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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恩王國,貝克蘭德,霍爾伯爵的豪宅裡。
奧黛麗坐在鋼琴前,看著樂譜發呆。
“奧黛麗,剛才格萊林特子爵的僕人來過之後,你就有些悶悶不樂。”蘇茜道:“是格萊林特要跟你絕交了麼?”
奧黛麗一愣:“蘇茜,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解讀?”
蘇茜伸了伸舌頭,咧開了狗嘴:“你好像有些不捨,又有些不理解,還有些惱怒,像是要下定決心永遠也不理格萊林特了。”
奧黛麗苦笑了一下,蘇茜的解讀都非常對,但卻不是格萊林特讓她有這麼複雜的情緒。
她也知道,應該祝福自己的兩個好朋友的婚禮,但是奧黛麗總覺得自己好像遭遇了一場朋友間的背叛!
霍伯特那個混蛋背叛了自己對他的青睞!
可是真的是這樣麼?
奧黛麗又覺得還有一些別的情愫在裡面,讓她再也不想理霍伯特了。
她嘆了口氣又看了一眼請柬,她肯定是要去的,還要送上最真誠的祝福,不然會顯得自己不可理喻,很沒有風度。
她又看了一邊請柬:“1月28日,八天後啊。”
蘇茜立即問:“八天後怎麼了?”
奧黛麗微笑道:“八天後我們要去參加一場婚禮。”
“好啊,我最喜歡參加婚禮了,尤其喜歡婚禮現場的蛋糕。”
……
貝克蘭德北區,寧靜教堂后街。
洛絡塔拿著紅色的請柬,敲門進了托馬斯隊長的辦公室,博爾吉亞已經在辦公室裡,他手裡也有一份紅色的請柬。
而正如洛絡塔預料中那樣,托馬斯隊長的辦公桌上,也有一份紅色的請柬。
“隊長!”洛絡塔舉了舉手裡的請柬:“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托馬斯微笑道:“我們的同事請我們去參加婚禮,我們當然要去,不僅要去,還要準備好禮物。”
博爾吉亞深吸了口氣:“的確,到現在我們也沒有收到解僱霍伯特的通知,理論上,他還是我們的同事。”
他開啟請柬道:“唯一讓我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婚禮現場是在工廠區的1920號?這個地方我記得是一家廢棄工廠。”
洛絡塔猜測道:“霍伯特現在畢竟還揹著那麼高的懸賞,應該只會在暗中舉行婚禮。
“可是,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們怎麼毫不知情?”
“或許他在哪裡有什麼佈置或者安排。”托馬斯道:“總之,到那天的時候,我們也要有足夠的警戒,畢竟現在霍伯特的另一個身份是費內波特王國的男爵。”
“是!”
……
距離寧靜教堂不遠處的一棟古典建築裡。
正在開關於尼克羅造船廠的案件和巴蘭漁業公司案件的資訊匯總會議。
休息期間,倫納德在走廊裡遇到的戴莉:“你應該也收到了吧!”
戴莉微笑著從口袋裡拉出請柬的一角:“好久都沒參加婚禮了!”
倫納德微笑道:“我也是,如果隊長和克萊恩還在的話……”
這句話說到一半,兩個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
伍德區,亞斯蘭—巴頓律師事務所。
傑西卡敲了敲巴頓律師的房門:“巴頓律師,我帶來了一個好訊息。”
說著話她關上辦公室的門,把紅色的請柬遞給巴頓律師。
“這是誰的請柬?”巴頓律師微笑著邊問邊開啟請柬,接著猛地站起來:“霍……”
接著他壓低聲音:“霍伯特的婚禮!”
傑西卡點了點頭。
巴頓長長地嘆了口氣:“如果雷克斯長官還在世的話,應該會很欣慰吧。”
傑西卡好奇地問:“雷克斯長官是誰?”
巴頓笑了笑:“那是一個傳奇。”
……
聖喬治區。
班森舉著手裡的請柬:“梅麗莎,我認為我們要接受這個邀請。”
“可是,可是,他是叛國者。”梅麗莎道:“而且你的考試快要開始了,萬一被別人看到我們參加叛國者的婚禮,你可能會被取消考試資格!”
“我們之前得到了霍伯特的熱情招待,梅麗莎。”班森微笑道:“在別人眼中,他可能是叛國者,可是我們又不是魯恩王國,他並沒有背叛我們,所以我們不能受那些言論的影響!
“況且我相信,霍伯特敢在貝克蘭德舉行婚禮,他肯定有所準備,我們作為客人沒必要擔心自己的安全。”
梅麗莎嘆了口氣:“好吧。”
她道:“如果……如果克萊恩還在的話……”
班森起身道:“那一切都過去了,我們在貝克蘭德的生活才剛剛開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梅麗莎看了哥哥一眼:“班森,你也到了結婚的年紀了,上次的迪莉婭小姐我感覺就很不錯,你為什麼不願意再約她幾次呢?”
班森被妹妹問得多少有些侷促:“那……那……”
他苦笑了一下:“那是因為我還沒有一個體面的工作,等我完成了考試,再去想結婚的事情。”
“可是你完全可以邊準備考試,邊結交一些小姐和女士們。”
“那會讓我分心的。”
“參加婚禮就不會分心麼?”
“我該去看書了梅麗莎。”班森幾乎是逃向書房:“你也快去複習吧,你的入學考試也快要開始了。”
……
大橋南區,豐收教堂。
埃姆林進門後,換上大地母神教會的教士袍,熟練地洗了洗抹布,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抬頭看了看才知道是哪裡不對勁,今天烏特拉夫斯基主教竟然沒有祈禱,而是拿著一份紅色的請柬把玩。
埃姆林在好奇那是誰的請柬的同時,正準備工作,突然聽到烏特拉夫斯基主教道:“28號那天,我要出去一趟,去參加一場婚禮。”
竟然是婚禮的邀請:“有人請你去主持婚禮麼?”
像寧靜教堂、槓桿教堂等等,都有專門舉行婚禮的大廳,幾乎天天都有人舉行婚禮。
經過貝克蘭德大霧霾事件後,大地母神的信徒也有幾百人,所以埃姆林猜測是某個信徒請烏特拉夫斯基去主持婚禮。
“是去參加婚禮。”烏特拉夫斯基道:“對了,他在請柬上還特別寫明,作為他受洗的見證者,你如果有空的話,也可以一起去。”
“‘叛國者’要結婚了?”
“有誰規定他不能結婚麼?”
“那……那倒沒有。”
“如果你也要去的話,提前做好準備。”
埃姆林道:“我才不去。”
他最討厭這種場合了,還不如在家裡陪一陪人偶。
況且他剛剛得到了尼拜斯大人的一筆獎勵,還有很多要緊的事等著他。
烏特拉夫斯基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
廷根市郊區。
多米尼亞快步來到尤利西斯的別墅裡:“我剛度假回來,就收到了一份令人意外的請柬。”
尤利西斯少有地微笑道:“我也收到了!”
“這麼說您要參加?”
“肯定要參加!”
多米尼亞微笑道:“說起來,我在康納特城剛剛遇到過霍伯特,當時他身邊就坐著一位很漂亮的女士,相信新娘應該是那位小姐。”
尤利西斯頓時來了興趣:“那位小姐看上去多大年紀?那裡人?做什麼工作?”
多米尼亞苦笑了一下,後悔當時沒有問一問這些資訊。
……
普利茲港,漁業協會。
多里安收到信使送來的請柬時都驚呆了,還以為是這位信使送錯了。
但是當看到佛爾思的名字時,他才知道這原來是自己學生的婚禮。
同時送來的還有佛爾思的一份信,在那封信上佛爾思先是表達了歉意,婚禮的日期確定得有些倉促。
其實是前兩天才決定請多里安的緣故。
接著佛爾思大概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未婚夫,多里安又去看了一遍請柬,難怪他剛才覺得有些眼熟,原來佛爾思的未婚夫是“叛國者”!
之前佛爾思就提到過自己的未婚夫,所以多里安收到請柬後,稍微驚訝了一下就不覺得意外了。
至於叛不叛國,對於多里安而言並不重要,因為他對魯恩王國並沒有多少歸屬感。
多里安只是在考慮要不要去參加這場婚禮?畢竟霍伯特好像是一個非凡者家族的成員,可能會有一定的風險。
最後多里安突然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得去參加,不然這是對佛爾思的不信任!
既然對方這麼正兒八經寄來請柬,危險程度應該不大。
……
費內波特王國,傑弗裡領。
霍伯特看了看懷錶,已經下午兩點五十五分,就快要到塔羅會的時間了。
他總覺得沒幹多少事,就又到了週一。
而到下一週,一定會更忙碌。
想到這裡他長長地嘆了口氣,沒想到婚禮的準備工作竟然這麼繁瑣!
想著想著,霍伯特的視線被灰霧籠罩,這一週的塔羅會開始了!
再次來到巨人般的大殿中,霍伯特突然發現對面多了一個人:咦?隱者女士上線了!
大家也都看到了新成員,而“正義”奧黛麗依舊像往常一樣,一一跟大家問好。
透過她的問好,“隱者”嘉德麗雅也知道了其他成員的代號。
“愚者”克萊恩也僅僅是提了一句:“這是隱者女士。”
大家開始互相打量,雖然有灰霧的阻隔,但霍伯特依舊能看到新成員穿了一身黑色長袍,上面有不少神秘學花紋,還能看出她的頭髮是黑色。
而“倒吊人”阿爾傑已經聯想到了在一次海盜大會上見到的“星之上將”,並猜測這應該就是“星之上將”嘉德麗雅。
奧黛麗則透過自己的觀察認為,新成員的序列不低,而且看上去非常穩重,非常自信。
同時,嘉德麗雅也在觀察著其他成員:“‘正義’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從她的衣著和首飾上不難看出,她非常富有,有著貴族的動作儀態,應該是一名魯恩的貴族。
“‘倒吊人’,三十來歲,頭髮是較為少見的深藍,這是‘水手’途徑的一種變異,他穿著風暴和海浪花紋的長袍……風暴教會的人?
“‘太陽’年紀不大,衣服風格罕見,有古樸的美感,它相當緊身,適合戰鬥,是這方面的非凡者?
“‘世界’……咦,他有種非活人的感覺!
“‘魔術師’,穿著常見的魯恩風格裙子,除了看上去有些慵懶,沒什麼特點。
“‘月亮’,坐姿很隨意,穿的是大地母神的教士袍,這樣的組合只有一種可能,一個吸血鬼!
“‘皇帝’看上去二十多歲的樣子,身穿費內波特風格的服飾,很內斂,很有自信,應該序列不低。”
大家互相之間有了新的認識之後,奧黛麗轉向青銅長桌最上首:“愚者先生,這一週我只蒐集到了一頁羅塞爾日記。”
霍爾伯爵一家準備回到東切斯特郡的封地了,所以這一週奧黛麗沒時間跟“心理鍊金會”的人接觸。
因為新成員的加入,她謹慎的沒有提“心理鍊金會”,也沒有提貝克蘭德。
羅塞爾日記?嘉德麗雅險些猛地看向正義小姐,她清楚地記得,那個高挑而美麗的身影曾經嘆息過:
“那不是筆記,是他的日記,但除他之外,不會再有人能看懂。”
一時間嘉德麗雅的心中泛起了一個個疑惑又震驚的念頭:塔羅會的成員們知道羅塞爾筆記是日記?愚者先生在蒐集羅塞爾日記?祂在做這方面的破解,想尋找那段歷史裡隱藏的秘密?
佛爾思微笑著說:“愚者先生,我拿到了三頁。”
那是多里安隨信寄來的,他在信裡對佛爾思表示了祝賀,並說一定會來參加婚禮。
“太陽”戴裡克緊隨其後道:“愚者先生,我有抄錄新的古神傳說。”
“月亮”埃姆林瞄了“太陽”一眼:每次都拿古神傳說來敷衍,上次聚會上,“皇帝”明明都把古神們介紹地那麼清楚了!
“很好!”克萊恩拿到具現出來的內容後,看似隨意地瀏覽起來。
嘉德麗雅注意到:愚者先生似乎不是在破解,祂,祂能讀懂羅塞爾大帝的日記?
但很快,她收斂情緒,看向青銅長桌的桌面。
可是嘉德麗雅剛才湧現出來的驚駭還是被奧黛麗捕捉到了:隱者女士對愚者先生能讀懂羅塞爾日記的反應超乎我的想象,她對這件事情很在意!
感謝大家的投票,加更一章,聊表謝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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