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慢下來,別人不慢就會很危險,所以需要奧特曼來保護。不過光之國現在還是很搖擺的,畢竟40萬年裡光之國也不是沒嘗試過一些新鮮事物,但因為分配和收益的矛盾,導致他們越來越保守。
在最初的幾千年裡,光之國其實也是很包容的,只是教訓是慘痛的,而之後的40萬年內,光之國以保守為主。所以杜蘭也不能一味地批判光之國,他們也有自己的考量。
光之國的態度很重要,他們的幫忙很重要,但光之國不是那麼容易轉變的。
賽羅還是太年輕,他才五千歲,對比40萬年的光之國,他的年齡只是八十分之一。對於賽羅而言,很多事情並沒有經歷過,並沒有經歷過光之國最初的時代。
在最初的一千年裡,光之國嘗試過很多的方案,探索如何獲得新的地位。畢竟當時他們才變成奧特曼,也沒有任何的經驗,也是摸著石頭過河,也走了很多的彎路。花了很多時間,才漸漸形成了一套只保護、不干涉的保守方案。
所以杜蘭說的雖然好,但並不能立刻獲得光之國的承認,因為這些事情光之國嘗試過,只是結果讓人失望。
杜蘭也能理解光之國的方案,畢竟能量和技術分出去很容易,但確保收益和安全很難。但只要光之國能變強,那麼就可以更積極地參加活動。
就在杜蘭準備再次和光之國交流的時候,遠藤刑警找到了杜蘭,請他去配合調查案件。
這是一連串的連環殺人案件,案件的受害者都是一些老人,經過調查發現這些老人都有共同點,那就是曾在三十年前為反外星人部隊工作。
這個反外星人部隊,遠藤刑警是知道的,就是殺死了前輩夫妻的組織,他們對待外星人的態度是不論好壞,格殺勿論。不知道為什麼時隔這麼多年,這些組織的退休成員遭遇了暗殺,在其中多位老人的住所發現了杜蘭的名片,所以刑警的直覺告訴他,杜蘭肯定與這個案子有關係。
杜蘭被帶到了警局,關在審問室裡進行審問。
“你認識這些老人麼?”遠藤刑警把照片攤在桌上,問道。
杜蘭看著眼前兩位警官,心想他們現在是不是要一個白臉一個紅蓮?然後自己還有咖啡和豬扒飯,如果再配合一曲《熱情大陸》作為bgm,就更有感覺了。
連豬扒飯都沒有的審問,杜蘭可是不認同的,怎麼和嫌疑人產生共情?
“不要看我們,看照片。”遠藤刑警是很緊張的,畢竟自己的養女就是外星人,他必須保護女兒,所以任何和外星人有關的案件,他都很積極。
目光落在照片上,杜蘭當然認識這些老人,自己都拜訪過,就是告訴他們如果被外星人起訴,可以找自己做律師。
“認識,我向他們推銷過業務。他們年輕的時候,手上都染過外星人的血,所以我希望幫他們辯護。”杜蘭說道:“這種事情並不是什麼秘密。”
“就是說你認識他們,並且知道這些老人的身份?”遠藤刑警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如果杜蘭知道他們做過什麼,還要為他們辯護,那這個杜蘭只怕也不是什麼好人。
“知道,他們是反外星人部隊的隊員,專門暗殺外星人。但我認為在當時的環境裡,人類風聲鶴唳,對外星人進行殲滅也可以理解,畢竟人類對宇宙的瞭解太少了,會擔心外星人召喚更多的敵人。”杜蘭說道。
啪,遠藤一拍桌子,這種話他是絕對不認同的,因為前輩夫妻是那麼溫柔的外星人,卻被暗殺了,反外星人部隊根本就是劊子手,怒道:“開什麼玩笑,不要以保護人類為藉口濫殺無辜。不要把錯誤的事情正當化。”
杜蘭心想對方這麼激動幹什麼,不是詢問案件麼?“只是在你看來錯誤罷了,在當時的人類看來是把危險扼殺在搖籃裡並沒有錯。我也是因為這點,才願意為他們辯護的。”“所以你們找我來是幹什麼?難道是因為這些老人遇到了什麼事情麼?該不會是被外星人襲擊了吧。現在的外星人極端主義也是越來越過分了。”
“少裝蒜了,這些老人都已經死亡,你作為見過他們所有人的人有重大的作案嫌疑。”遠藤刑警覺得杜蘭這種人很有可能為了名利和地位殺人滅口,他見多了,人類就是這麼一種自私的生物,遠遠比不上奧特曼。
“不是吧?”杜蘭假裝很意外地說道:“見過死者就有嫌疑?他們可都是我的潛在客戶,我殺他們幹什麼?”
“當然是為了你的榮華富貴,可能是他們看清楚了你透過挑撥人類和外星人關係而獲利的嘴臉,所以你要殺人滅口。也可能是他們不願意配合你賺錢,所以惱羞成怒之下殺人洩憤。”遠藤表示杜蘭這種名人,為了名利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你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我可以提供不在場證據,他們是什麼時候遇害的,我可以根據行程提供人證。”杜蘭說道:“還有這位警官,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完美的人,哪怕是奧特曼也有黑暗,希望你對人類寬容一些。”
“呵呵,我比你更瞭解人類,我可是刑警。”遠藤很固執,一切的壞都是人類的,一切的好都是奧特曼的。
“我是律師,不僅處理人類的案子,也處理過關於奧特曼的案子,所以我知道人類和奧特曼都差不多。”
這就觸犯了遠藤的逆鱗,他心目中的奧特曼是完美無缺的,容不得任何人汙衊,他瞪著杜蘭,恨不能使用暴力。好在他還記得自己是個刑警,所以只是用殺人的目光看著杜蘭,一字一句地說道:“奧特曼是守護弱小的英雄。”
“那就不得不說一下黑暗奧特曼貝利亞了,他也是奧特曼,也曾是英雄,但他最後走向了黑暗。這就說明了奧特曼內心也有黑暗,只是一般時候不會爆發。但不代表永遠也不會爆發,在一些特定的時候就會黑化,不僅僅是貝利亞,還有希卡利,還有託雷基亞。日後說不定還有其他的奧特曼會走向黑暗,所以都一樣。我見過崇高的人類,也見過卑劣的奧特曼。”
杜蘭的話對遠藤而言是巨大的打擊,他對奧特曼的瞭解很少,只限於奧特曼在地球的事情,以及自己被奧特曼所救的事實。然後就是把所有的美好意象全部加在奧特曼身上,最後奧特曼成為信仰。
有了完美的奧特曼作為對比,人類自然是不堪入目。但現在杜蘭說奧特曼和人類一樣,就是要把奧特曼拉下神壇,滾入塵埃,遠藤是無法接受的。他憤怒,他怨念,但他確實對奧特曼一族瞭解太少。
奧特曼在地球兩年時間,對比整個光之國的歷史,根本不值一提。遠藤對奧特曼兩年裡的事蹟進行加工和美化,自然是無法客觀地認識奧特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