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上放出一道光來,由小變大,罩住了李沐塵。
劉孟雨又摸出幾道符,往前一丟。
那些符,落進了鏡子的光柱裡,符紙表面在光的照耀下,那些咒符就金燦燦地亮起來,忽而生出許多細小的白色閃電,密密麻麻爬滿了符紙。
劉孟雨哈哈大笑:“你能憑我靈陣索魂的一絲魂氣就找過來,說明你的確是高手中的高手。但你也太小看了我們茅山萬福宮,如果你上來就取我性命,或許我不是你的對手,但如今你被我的金光鏡罩住,就休想再逃脫。”
手訣連變幾變,光柱裡的符紙就忽地化作一團團白色的閃電球,朝李沐塵飄去。
“雕蟲小技!”
李沐塵一聲冷笑,一伸手,就把那些球狀閃電抓在了手裡。
劉孟雨大吃一驚:“怎麼……可能?”
李沐塵抓住球狀閃電,就彷彿抓了一堆玩具,捏在手裡轉了幾圈,忽地丟出去。
幾個閃電球飄忽到四周,轟然炸開。
白光耀眼,閃電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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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道遠被這白光閃得睜不開眼睛,也無法判斷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聽得耳中傳來轟隆隆、刺啦啦的響聲。
忽而白光寂滅,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過了好一會兒,張道遠才重新適應了光線,再看時,他的心頓時一沉,剛剛重建起來的天星觀,又已成了一片廢墟。
啊——
張道遠差點抓狂的叫了出來。
這可是他幾個月的心血啊!
劉孟雨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倚靠在門框上,滿目驚恐,不可思議的看著李沐塵。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你沒有資格問我。說吧,誰讓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哼!我承認你法力高強,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劉孟雨說。
“是嗎?”李沐塵冷笑一聲,“茅山萬福宮是吧,你不說也沒關係,我上茅山,先踏平了萬福宮,再問問你們祖師爺。”
說罷,揮出一團烏光,捲住劉孟雨,飛天而去。
張道遠急忙大呼:“李公子!我的道觀怎麼辦?”
天空傳來一聲迴音:“重建吧,還是你來。”
張道遠站在那裡,呆呆地望著天空。
剛才還在屋頂上意氣風發,豪情萬丈,如今只剩下了晦氣和不甘。
張道遠心中滿憤懣,一腔怨氣,都在劉孟雨身上,忽然面向北方,掌心轟出一道五雷符,罵道:
“臭茅山道士!我電你姥姥!”
……
郎裕文的身體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第二天,他就生龍活虎地出院了,並且立刻投入到了工作當中。
李沐塵跟他說了九龍島的事情,聽得郎裕文大為震驚。
“你是說,整個九龍島,以後都是李家的了?”
郎裕文沒有去過九龍島,但他知道九龍島,在海上的地理位置太重要了,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影響和平衡周邊國家的太平洋利益。
有了九龍島,李家可就不是一般的豪門了。
按照李沐塵的要求,郎裕文要幫他在三個月內成為豪門,三年內做到京城第一。
第一個目標已經實現了。現在誰敢說京李集團的李公子不是豪門?
但要在三年內做到京城第一,那難度可不小,甚至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僅僅依靠京李集團的自然發展,是絕不可能做到的。
郎裕文知道,他只能在經營上輔助,真正起決定性作用的,還是李沐塵的實力。
他沒想到,李沐塵竟然把九龍島收歸名下了。
郎裕文相信,哪怕別的都沒有,僅憑九龍島,好好規劃發展三年,也足以和京城那幾家平起平坐了。
他急匆匆把京李集團的事情做到了安排,就趕去了九龍島,甚至連自己被害生病的事都沒有多問一句。
因為他知道,這種事,李沐塵會幫他解決的。
郎裕文在九龍島一待就是半個月。
半個月後,他做出了一份詳細的九龍島發展規劃方案。
寧鳳全看過以後,對郎裕文也是十分佩服,尤其是郎裕文對島上的島民權益做出了更詳細而明確的說明,讓利頗多,是個目光長遠的人。
“郎總,真是了不起啊!難怪李公子如此推崇你,讓你掌舵京李集團。你這份方案,讓我們看到了九龍島美好的未來。很多都是我們連想都沒有想過的。作為九龍島的島主之一,我真是深感慚愧啊!”
郎裕文笑道:“三島主過謙了。術業有專攻嘛!再說了,李家在幾十年前就對九龍島做好了規劃,只不過時過境遷,世界格局變了,也出現了很多新新產業。但大方向上,李家做的規劃已經很好了,我只是在此基礎上,做了些補充和修改而已。要實現這些,還是要靠島主和島上的民眾的努力。”
寧鳳全抱拳道:“郎總放心,島上的事交給我們,我們一定盡力!”
方案做了,人事調整自然也有,但這種事急不來,郎裕文也只能讓島上的團隊先做著,只是從京李集團調了兩個值得信任的人上島,協助寧鳳全他們的工作。
……
就在郎裕文在九龍島上忙碌的這段期間,甬城柳家被滅門的事開始發酵。
柳家以武傳家,家世煊赫,加上曾經守海有功,聲名不錯,和很多世家豪門都常有往來。
如今一夜被滅門,這件事自然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許多武林高手都去柳家查探真相,其中也有不少武道雙修的人。他們在柳家那如地獄一般的陰沉慘狀中察覺到了魔的氣息。
於是,此事就驚動了周邊的玄門正道。
經過多方查證,明確了幾條線索:
首先,柳家滅門,肯定和魔道有關。
第二,柳家的傳家寶,七重寶函不見了。
第三,柳家滅門前,李沐塵去過柳家,滅門第二天才離開。
這樣一來,柳家滅門的嫌疑人,就指向了李沐塵。
當然,因為沒有直接證據,大家也只是懷疑,還沒有來得及上門質問。
畢竟李沐塵如今是南江第一宗師,風頭正盛。
第一個告訴李沐塵這件事的,是錢坤。
錢坤也沒有說得很詳細,只是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一下,讓李沐塵小心點。如果有必要的話,他可以出面把相關人請來,做一個說明會。
李沐塵直接拒絕了。
說明會?說明什麼呢?
清者自清,他根本不屑於做這種事。
郎裕文回來以後,向他彙報了去九龍島的成果。
李沐塵看著郎裕文唾沫橫飛的興奮樣子,笑道:“郎叔,很少見你這麼激動啊!”
郎裕文說:“能不激動嗎?有九龍島和京李集團,我對李家的復興很有信心!”
李沐塵點頭道:“郎叔,這段時間你也累了,把九龍島和京李集團的事放一放,讓下面人去處理,我帶你出去轉轉吧。”
郎裕文訝然道:“去哪裡?”
“龍城。”李沐塵說。
郎裕文一驚:“去龍城幹什麼?”
李沐塵笑了笑,說:“我答應過你,幫你要回整個江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