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他媽愛而不得，因愛生恨。
這很難評。
眼看著周易這一副擲地有聲的模樣，做節目以來也算是見過不少大牌、搞過不少節目效果的戴軍話到嘴邊又生生憋了回去。第一次沒在《超級訪問》上做好表情管理，臉色有那麼數秒的時間沒調整回來，十分怪異。
反倒是作為女人的李靜笑的是打心底裡開心。
她是真覺得男孩說話挺有意思的，她要在年輕的時候遇到這樣的人，還真不好說……
在1970年6月出生的李靜眼裡，81年12月的周易那還真就只是一個大男孩。
“你這嘴皮子功夫確實厲害，不愧是學法律的高材生。”
作為訪談類節目，李靜從沒有想過自己的《超級訪問》有朝一日居然還能做出這種搞笑的效果。
溫馨、人文、情感才是她這節目過往的招牌，娛樂僅僅只是附帶在這三大項之下的一個附加子專案罷了。
“我很好奇周易，你大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學音樂的？學音樂的學費很貴，你家那時候應該沒那麼多錢支撐伱學吧？”
胡鬧玩笑過後，李靜穩穩地將場子控住，開始挖掘起了周易的過往。
自從周易出名後，他的家庭背景就直接被媒體給扒了個一乾二淨。
什麼七大姑八大姨就不提了，得益於其老家村裡的族老還沒逝去，連祖上在明朝時期還出過舉人這種壓根沒族譜能驗證的事都給翻了出來。
得虧他沒姓範。
“第一次接觸樂理方面的知識應該是高中，只不過當時還沒學樂器。我也沒找老師，全靠自己學。”
摩挲著下巴的周易輕笑一聲：“至於說那時候怎麼靠自己學，新華書店我想大家應該都不會陌生了。樂理的書籍書店裡就有，對音樂感興趣後我就隔三差五過去蹭著看。
“因為只有新華書店的店員不會趕我，還很貼心的會為我指出那些是新書、哪些是舊的。”
“……新華書店？”
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答案的李靜和戴軍訝異不已。
這可是周易第一次公開自己的樂理啟蒙，和此前大眾所猜想的“有人慧眼識珠不收費”、“賺到錢了學音樂”等等可能大相徑庭。
“對。”
周易點了點頭。
這點他還真沒說謊，基礎的樂理知識他還真是在新華書店裡，邊看邊結合腦子裡的記憶邊對照的。
再結合起了上輩子那光在小破站收藏夾裡看過卻壓根沒動手學的一些聲音、樂器教學影片，直接完成音樂自學偉業。
“我剛去臺灣的時候李偲菘老師就提醒過我去系統學習一下唱法，因為我的唱法是野路子出身，唱歌好聽純粹是靠音色和嗓子機能硬頂。”
周易聳了聳肩，調侃道：“那之後，因為專輯已經在準備了，恰好燕姿那個時候也還沒出道，就過來幫忙糾正我的發聲方式。
“那時候每天過的可累了，上午錄歌下午練舞，晚上還得跟燕姿學唱歌。所以燕姿到現在每次吵不過我的時候還會拿這件事說話，讓我叫她老師，不允許我頂嘴。”
說著，周易還模仿起了孫燕姿在吵不過他的時候張牙舞爪齜牙咧嘴的語氣，活靈活現的模樣逗得全場鬨堂大笑。
尤其是齜牙笑，堪稱學到了靈魂，沒有辜負孫燕姿老師的教導。
眾所周知，孫燕姿很愛笑，尤其是真正開心的時候。自出道以來，齜牙傻樂的場面她可貢獻了不少。
“那陳好呢？我剛看VCR裡提到她說跟你認識很久了？”
想象了一下孫燕姿以前每天晚上都在教周易唱歌，現在卻被出師的周易時常給氣到跳腳的畫面，李靜就忍不住想笑，追問道。
“對，我讀書早嘛，再又因為學習成績相對好了一些，經過考試後就跳過級。所以去帝都上大學的時候還很年輕，認識陳好後，她嘴上還經常以姐姐自居。”
回憶起當年的周易嘴角情不自禁上揚：“陳好跟我不一樣，她那時候拍一個商務通的廣告就能賺十萬，算是學校裡遠近聞名的小富婆了。
“她那時候知道我不是很有錢，所以經常會在我去賺錢勤工儉學的酒吧街捧場，給我鼓掌加油，那時候我才剛起步，還沒唱出名氣呢，她還會幫我宣傳。
“後面我缺錢找她借錢的時候她也是二話不說就豪爽的借給了我。”
要不是沒起飛前遇到的陳好人確實很好，他哪裡會在攢下第一桶金後帶著陳好一起找渠道靠世界盃賺錢。
而伴隨著周易的講述，大螢幕上也隨即出現了周易當年剛上大學時的照片——
相較於現在明顯能看得出尚未褪去青澀的稚嫩，沒有奢華服飾的點綴，笑容活脫脫一個簡樸的陽光大男孩，霎時間引起在場所有女生的尖叫。
“這絕對是正統的帥哥苗子，屬於是丈母孃看見了都得催促女兒趕緊跟你結婚登記的那種。”
戴軍側頭看了一眼，第一時間做出了心裡的最高評價。
李靜則是對比了一下身高：“你那時候看著就一米七多的樣子吧。”
“是啊，就一米七多。”
看到照片的周易也有幾分感慨。
明明現在年紀也不大，卻總有種時光飛逝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尤其是在隨著李靜與戴軍的訪談下，被不斷挖掘著過去的周易甚至被迫想起了一些他很想忘掉但忘不掉，只能不去想的一些糗事——
比如騎腳踏車撒開雙手在別人面前耍帥，結果卻因為一顆小石子把自己摔了個狗啃泥，還被拍了下來；
更甚至，還有他小時候去外婆家，結果被外婆家養的大鵝啄的到處跑的照片。
有些老照片他甚至都以為早就沒了，也不知道《超級訪問》節目組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裡翻出來的。
牛逼是真牛逼。
以至於節目結束錄製後，他還特意去找欄目組問了一下，得知是他們重新翻新復原出來的後，豎起了大拇指的同時還不忘把照片多要了一份拿回來。
那些照片上面還有他外婆外公和奶奶尚且還算年輕的模樣呢。
“節目的正式播出時間是在9月13日，你如果想看的話到時候可以鎖定一下。另外，這幾天你不能休息了。”
下了臺後的周易拿著照片就迎上了催命的錢江，後者一臉鄭重地展示出了他接下來的籤售行程。
9月10日，帝都五場；
9月11日，天津四場。
就是看到行程的第一眼，周易立刻就難以置信地拔高了嗓門：“兩天九場？！”
對此，錢江自有一套從他那學來的安慰方式：“苦一苦自己，讓你的歌迷幸福點，不當人的罵名我來擔。”
周易：“……”
捏麻的活學活用是吧。
認命的周易擁抱起了忙碌又痛苦的生活。
與此同時，9月11日，臺灣。
一個叫做SHE的三人女子組合也隨即在華研唱片的統籌下正式出道，發行了組合第一張專輯：《女生宿舍》。
ps：晚了一點點，還沒到凌晨一點，應該還算半隻腳踏在陽間！
還行，沒熬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