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宇宙奈落院,銀魂、桂搭乘了白痴王子的飛船,他們要去找虛對峙,看看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這個時候的虛正遇到麻煩,本準備再次動手,卻發現身邊的人全部被換掉了,全變成了迪奧和他的手下。
新來的傢伙對虛的態度非常惡劣,完全是把虛給控制起來了。
虛本來實力一般,全靠不死之身,面對野蠻人,他也是苦於應對,不知道怎麼辦。
只有一種宇宙結晶能剋制虛的不死之身,就和只有氪石才能剋制超人,只有陽光能剋制吸血鬼一樣。
不死之身總得找個破解的方式,不然主角根本無法打敗對方。
迪奧當年不死之身,就是被波紋氣功剋制的,波紋氣功是透過調節呼吸在血管裡產生一種陽光般的能量,可以像陽光一樣殺傷吸血鬼。迪奧為了避免身體被波紋氣功毀掉,自己切下腦袋自保,這才苟全了一條小命。
再說了就算真的是不死之身,直接封在水泥裡,沉入大海。或者直接丟到太陽裡,不死之身也撐不住。
說不死之身什麼的,只是在有限環境中的不死,一旦面對全宇宙,面對大量的變數,不死之身也會被消滅。
就好像龍珠的劇場版故事中,只要反派打不死,就往太陽裡丟,太陽都成為垃圾站了。這種用太陽處理反派的作法其實不是很好,因為一旦使用了,以後有什麼反派就往太陽丟就行了,都不用擔心反派太強。
如果連太陽都幹不掉反派,那主角也別想打敗,這就沒意思了。
這就和元氣彈一樣,孫悟空總是用元氣彈一招打敗敵人,可為了故事的可看性,元氣彈就不能隨隨便便使用,得增加各種限制條件。首先元氣彈的準備時間很長,而且在準備期間無法躲避,就是一個靶子,這就有了緊張感。其次元氣彈的威力和吸收的元氣多少成正比,所以如果地球人不願意借用元氣,孫悟空也只能使用花花草草的元氣,威力不夠。最後元氣彈打出去,敵人也可能把招式推回去,更是增加了緊迫感。
大家都知道元氣彈一出,敵人十有八九會死,但因為有各種各樣的限制,所以故事依舊驚心動魄。
但如果把敵人送進太陽就沒有這麼多花樣了,就是成功丟進去和沒法丟進去。
這就像為了故事的可看性,很多的主角一開場就要掌握一個百毒不侵的基本技能,因為他如果能中毒而死,那麼讀者就要問了敵人為什麼不下毒?
下毒雖然卑鄙,但確實有效,樸實無華。自然界有太多太多對人體有毒的毒藥了,總有一款適合主角。為了不讓主角疲於應對毒藥,直接百毒不侵是最容易的。
所以是為了爽,而現實則樸實無華,用最低成本的方式達成最大的目標。
虛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古怪人群,感覺不太妙,因為這些人顯然不是善類,感覺比天道眾還要邪惡。
天道眾對虛邪惡,主要是尋求不死之身,可他們對自己的母星其實很不錯,帶領天人開拓宇宙,到處搶奪利益,可謂是大大的好人。
但眼前這些人卻好像對這個宇宙都充滿了惡意,好像他們根本不用對任何人負責,全世界都是他們的敵人,這種氣息真的很討厭。
“你們是誰?”虛問道。
“我們是壞人。”迪奧說道:“和你一樣。”
真是討厭的感覺,就好像這個世界多了一個自己。
“你想要毀掉世界,是因為被命運擺佈吧。”迪奧問道:“別人可以幸福美滿,而我們卻只能承受傷害,命運多麼不公平。不過有一點我是不能贊同的,伱已經成為了天道眾的首領,又為什麼要毀滅宇宙?用自己的方式統治宇宙不好麼?”如果迪奧掌握這麼龐大的勢力,肯定不會毀滅宇宙。
“因為這個世界太醜陋了。”虛說道。
“是麼?是世界太醜陋了,還是你無法接受世界同時存在醜陋和美好?你不想承認自己錯了,所以就毀掉世界?你這樣的作法,最後只會證明自己錯了,因為命運是不會終結的,宇宙毀滅了,很快會誕生新的宇宙,你我都不過是命運枷鎖中的一枚棋子。所以要對抗的不是宇宙,而是命運。”
虛說道:“宇宙是看得見的,命運這東西在哪裡?根本看不到,看不到的東西如何對抗?”虛表示對方是笨蛋麼?
其實迪奧也不知道命運在哪裡,他一直都認為JOJO就是命運的代言人。
“命運就是一個蹺蹺板,是一個天秤,會把人放在兩邊,一邊的人在命運的承託下高高在上,一邊的人在命運的打擊下跌落紅塵。所以我們要打敗高高在上的人。”迪奧說道。
“那你只是打敗了命運的代表,並沒有打敗命運。你只是想要做人上人,而不是真的覺得命運不公。”“你不憎恨命運不公,而是憎恨自己沒有受到命運的優待,所以你憎恨那些佔據優待的人。你這樣的人真是太醜陋了,難怪看到你的時候就感覺噁心。”虛表示豎子不足與謀,自己可是高潔如蓮花,是出淤泥而不染,是為了消滅醜陋的世界在努力,雙方的境界不一樣。
迪奧一想也對,自己確實不恨命運,而是恨自己沒被命運偏愛。不過口頭上,他一直是對抗不公的命運,這樣的口號更能吸引人。
畢竟如果迪奧說自己的目的只是對付JOJO一家,那他的手下怎麼辦?打敗了JOJO,只是對迪奧一個人有好處,對手下沒什麼好處。但打敗命運,大家都能獲得好處,手下也有自己的目標。
JOJO只是迪奧的目標,但不公的命運卻是所有人的目標。正是因為命運很抽象,所以能集齊現實主義和理想主義的人。
這也好像《鹿鼎記》電影版裡天地會為什麼要喊‘反清復明’一樣,雖然陳總舵主對韋小寶說‘對聰明人說,就是搶錢和搶女人’,其實這不是對聰明人,而是對自以為聰明的人。
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喜歡錢和女人的,而且也不一定能搶到足夠的錢和女人。特別是天地會這種弱小的組織,如果沒有‘反清復明’的大義,只是搶錢搶女人,那就會有利則聚,無利則散,出現嚴重的流寇主義。
搶錢搶女人只是權利,不包含義務,搶不到,大家就散了。反清復明包含權利和義務。
這也是為什麼法家無法徹底幹掉儒家的原因,因為法家只有賞罰,大家是看利益的得與失,而沒有建立一個權利和義務的共識。等到利益少了,賞不出來的時候,罰就算再厲害也沒用,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違法和不違法,出於利益的考慮,而不是因為社會義務。
利益少了,為了反清復明,為了大義,大家要剋制自己的物質生活,就算沒有利益,也要堅持。自然會有人堅持,因為不是每個人的目的都是錢和女人,有人就是為了大義,擁有真正的信仰。
大義可以包含錢和女人,但錢和女人不包含大義。至於誰聰明誰傻,就見仁見智了。杜蘭肯定認為堅信大義的人才是聰明人,因為大義包含分配關係、社會契約,錢和女人只有分配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