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西斯立即開啟了親筆信,信好像很短,只簡單看了一眼他便收了起來。
可以看得出來,尤利西斯不是一個太健談的人:“你是第一次來廷根市?”
“是的。”霍伯特微笑道:“這裡的景色比貝克蘭德漂亮多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因為貝克蘭德的迷霧,根本看不到那座城市的景色。”
“起碼它很繁華。”尤利西斯忽略了霍伯特的玩笑:“克里斯汀長官的電報上說,你是因為律師事務所的公務出差?”
“是的,來處理一起商業糾紛案,我將為被告辯護。”
“被告不會是多米尼克吧?”
霍伯特一愣:“你怎麼猜到的?”
尤利西斯繃著臉道:“多米尼克是我的妹夫,我聽他談起過這件事。”
霍伯特笑道:“這麼巧?”
尤利西斯攤了攤手:“廷根市的圈子並不大。”
他道:“我會讓管家給你安排一輛馬車,你在廷根市期間,隨時聽你的調遣。如果需要我出面的話,儘管開口。”
“感謝您的幫助。”
尤利西斯給霍伯特安排的住處是在郊區的一棟別墅,他把霍伯特送到別墅裡後,讓管家安排客房和馬車,然後就離開了別墅。
在跟管家的攀談中霍伯特才知道,這座別墅是尤利西斯眾多房產之一,一般尤利西斯的好朋友或者戰友來廷根市的時候,才會被安排在這裡。
霍伯特心說,這才像是一名高階軍官麼!
回想克里斯汀,雖然他那座在貝克蘭德市中心的別墅,夠在廷根市買好幾棟別墅了,可是就只有那一處房產啊,比起他原先的屬下尤利西斯,顯得都有點寒酸。
霍伯特又想到,當然,也可能還有其它他不知道的房產。
來到給霍伯特准備的房間,確實比酒店裡舒服多了,裝修並沒有多麼豪華,很典雅,傢俱也比較考究。
稍微休息了一下,霍伯特見天色已經很晚,於是就打算明天再去拜訪多米尼克先生。
尤利西斯因為忙於公務並沒有來招待霍伯特,偌大的餐廳裡只有霍伯特一個人進餐,他對突然而來的奢靡生活,都有點不大習慣。
吃完晚飯後,霍伯特在花園裡散步,他看向夜空,不知道同屬一座城市的克總現在在幹什麼?
……
此時的克萊恩剛吃完晚餐,坐在客廳的單人沙發上,拿起剛送來不久的《阿霍瓦晚報》,悠閒地閱讀起來。
班森苦著張臉,正在閱讀文法書籍。
梅麗莎也在忙碌著,她面前擺放著教材和文具,還有圓規,尺等物,好像是在做作業。
突然,客廳和餐廳的煤氣燈突然變暗,兄妹三人同時望向燈具,試圖尋找原因。
正在這時候,克萊恩感覺有什麼東西碰了他胳膊一下,他身邊根本沒有別人,這一下輕碰,讓他頓時汗毛炸開。
他開啟靈視,立即看到在自己身邊有一隻細小蒼白的手,正抓著一張摺疊的很整齊的紙。
是信使。
克萊恩鬆了口氣,在報紙的掩飾下握住了信紙,信使隨即離開。
“奇怪……”梅麗莎在煤氣燈前嘟囔了一句,檢查了許久也沒有發現問題。
克萊恩搖頭失笑:為什麼我們家是女孩子負責這種事情,而男士就在旁邊看著。
煤氣燈正常後,大家又開始各忙各的。
在報紙的掩護下,克萊恩開啟信紙,確實是戴莉女士的回信,她在信裡詳細講述了通靈術的相關知識和注意事項。
這些知識讓克萊恩受益匪淺。
在信件的最後戴莉寫道:最近如果遇到難以理解,或者難以解決的事情,不要猶豫!立即向貝克蘭德發電報求援!
克萊恩苦笑:女士,你是不是得到了什麼訊息?別說得這麼嚇人好不好?
……
次日一早,霍伯特乘坐為他提供的兩輪馬車,來到了多米尼克的公司,跟多米尼克詳細地討論了案情。
他準備過個一兩天再去接觸克總,或者鄧恩隊長,而且接觸的時候也要儘量自然一點,至於為什麼要自然一點,他一時也想不起來了,總之在他的計劃中,這次接觸一定要自然一點。
多米尼克先生的案子並不複雜,今年上半年,在多米尼克先生的倡議下,跟另一位富翁克勞德先生投資了一批期貨。
可是這批貨物在經過狂暴海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被海盜劫去了,還是遭遇了海難。
總之這筆投資失敗,對多米尼克來說,這只是他數筆投資之一,遭受的損失對他來說可以接受。
可是克勞德先生最近正面臨資金方面的危機,這筆投資對他來說非常重要。
投資失敗後,克勞德先生希望這筆投資的倡議者多米尼克,能支付給他一筆賠償。他認為這筆投資遠比多米尼克所描述的風險更大,多米尼克這屬於詐騙!
多米尼克當然不會支付賠償,他認為是克勞德現在缺錢,所以想要勒索。
於是雙方在溝通數次都沒能達成圓滿的解決方案後,克勞德先生把多米尼克告上了法庭。
而多米尼克經常合作的律師突然患病住院,在朋友的介紹下,他才找到了巴頓大律師。
多米尼克也沒有想到,巴頓大律師竟然只派來一個助手解決這件案子,不過在聊了幾句之後,他發現眼前這個年輕人思維清晰,有很高的專業素養,這才放心簽署了委託協議。
接著霍伯特又去拜訪原告律師,原告律師挺客氣,他也知道克勞德勝訴的可能性不大,不過為了給自己的當事人爭取利益,他還是希望多米尼克先生多少賠償一筆錢,以平息這件事。
兩個人談了半天,但並沒有多大的進展。
下午霍伯特又去拜訪克勞德先生。
克勞德四十來歲,他的公司冷冷清清,偌大的寫字樓好像只有一個秘書在上班。
“太晚了,”眼中全是血絲,抽著煙的克勞德冷笑道:“一切都太晚了,多米尼克會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的!”
最終這場談話不歡而散。
霍伯特整理了一下資料,重新回到多米尼克那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左右。
兩個人剛在沙發上坐下,有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推開門,她身穿藍色蕾絲長裙,褐色的長髮有些天然卷,臉上有點可愛的嬰兒肥。
她看到霍伯特後,有些歉意道:“抱歉爸爸,我不知道你有客人。”
多米尼克起身介紹道:“這是來自貝克蘭德年輕有為的律師霍伯特先生,這是我的女兒伊麗莎白。”
霍伯特看了一眼少女臉上的嬰兒肥,應該是梅麗莎的好友伊麗莎白沒錯,世界這麼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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