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開始在一個哈佛大學歷史教授約翰的家裡,而這天,已經在這裡工作了十年的他卻突然決定要辭職搬家,而得知這一訊息的朋友們也都依依不捨,紛紛趕來挨個送別。
可就在一一擁抱之後,另一個女教授迪姐卻突然發現那約翰家裡就有一幅疑似梵高真跡的畫作,但可約翰聽完了之後就表示毫不在乎,表示這只是朋友送給他的臨摹禮物罷了,表示要是真跡就好了呢。
而說罷,此時的考古學家阿特也帶來了他的學生兼戀人走了進來,並送給了他一本關於原始人的書作為離別的禮物。
而一旁的人類學教授老黑也緊跟著提出了所有人的好奇的問題:“為何約翰會這麼著急的離開?因為畢竟你現在不僅是歷史學最年輕的教授,而更是系裡的領導,一般人絕對不會輕易放棄這一切成績。”
甚至他還調侃起來了,“是不是他犯了事著急跑路。”
而約翰聽完也啼笑皆非,那也只好連忙的解釋自己只是喜歡個十年就換個地方生活罷了,可這理由卻很顯然站不住腳,雖然這個回答大家不信,但也不好意思再問更多了。
迪姐也趕忙開起玩笑來緩解尷尬,說:“十年來約翰都不曾變樣,一點都不顯老,自己真想知道他到底怎麼保養。”
可是迪姐想不到的是,在這一句的無心之舉竟然牽扯出了一樁巨大的秘密,就當迪姐剛說完後,沒想到此時的約翰卻開始不斷的踱步,彷彿是有著什麼難言之隱一樣。
於是眾人好奇心便再次的翻湧了起來,他們連連追問,可約翰卻依舊什麼都沒有回答,隨後他只是問出了一個問題:“如果一個人從舊石器時代一直活到今天,你們怎麼想?”
眾人聽到這個問題也直接愣住了,但也並沒有多想,還以為他要寫什麼科幻小說,於是都紛紛出來獻策,怎樣才能讓這個設定不產生bug?
於是老黑從人類方式說起,表示舊石器時代也就是14000年前,那時候的人其實與現代人相比,其實身材、樣貌、智力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差距,只是懂得不多罷了。而經過上萬年的演變,學習知識則淵博到了一個變態的程度。
而此時對面的生物學教授哈里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普通人大多死於慢性中毒,細胞衰竭,而如果這個人細胞能夠完美再生,身體也剛好能夠完美解毒的話,理論上來說就可以實現永生。
而說到這裡,大家都來了興趣,長生不老是人人都追求的問題,但似乎這皆不可能,也皆有可能。
就像最開始哥倫布開始開闢新航線、哥白尼創立日心說一樣,都是不被世人理解,甚至覺得他們都是瘋子。
這一切的答案只是人類還沒有發現罷了。
緊接著約翰說的話卻讓所有人都呆住了:“日心說另一個人比哥白尼更早提出,我曾有機會和哥倫布一起遠航,只不過我不喜歡冒險,我當時不肯定地球是圓的,還擔心他有可能在某個邊緣掉下去。”
所有人都認為約翰在開玩笑,畢竟誰會相信一個人能活14000年?但看著約翰一臉認真嚴肅的模樣,眾人心裡也都不禁開始打鼓。
而這時的約翰也再次“火上澆油”,說:“每過十年左右,做人們開始意識到我不會變老,我就會離開那個地方。”
所有人都像瞬間石化了一樣,心裡想著我把你當朋友,你卻想當我祖宗。
寫小說就寫小說,搞這一趟可就沒意思了。
但約翰卻不顧大家的疑惑,繼續發著言:“我從現在現有的考古資料和人類學的研究上來看,我就是14000年前的克魯瑪努人。但只是活到35歲後,就一直維持現在的模樣,一直不老不死,以至於被部落當做了神仙。可是還沒過多久,布魯人又開始恐懼我,甚至追殺我,因為他們認為我是剽竊他們的生命來保持自己年輕的。於是沒辦法,我也被迫開始不斷遷移,融入新的群體,從而也學會了開始定期離開。
不過幸好那時都是遊牧民族,所以我也就顯得並不突兀。
直到2000年後的後冰川時期,他們開始向著更暖而更低的海拔遷徙,約翰甚至在現在的法國沿岸還看到了大不列顛群島上的高山,而這也就相當於你在上海看到了日本的富士山一樣。”
雖然這些聽起來有些天方夜譚,但人類學教授和生物學教授哈利也都證明了他說的是真,難道這個約翰真的活了這麼久嗎?
在隨後阿特便很快提出了質疑,他表示這些都是教科書裡早就有的,換誰都可以隨便說說,怎麼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而約翰也承認自己確實是有依靠文獻,要不然也想不起來這麼多記憶,一般人連自己小時候的事都記不住,怎麼可能還能記得上萬年前的事兒?
一開始約翰也都覺得與所有人格格不入,甚至還懷疑自己是遭到了詛咒,直到後來他又開始自我安慰,覺得這是天將降大人於斯人也。
於是就這樣過了十年,又是一直不斷轉換的地方居住著,甚至還裝作是自己的兒子。
可這是迪姐也突然問起了那幅梵高的畫作,約翰也直接回答:“其實呢,就是梵高本人給他畫的,而那畫框背後的署名就是他以前的曾用名,甚至當時他們倆還經常討論如何將自然融入到藝術品當中,可隨著梵高的去世,我就跟著法國移民來到了美國。”
但此時的問題就來了,說了這麼多,約翰這麼多年都在不斷隱瞞遷徙,為何會在這時突然把這個真相告訴他們?
而面對眾人的疑惑,約翰也罕見的沉默,隨後表示,其實他一直想用真實的身份向大家告別,因為畢竟他也是再害怕孤獨,渴望朋友,他不想就這樣一直的孤獨下去。
而此話一出,所有人的氣氛也瞬間陷入傷感,轉頭約翰也把剩下的行李搬上了車,但沒想到此時迪姐卻突然向他表白了,原來她早就對約翰一見鍾情,而約翰也接著坦白自己對她也有好感,可他也註定給不了她幸福。
因為這14000多年以來,他經歷過太多的悲歡離合,他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一任任愛人死亡,他已經記不得自己告別了多少個心愛的女人,而他也不想再輕易觸碰感情,況且自己也會在十年後再次離開,而到了這兩人也只能無奈的結束了這個話題。
回到房間後,大家好奇心卻絲毫沒有冷卻,約翰一邊繼續的開始說起了自己的故事:在當時不知道又過了幾千年後,氣候開始逐漸變暖,而那時的約翰還在獵殺馴鹿猛獁象。
但沒想到阿特卻再次的打斷了他,表示:“你後面說啥其實我都能猜到,你不會是北上,然後依湖定居,並學會了種植糧食,馴養動物,畢竟那些教科書裡都有寫。”
可對此約翰卻十分依舊的平靜,一臉你是槓精你說的都對的表情,隨後開始打臉:“但不是北上,而是不斷向東。當時的我只覺得太陽從哪邊升起哪邊就會更暖和,於是便來到了現在的地中海,而這時世界也剛好進入了青銅時代,我也就跟著東方貿易的路線前進,一路上見證了各種奇蹟,甚至還當了2000年的蘇美爾,也就是後來的古巴比倫,而這是世界上已知最早的文明體系。
隨後,又作為腓尼基人在海上漂泊了一段時間,而漂著飄著也就飄到了印度。”
雖然到這兒大家依舊不相信約翰說的話,但只當做故事來聽,也還是很有意思的。但可就在這時,約翰的家裡又來了新的客人,阿特看見約翰有些神經兮兮的,便打電話讓心理學家威爾叫了過來。
可現然大家都無法證明約翰說的是假的,而約翰也無法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
老黑也表示,既然這樣,還不如讓他繼續說下去,但到最後,到底是誰能說服誰?
比如新加入的威爾果斷髮問,既然約翰,你活了這麼久,難道就沒生過病嗎?
而約翰也十分坦誠,以前他還真沒得過,就最近這幾百年,他得過黃熱病、黑死病以及天花,可這些足以令成千上萬人死亡的病卻沒把他怎麼樣,甚至身上連眼巴都沒有。
而一旁的哈里聽到這話卻立馬激動,這不就是活生生的標本?
他也強烈要求約翰能跟他去一下實驗室,徹底的檢查一下。
而約翰卻當即拒絕,表示:“要真去了,恐怕我就出不來,而且我也不是求著你們能信,人類發展的幾萬年裡,所知道的依舊很少,就像我學到現在,即便他已經拿了十個博士學位,但我也只是那個時代的後來者,無法做到超越那個時代那個我。”
聽到這些話,威爾卻有些忍不住,快行將就木的他,時間是他最大的敵人,於是假裝拿著槍對準約翰質問他會是不是不死之身?
而約翰卻表示自己只是活的久罷了,如果被爆頭肯定也會死,他只是像王八一樣比較能活而已。
而這回答也讓眾人鬆了口氣,同時又感到有些可惜,因為他們也想知道約翰到底會不會被槍打死。
可緊接著威爾又問到,對於死亡,他到底是怎麼看的?
而約翰也說到,在原始人時期,他們對死亡的概念其實非常實際,也就是一個人倒地後再也起不來,但感染和自然衰老確實是無法理解,而且長時間的面對各種死亡,約翰也對此感到越發的麻木了。
約翰說:“我遇到過某個人,知道了他的名字,說了幾句話,然後他就死了,其他人就像海浪,潮去潮來,又像麥浪,隨風飄拂。”
聽到這些像極了凡爾賽的話,威爾好不容易平靜下的心卻又再次變得激動了起來:“那這位約翰,當你的親朋好友或者家人去世時,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你真的偷走了他們的生命,或許是你本來就該死。”
這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沒想到威爾竟然真的帶了槍,而房間內的氣氛也瞬間降至冰點,可威爾卻並沒有選擇開槍,只是直直的轉身離去。
可是知道哈利在說出事情,原來威爾的妻子在昨天剛剛過世,可想而知約翰的不死對於他到底有多大的打擊。
聽到這些的約翰一邊急忙追了出去,為了防止威爾做傻事,他在安慰他的同時也拿走了他的槍,可這時約翰也才發現他槍里根本就沒有子彈。
於到回來屋內後,老黑為了活躍緊張的氣氛,便在次提問約翰是否有遇到過同類。
而約翰也立馬錶示了肯定,他曾在17世紀就有遇到跟他一樣,而兩人一見面就互相覺得對方都是一類人,於是很快便交換了資訊,只不過呢,對方聲稱自己是來自另一個時空,另一個時間,另一個地方,可是最後兩人暢談了兩天兩夜,到最後卻誰都不信誰,畢竟誰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為了依附自己的話題而信口開河。
而直到200年後,約翰就在一個火車站再次的看到了對方,可是他卻很快又消失在了約翰之後,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而眾人聽了這句話之後,也不禁大膽猜測,是否當時也有很多人都是長生者,只不過是沒有暴露出來而已,可約翰卻表示他也不知道。
緊接著又繼續講故事,而等到約翰又說了很久之後,這時平靜下來的威爾又去而復返,但回來的他卻沒想到約翰已經越說越離譜,甚至都已經說到了,什麼伽利略、牛頓、愛迪生、梵高等等各大偉人都是他的朋友,甚至他們那些創意還都諮詢過他的意見,沒想到約翰竟越聊越下道。
而看到這一誇張情況的心理學家威爾,對於他來說,約翰現在已經無異於精神病人,而眾人現在也都開始一致認為約翰要麼是喝高了,要麼是走火入魔了,但可惜的是,他們這一群各個行業的頂尖人物也都無法反駁他。
故事最終所有人也都不再說話,沉默了下去。而在回來後的威爾在一旁也終於看不下去了,他再次憤怒地開啟了燈,而且也再也忍受不了約翰對著大家的影響。他強制要求他馬上說出真相,否則就以心理學家的身份把他送進精神病。
那這一番話也終於讓人鬆了一口氣,眾人的質疑也都得到了有力的證明,可緊著他們又開始憤怒和咒罵,憤怒約翰,把所有人都耍子團團傳,而約翰充耳不聞,只是感謝大家給他的靈感,不斷給這個故事補充設定。
比如迪姐發現了那幅梵高的畫,阿特送給了他那本關於原始人的書,老黑髮現了遠古時期的刀。而此時明白過來,眾人也在憤怒的同時又覺得無趣之極,最後便決定各自離開。
但可就在這時,女學生說了一句:“再次見到你很高興,奧德曼博士。”
約翰並沒有回答,但瞭解他的短髮迪姐知道約翰從來不會這樣戲弄她,他只是不想讓事情無法收場罷了。
而約翰也坦然承認,還說出了自己在不同世界曾用過的名字,可就在他說出最後一個名字時,身後的威爾卻一下子目瞪口呆,但彷彿聽到了不敢相信的事實!
原來約翰竟然是威爾親生父親。當年為了隱瞞自己的秘密,約翰選擇了不告而別,而此時的威爾已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甚至情緒激動到了心臟病復發,當場嘎掉。
這是約翰第一次親眼目睹自己親人死去,昨天兒子喪妻,今天喪子,但見慣了生死,他卻依舊顯得十分的平靜,也許這也是永活者必須要承受的代價了,但現在他也要再次離開這個熟悉的地方,前往下一個未知的十年,只不過現在的他不是一個人,而是有著迪姐的陪伴。
到頭來,約翰到底是不是活了14000年,或許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對於這個問題的變故,對於世界的思考,相信不信都是一個選擇。那如果你的身邊也出現一個這樣的人,你會選擇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