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不二,謝……”
李長青剛剛說了一個名字,劉軍就震驚道:“李前輩,你剛剛說的是誰?”
“孫不二?”
“就是住在老君山的孫不二嗎?”
“江湖高手排行榜排在第七位的那個人嗎?”
“哼!瞎排。”
李長青鼻子一歪,沒好氣道:“他也就是善射而已,何德何能能進入江湖高手排行榜?”
“還第七呢。”
“連前十他都進不去。”
“這麼說來,真的是那位前輩?”
劉軍可不管這些前輩們的恩怨呢,不管是第七還是第十,乃至於第二十,那和他都沒有太大的關係。
他想要的是把人帶到西坪村。
多一個高手,先生的生命就多了一份保障。
“李前輩,你若是能把他請來,咱們所謀之事的確可以事半功倍。”
劉軍略顯激動道。
排名前十的兩位高手坐鎮,就算真的面對千軍萬馬,他們也敢一戰。
當然,主要是兩位前輩夜襲敵營,取敵將首級。
讓敵人不攻自破。
如此便救下了陛下陳玄。
這便是三十六計當中的擒賊擒王之計。
劉軍也學了,此時便能派上用場。
“何止呢。”
李長青傲然道:“老夫不但能把孫不二請來,還能把謝建請來,還有谷德寶,許來等等……”
“老夫相信,在我們這些人的強攻下,再強的敵人,也得退避三舍。”
劉軍和溫啟頓時就被驚的嘴巴張成了O型。
謝建,谷德寶他們雖然沒有排入前十,但也都是江湖上響噹噹的高手。
有些是門派傳承者,有些是天賦異稟,突然開竅者,有些則是一路打殺,磨礪出來的高手。
反正盡皆高手。
若是這些人都能吸納進來……劉軍不敢想西坪村會變成一個什麼樣的境況。
至於營救陛下,完全不怎麼費事。
“現在咱們進行第二步。”
李長青又道:“派誰去打探訊息呢?”
“我跟夜姿小姐一起吧。”
劉軍說:“夜姿小姐是名動京城的花魁,不用假扮,自然就是千金大小姐。”
“我來給她當車伕。”
“另外再挑幾個有眼力勁的服侍著。”
“我們扮成去豫州逃難的富貴人家,想來應該能探聽到不少事情。”
“好,就這麼辦。”
李長青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直接答應下來。
幾人又商量了一下營救出陛下之後的應對之策,確定萬無一失,這才分兵行動。
至於治傷。
劉軍也明言了,他不會治。
整個西坪村唯有趙先生是醫者,其餘人都沒那個能耐。
只能把他們送到附近縣城的醫官,讓本地的醫者先給他們止血,包紮。
待穩住性命,再趕赴西坪村,請趙先生出手醫治。
劉軍和夜姿另外又帶了幾人購置了馬車,駕車趕赴豫州。
李長青和溫啟帶著餘下之人挨個搖人。
那些都是李長青的至交好友,或者是神交已久。
加之這些人都是綠林好漢,哪能讓老百姓受到欺壓?
所以根本不怎麼費事,就把那些人請動了。
然後一起騎馬趕奔豫州。
當然,馬是臨時購買的普通的馬匹。
銀子,溫啟出。
……
木建章並非傻子。
發生如此重大之事,他不可能完完全全的聽從田柔調遣。
一邊借用木家的身份跟揚州州牧周旋,一邊派人去青州指揮司兵馬總管府邸送信,另外再派人送信去京城木家,告訴自己父親這邊發生的事情。
然而信件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愣是沒有收到一封回信。
他也沒有攔住揚州州牧。
不,嚴格來說,揚州州牧並沒有出戰。
而是同他一樣,在周旋,拖延時間。
按照,州牧大人已經派遣自己的親信,調兵遣將,趕赴了豫州。
豫州,申城。
在豫州王造反之時,城主就已經逃之夭夭了。
整個申城的人員極少。
滿打滿算也就萬餘。
這些人要麼就是膽大之人,想要留在申城,檢視一個究竟。
要麼就是富貴人家,就算想逃走,可因家底太厚,根本就逃不遠,還不如留在申城死守呢。
畢竟叛變的是陳同,跟他們申城的百姓無關。
要麼就是忠心的老百姓。
他們聯合在一起,死守申城。
陳同叛變成功,他們作為義士,能堅守個一時三刻,待援軍到來,定能把陳同的狗頭砍下來。
如此情況,他們哪怕身亡,也定能受到陛下的嘉獎。
最起碼能庇佑子孫。
若陳同造反失敗,他們同樣是有功之臣。
最起碼不會被安插一個逃兵的罪名。
陳同和陛下的人他們都沒有等來,卻等來了夏泉。
一個攜帶四萬兵力的主將。
目的鎮守申城,阻攔一切外來之敵。
惹來當地鎮守之人夾道歡迎,甚至喜極而泣。
總算是等來了援軍。
夏泉坐鎮第五日,便碰到了敵軍。
是荊州前來的軍隊。
六萬將士,由荊州州牧胡廣親自率隊。
兩軍對陣,胡廣就要求夏泉撤隊讓道,他要帶兵去豫州救駕。
晚了,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救駕?”
夏泉冷笑一聲,“等你們來救駕,陛下早就不知道被砍了多少次腦袋了。”
“實話告訴你們,陛下安然無恙。”
“已經返回京城了。”
“你們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吧。”
“你是誰?”
胡廣問。
“夏泉。”
“無名小卒。”
胡廣冷笑道:“老夫跟豫州王陳同也算是老友了,對豫州這邊的情況也多多少少有些瞭解,為何從未聽聞在豫州還有你這麼一號守將?”
“救駕有功,陛下親封的驃騎將軍,官拜五品。”
夏泉道:“陛下命下官前來申城鎮守,阻攔一切試圖染指豫州的官員。”
“所以,胡州牧,你還是請回吧。”
“只要有本將軍在此一日,就絕對不會允許你們過去。”
胡廣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了身邊的師爺白三。
“白師爺,你怎麼看?”
“胡大人,小的怎麼看不重要,重要的是胡大人你想要得到什麼?”
白三捋著鬍鬚笑呵呵的反問,“倘若胡大人想要去坐那個位置,就不應該顧忌其他的,勇往直前便好。”
“當然,若是胡大人只想老老實實當一個荊州的州牧,咱們直接返回。”
“胡大人,選擇權在你手中。”
“小的只是一個師爺,一旦大人選擇好了,小的再根據大人的選擇進行規劃。”
“胡大人,你說呢?”
“白三爺,你先給本官具體分析一下這兩種情況,然後本官再做決定。”
胡廣再次把問題拋給了白三。
白三皺了皺眉頭,但看到胡廣陰沉下來的臉色,只能硬著頭皮道:“好,那小的就獻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