獄。”
“你可以理解為那就是一個閉合的墳墓,無進無出,而守墓人是牧神主,還有一些陰溝裡的爬蟲。”
“怎麼,你要去?”
洛毅點頭。
“誰的意思,那群天神的,還是吞噬神王?”亡靈戰神問道。
“誠如你所說……”
洛毅剛想說什麼,忽然間就愣在了原地。
路引丟了!
那麼寂靜之獄可還怎麼去?
見洛毅愣神,亡靈戰神也沒有多問什麼。
他看了一眼周圍:“其實你應該慶幸。”
“若不是你是吞噬神王的傳人,你們沒一個人能活著走出死亡之海,而燭天能這麼多次離去,只因為他曾是吞噬神王的狂熱分子……”
“所以,你現在還要死亡神冕嗎?”
洛毅回神道:“我需要它。”
“我兒子是混沌聖嬰,需要利用死亡神冕渡劫,當然還有燭天,曾經若不是他出手,恐怕我就被十二部族的神王鎮壓了。”
“我不是知恩不報之人,不知道你剛才所說的條件又是什麼?”
亡靈戰神哦了一聲,然後繼續道:
“若是你光是為了混沌聖嬰,這個死亡神冕就直接給你了,但是你說是為了他,那就需要一個條件。”
“我不想撒謊,不知道是什麼條件?”洛毅問道。
“殺了他,我給你神冕!”
“……”
洛毅沉默。
無冤無仇,他根本下不去手啊!
更何況還有恩。
他搖頭一笑:“這個我無法做到,你換個條件吧。”
“我就這一個條件,拿他這個二五仔的命,換兩個人的命,若是你覺得值,那就去做,若是不值得,那就走吧。”
“光靠你是逼迫不了本座的!”
說罷轉身進入了死亡神都,而洛毅再次被轟出了死亡之海。
洛毅愣在了原地。
殺燭天神王,去換兩個人的命!
其中一個人是自己兒子。
他看向曳虛之上的燭天,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可不管怎麼說,燭天對他也有恩啊!
他有點頭大了。
“沒有商量麼?”
亡靈戰神並未回覆。
“哎。”
洛毅嘆息一聲,然後回到了曳虛之上。
燭天一步來到了洛毅的身前:
“洛毅小友,怎麼樣?”
這一刻他沒有了一代強者的氣概,有的就只有如同渴望,還有一種救人心切的急迫……
洛毅不知道怎麼開口。
沉吟片刻,他轉移話題道:
“可以給我講講你與她的故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