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城牆?”布萊克心中不妙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因為這根本不能理解,這樣富有的城市怎麼可能沒有城牆:“再探。”
可是沒有就是沒有。
沒辦法了,只能邊打邊說了:“先控制門周圍道路設立路障,前後左右四軍出發。”
搶啊,大軍早就按耐不住了。
瑪爾法特大陸,傳令兵回來稟報:“先遣部隊已經開始和異世界人展開作戰。”
“異世界情況如何?”
“遍地水晶,樓房比帝都皇宮還要高大,街道上全是身穿綾羅綢緞的行人,財富之多難以計算。”傳令兵的話讓剩下的軍隊都等不了了,都想要衝過去搶錢。
“好處不能全讓亞人部隊得了。將軍,我們也去吧?”
安神父看著這些士兵貪財的嘴臉默唸法教教義,為了財富而開戰他是不忍的,可是現在如果不打戰帝國就會有更多的百姓要受苦,所以還是開戰吧。安神父的立場很堅定就是站在帝國這一邊。
托米拉見情況如此順利,立刻下令除了預備役之外,全軍出發。
安神父也在主力軍之中,見到了貴不可言的城市到底是長什麼樣子的,果然遍地都是水晶,其實是汽車玻璃。
開始的一天作戰非常順利,只受到了一些身穿古怪制服的人的輕微抵抗,他們是用不知名的魔法,其實是警察和手槍。
但這裡可是日本首都,是東京,自衛隊反應再怎麼慢也不能讓一群原始軍隊把首都給佔領了,所以差不多十幾個小時之後,靠近黃昏,裝甲車坦克還有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出現在了大街上開始對敵人進行清剿。
裝甲車坦克開路,步兵在身後收割。陸航的武裝直升機對天上的飛龍進行追擊。
帝國軍瞬間從攻擊轉為了防守,然而就算帝國軍再如何優秀面對強悍的火力網,帝國軍的防禦陣地簡直和紙糊的一樣。
接到大量失守的報告,米托拉立刻想到那些強悍又古怪的器具才是這個世界的正規軍,強大的讓人畏懼,而他將要失去十萬精銳部隊。
轟隆――
那些如雷霆的聲音伴隨著火焰的噴吐,難道他們手裡的‘魔杖’裡都囚禁著火龍麼?
一支支隊伍被全殲,終於讓米托拉感覺害怕了,但如果就這樣逃回去他就是敗軍之將,看看左右竟然只有布萊克一個人剋制了搶劫的慾望,也只能把一切都託付給他了:“布萊克,將俘虜和財寶運回帝都,將我戰敗的訊息也傳回去,告訴皇帝就算耗費一切軍力也要守住大門,不然帝國危矣!”
布萊克也很絕望,因為完全不知道敵人是用什麼攻擊他們的,在弓箭的射程之外敵人就能發動攻擊,他也失去了很多士兵。
他們輸定了,不跑就是死,“將軍和我們一起撤退吧?”
“十萬帝國軍人,我跑了怎麼對得起那些失去計程車兵?”“快走,我來擋住他們爭取時間,你過去立刻讓人組織防禦,去黑堡調夜幕騎士團,一定要守住大門!”“走――”
布萊克咬牙,揮手示意讓所有人撤退。
這是煉獄,安神父雙手顫抖,法教的人手根本救不了那麼多受傷的帝國士兵,太多了,傷員太多了。而且他們的傷口就好像被惡魔啃食的一樣,根本救不了,這是被財富掩蓋起來的地獄,這些水晶只不過是引誘貪婪者的誘餌,一旦有人控制不住出手就會被惡魔的部隊啃食殆盡,這是神對帝國軍隊貪婪的懲罰。
法教的旗幟搖搖欲墜,惡魔的咆哮越來越近,安神父跪在地上祈禱,只希望自己的禱告能讓惡魔平息怒火。
但惡魔沒有停步而是站在了安神父的面前,但也沒有殺他,用力將他推倒在地面,死死按住。安神父絕望了,這一瞬間信仰宛如飄落的法教旗幟一樣凋零,他的心也被惡魔吞噬了。
因為安神父沒有武器又跪在地上沒有攻擊動作,所以被自衛隊逮捕了。
戰鬥還在繼續,街道上血流漂杵,觸目心驚。但現代熱兵器對上中世紀的冷兵器,這完全是單方面的屠殺。
穿越大門的數萬軍隊全滅,只有少數逃了回來,但也沒有了再戰的勇氣。
布萊克被編入了防禦部隊,而他運回來的俘虜和財寶都被督軍接手,他要把這些東西全部送回王都獻給皇帝陛下。至於前線死了多少人,不關督軍的事情,他只知道把這些財寶獻回去之後一定會讓皇帝舒舒坦坦,自己的馬屁就成了。
“你至少去黑堡調兵。”布萊克最後要求到。
“黑堡的騎士團是為了抵禦炎龍設立的,不能調走。米托拉將軍指揮不當使得帝國中央軍損失慘重,已經以死謝罪,看在他忠貞的份上,我會向皇帝進言加封他的爵位,至於他臨時所言不過是危言聳聽,你如果再敢提起擾亂軍心,我就讓你帶著你的人滾蛋。”
布萊克氣啊,滾就滾,敵人太強了,這次算是他們輸了,傭兵團損失慘重也只能如此了,至少要活下去:“走就走!”
離開了阿爾努斯之丘,布萊克沉默了,來的時候他手下有幾千人,現在卻不過十來人,此時都是灰頭土臉,忍不住就哭了出來。
“團長,我們去哪?”倖存的傭兵茫然問道。
“去帝都,去找法教騎士團,這筆賬一定會算的,我要為死去的兄弟報仇!”布萊克咬牙切齒,死去了那麼多人,他不甘心。
法教騎士團?所有人都感覺後背發涼,他們真的會行動麼?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門易主的訊息就先一步到了帝都,運送俘虜和財寶的車隊都還沒有到達帝都。亞龍雖然耐力很好,但人需要休息,帝國太大了,以至於兩地要走幾天才能到達。
就在這幾天中,自衛隊反擊奪走了大門,駐守在阿爾努斯之丘的數萬軍隊全軍覆滅。
帝國失去了主動權,訊息傳來,滿朝震動,皇帝摔碎了杯盞,怒火中燒。這是他成為皇帝以來第一次如此慘痛的失敗,“米托拉呢,我要把他送到絞刑架上去!”
然而沒有機會了,他死了。更讓皇帝憤怒的是,他們搶劫回來的財寶被法教教宗鑑定之後毫無價值,損失了十幾萬部隊,除了幾十個俘虜毫無成果,這簡直就是打皇帝的臉:“調軍,給我把大門搶回來,我要讓對面雞犬不寧!”皇帝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