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方觀戰的騎炮兵營營長方曲林少校看的目瞪口呆，而身處戰場上的一線騎兵們更是感到詫異！
很多第四胸甲騎兵團的騎兵們，只是覺得自己和戰友們一起，隨著鼓聲發起衝鋒，然後悶頭衝鋒，但是前方的東擄騎兵看似很多，但是真正衝進去後卻是發現自己周邊根本沒幾個敵人，偶爾有幾個也是被前頭的戰友一個騎槍給捅死了。
於是乎，相當多一部分的楚軍騎兵們，從頭到尾就沒有和敵人交過手，只能是悶頭跟著前頭的戰友繼續往前衝……
這衝著衝著，就發現前頭已經沒有任何敵人的蹤影了。
他們已經徹底打穿了東擄中軍騎兵的陣列，直接殺了個對穿！
但是……這感覺很奇怪。
怎麼說呢，感覺不像是實戰，反而像是一場演習。
以往他們進行演練的時候，基本也是這麼衝鋒，而前頭頂多只有一些稻草人模擬敵人，而有時候甚至連稻草人都沒有，一群騎兵們就是對著空氣進行衝鋒，執行各種戰術動作。
如今的這一場戰鬥，給其中不少人的感覺就是像是一場演習！
別說他們了，就算是真正參與戰鬥廝殺，和敵人騎兵有過實際交手的第四胸甲騎兵團的騎兵們，感覺也很怪異……
這一場戰鬥，似乎太輕鬆了。
在他們的感覺裡，遭遇的敵人的時候，己方都是清一色的以多打少，對面一個東擄騎兵舉著馬刀衝過來的時候，往往需要同時面對三四根長長的空心騎槍！
這些東擄騎兵，往往還沒有來得及靠近，就會被其中一根甚至好幾根空心騎槍直接擊中下馬。
衝刺階段的戰馬，給騎槍所帶來的巨大沖擊力，能夠把敵人直接撞飛下馬……
而為了保護騎兵不被反作用力所傷，第四胸甲騎兵團的騎兵們採用的還是空心騎槍，這種騎槍在遭到巨大撞擊力的時候，會直接中間折斷，進而保護騎兵……
要不然的話，衝擊撞擊下，敵人會被騎槍撞飛出去，而手握騎槍的騎兵恐怕也得倒飛出去，受傷甚至死亡是必然的。
他們正前方的東擄騎兵們，就是被這種空心騎槍大量殺傷進而直接完蛋。
因為騎槍的長度優勢，再加上密集兵力所帶來的區域性兵力優勢，如此也就讓第四胸甲騎兵團哪怕到殺穿敵人中軍陣列之後，依舊沒有太大的傷亡。
這讓第一次發起大規模實戰衝鋒的第四胸甲騎兵團的騎兵們，感到不可思議。
要知道，他們其實也都是老騎兵了，經歷過的大戰小站不知道有多少，但是這麼輕鬆的衝鋒作戰，說實話他們還是頭一回遇上。
第四胸甲騎兵團裡的騎兵們，可不是新兵蛋子裡直接訓練來的，而是從全軍騎兵裡擇優選拔的。
很多也是早年明軍騎兵甚至賊軍騎兵出身的老騎兵，騎馬作戰少的都有五六年功夫，多的甚至都十幾年了。
也只有這些精銳騎兵，才能夠透過考核最終入選近衛軍第四胸甲騎兵團這支大楚帝國的第一支重騎兵部隊裡。
在他們的認知裡，騎兵衝鋒不該是這樣的，哪怕是他們親手打出來的，哪怕以前訓練的時候，上頭的軍官們已經多次強調這種騎牆衝鋒的優點。
但是真正親身經歷的時候，他們還是難以相信。
而相對於普通騎兵們的驚訝，親自率領騎兵發起衝鋒的盛玉書近衛少將，則是要澹定的多。
這種情況，已經在他的預料之內！
當他提前下令發起衝刺，對面的東擄騎兵被迫也衝上來迎戰，而且用的依舊是傳統騎射騎兵的那種稀鬆陣型的時候，他就已經預料到了這種結果。
——
哪怕這也是盛玉書第一次帶著騎兵打這種戰鬥，但是以往的眾多演練以及戰術推演以及資料統計不會作假！
採用騎牆密集隊形進行衝鋒的時候，對上傳統騎兵的就是能打出這麼個結果。
盛玉書一直都這麼堅定的認為！
要不然，他也不會一力支援近衛軍搞胸甲騎兵，搞驃騎兵了。
要知道他可是近衛軍騎兵司司長，放在陸軍那邊也就是騎兵總監了，乃是近衛軍裡的騎兵一號人物。
至於錢泰近衛中將，雖然他也是胸甲騎兵的支持者，也還是騎兵出身，但實際上錢泰在近衛軍騎兵發展這上頭，話語權還沒盛玉書來的大呢。
錢泰中將的諸多想法，都是需要透過盛玉書來視線的，如果盛玉書不同意錢泰的看法，那麼錢泰也沒辦法越過盛玉書這個騎兵司司長，直接搞出來一個第四胸甲騎兵團以及三個驃騎兵團。
說到底，近衛軍能夠搞新式騎兵，那是因為盛玉書自己就是一個新式騎兵，尤其是牆式衝鋒騎兵的堅定支持者。
他老早就認為，牆式衝鋒騎兵才是未來！
並且認為，牆式衝鋒騎兵要想獲得更大的戰場優勢，騎兵就必須集中使用，不能和傳統的騎射騎兵一樣，分散出去搞襲擾之類的，哪怕衝鋒作戰也是稀鬆的很。
他認為騎兵衝鋒作戰的時候，密度是第一要素，只有兵力密度上來了，那麼就能夠在區域性形成兵力優勢。
而追求兵力優勢，一向來都是將領們的追求。
如果深究各類戰術戰法，甭管是迂迴還是奔襲等等，歸根到底還是為了追求兵力優勢，尤其是追求區域性上的兵力優勢。
嗯，後世的近現代戰術裡，比如蘇聯的大縱深戰略，裡頭的有一個核心戰術思想就是：集中大部分的火力以及兵力，重點突破敵人的，某一個區域，撕碎它，然後機械化部隊從這個缺口衝進去，進行大範圍的戰略迂迴或突襲，最終迫使敵人在正面撤回或直接戰略包圍敵軍。
這追求的就是區域性上的火力以及兵力優勢。
再比如德軍閃電戰，裡頭有非常重要的一個戰術思想，那就是把坦克等機械化兵力集中起來使用，然後形成拳頭進行突擊，大範圍的戰略迂迴。
這，依舊是追求區域性上的兵力以及火力優勢。
等到美帝上場，他們倒是不搞這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了，直接來一個全面加強的火力優勢，普通步兵師都能給你配一個坦克團……各種支援火力多不勝數。
但是說到底，美帝追求的依舊是兵力/火力上的優勢。
只不過其他國家國力不咋地，只能追求區域性優勢……美帝國力牛逼，直接追求全面優勢。
盛玉書就一直覺得要追求兵力優勢。
尤其是當己方騎兵數量比較有限的時候，就更需要集中騎兵，形成一個拳頭，在區域性上形成騎兵兵力上的優勢。
而具體到戰術上，那麼騎兵陣列就必須提高兵力密度，在有限的戰術寬度裡容納更多的騎兵!
而最終形成的結果，就是大楚帝國陸軍和近衛軍這幾年一直搞的騎兵密集陣型。
只不過想要搞這種密集騎兵陣型也不容易！
這東西要求其實挺高的。
一方面，需要極其嚴苛的紀律，騎兵們的行動必須保持一致，尤其是在發動最後衝刺之前，必須維持陣型的完整。
哪怕是在襲步階段，也必須儘可能的維持陣型的完整性。
沒有統一陣型密集陣型的衝鋒，也就不是騎牆衝鋒了。
另外一方面，也對戰馬以及士兵有不小的要求。
戰馬倒不是說非要有多好，體能要多優秀，負重要多強悍，雖然第四胸甲騎兵團裡採用的是最頂級的中亞馬，但是這是因為第四胸甲騎兵團是正兒八經的重騎兵，其實你用蒙古馬也一樣能搞輕騎兵的密集衝鋒。
對戰馬的高要求，是體現在嚴苛的訓練上，戰馬必須要經過完善的訓練，做到能夠不驚不躁，更不能因為槍炮聲，尤其是火炮一打過來就驚慌亂動，密集陣型衝鋒裡，但凡有一匹馬亂動，那麼就會搞亂整個騎兵陣列。
最後對騎兵上的要求也不低，騎兵同樣需要進行嚴苛的訓練，尤其是紀律方面更是不可或缺的，需要做到嚴格執行命令，上頭讓你慢跑就慢跑，快步就快步，跑步就跑步，襲步就襲步，要嚴格控制戰馬的步頻，必須和戰友保持一致。
不能快，也不能慢。
哪怕敵人就在前方數十米外對著你衝過來，你也不能退縮！
但是人都有著畏死求生的本能，興許有少數真正勇敢的人能夠不畏懼生死，但是大部分人哪怕是經過了訓練後依舊會害怕。
一百個騎兵裡，在沒有嚴格的陣型維持下，發起衝鋒的時候會出現什麼情況下？
比如傳統的騎兵衝鋒裡，可沒什麼嚴格的陣型，不講究什麼陣列，衝著衝著往往就是一窩蜂衝上去了。
而這個時候，勇敢或沒腦子的騎兵會逐漸衝在最前頭，而膽子小一些或者心思多一些的騎兵就會不由自主，或者故意落後那麼幾步……進而形成脫節等情況。
等前頭勇敢或沒腦子的人和敵人廝殺的時候，死傷一多，那麼後頭那些膽小鬼往往就會讓戰馬繞著敵人走，甚至大幅度轉向撤退……
這一點，在古典騎兵裡，甭管東方還是西方騎兵都廣泛存在，甚至在近代騎兵裡都廣泛存在。
這和裝備水平之類的沒啥關係，純粹是人的本性。
畢竟，你不可能讓麾下每一個士兵都不畏懼生死。
軍隊畢竟是有人組成的，而這些士兵以前也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而楚軍的騎兵將領們，也是知道這些，然後從步兵那邊的戰列戰術裡得到了啟發。
步兵裡肯定也有勇敢者和膽小鬼的，也有沒腦子和心思多的，而步兵部隊，是如何讓步兵們協同作戰的。
靠的是緊密無比的線列陣型。
同時在訓練以及作戰當中，士兵們都必須嚴格按照陣型要求進行機動，你讓上前十步，就只能是十步，不能是九步，也不能是十一步。
而這一點，對於陸軍的步兵部隊來說其實已經習以為常了，因為楚軍一開始就極端重視步兵的紀律訓練，依靠長時間，日復一日的紀律訓練，讓士兵們形成服從命令的條件反射，讓士兵們畏懼軍法更甚於畏懼死亡！
具體怎麼訓練？
其實也很簡單的，訓練的時候讓你左轉，你來個右轉，上官二話不說直接一鞭子就下去了。
讓你往前走十步，你來個九步，二話不說又一鞭子下去了。
再加上一些輔助用的團隊訓練，比如一人犯錯，全班受罰，一班犯錯，全排受罰之類的基本也就差不多了。
屢教不改者……直接清退，什麼，你還想退役回家，哪有這麼好的事，你以為軍隊是想進來就進來，想要走就能走的啊！
這種被清退的一般都會被判處逃兵罪，然後被直接扔進了專門的逃兵營裡幹吃不飽累死人的苦力，甚至還會連累家人。
什麼，你脾氣大，也不怕打，進了淘兵營還叫嚷著老本事打死我，甚至無力反抗……唉，這種人一般就直接槍斃了。
楚軍的新兵訓練，一向來都是很嚴格的，要不然也不可能讓士兵老老實實的在戰場上列出陣型，迎著敵人的槍炮弓箭悶頭作戰，戰友被炮彈打飛半個身子，都還能視若無睹繼續穩步上前了。
經過完整的三個月新兵訓練營訓練後，楚軍的新兵們體能以及個人作戰技巧這些先不去說，但是機率肯定是能基本過關的。
而楚軍的騎兵訓練，早期的時候可沒有步兵這麼嚴格，還是按照傳統的騎兵訓練方式來訓練的，注重騎術以及士兵的個人作戰技巧。
畢竟楚軍的騎兵，最早還是榆林邊軍出身，後續接受的騎兵大多也是明軍騎兵，因為也帶著濃郁的傳統騎兵的氣息，從訓練再到作戰都如此。
這和步兵和炮兵，從頭起家都是直接搞，沒有夾帶傳統軍隊的習慣是不一樣的。
而盛玉書近衛少將，就是想要在騎兵裡，引入步兵的訓練方法甚至作戰思想。
因為只有線列步兵的這種嚴苛軍紀才能夠讓騎兵們，也維持在緊密的統一陣型上作戰。
第四胸甲騎兵團以及三個驃騎兵團，就是這種軍事思想下的產物。
而現在看來，他盛玉書是成功了！
剛才的一番衝擊作戰，敵軍的騎兵總兵力其實還要更多，但是己方騎兵卻是集中兵力，直接衝殺了對方的中軍，形成了巨大的區域性兵力優勢。
一番衝殺過後，己方三個騎兵團，總損失不過八十多騎，其中大多還是兩翼掩護，使用馬刀作戰的驃騎兵。
而主力第四胸甲騎兵團，一共也才損失了二十多騎而已！
而東擄騎兵，至少損失了五百多騎！
敵軍的中軍騎兵，直接被楚軍騎兵給打穿了，在這個過程裡他們損失慘重，其中大半都是被第四胸甲騎兵團所殺傷。
如果進行傷亡對比的話，那麼東擄騎兵和第四胸甲騎兵團的傷亡比，大概是十五比一。
這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數字。
早先時候，遼西戰役還沒有發起之前，剛抵達山海關的第四胸甲騎兵團奉命和楚軍傳統騎兵精銳第四騎兵旅進行了實戰演習，裁判部裁定的傷亡比例是五比一。
而今天的是實戰當中的比例，直接比裁判裁定的數字高得多。
“這才是騎兵騎牆衝鋒的真正威力！”
騎牆衝鋒，才是騎兵的未來！”盛玉書近衛少將，回頭看了眼手底下帶著欣喜乃至不可置信面孔的騎兵們。
當即高舉馬刀：“轉向，衝擊敵軍左翼！”
“我們再來一次！”
“近衛軍衝鋒！”
盛玉書近衛少將，帶著麾下騎兵來了個大轉向後，直接對著還處於愣逼狀態的敵軍左翼騎兵發起了衝擊。
敵軍左翼騎兵這會，都還搞不清楚戰場狀況呢，甚至他們都弄不懂怎麼才一會功夫，中軍就潰敗了。
要知道，他們可是有足足三千騎
而對面的楚蠻子騎兵，看似也有三四千人，但是除開騎炮兵和那些拿著火槍的步兵（輜重）外，實際上也就兩千騎出頭。
他們東擄騎兵，是有兵力優勢的。
更不要說，他們這三千騎兵乃是滿八旗裡的精銳騎兵，不管是馬術還是箭術，乃至下馬搏殺那都是一等一的。
然而這樣的一群精銳騎兵，卻是在對方的衝擊中，直接被正面擊潰了中軍……
而他們左翼的這些騎兵，按照一貫的作戰方式，實際上根本就沒有接觸到多少的敵人，說白了，他們這些東擄左翼騎兵在剛才的衝鋒裡，絕大部分人其實衝了個寂寞……只有邊緣的部分東擄左翼騎兵，能夠和楚軍掩護側翼的驃騎兵進行交手。
但是，古怪的一場衝鋒過後，中軍千餘騎完敗，然後這些楚蠻子騎兵直接轉頭朝著他們左翼衝了過來。
這個時候，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自然是調轉方向跑路啊，難不成還和對面的楚蠻子再來一次對沖不成……
剛才他們三千騎對沖，都敗的乾淨利落。
如今中軍死傷慘重，剩下的也都一股腦零散逃跑了，右翼那邊距離稍遠，而他們左翼只有數百騎而已。
哪怕是常規作戰，也打不過對面兩千騎啊！
於是乎，他們直接調轉馬頭逃跑了，還別說，跑路的速度特快，以至於後頭的第四胸甲騎兵團都追不上……
見此，盛玉書近衛少將直接下令第四胸甲騎兵團停止前進，只讓了第三驃騎兵團去追擊，而他自己則是帶著第四胸甲騎兵團以及第二驃騎兵團又殺向了東擄右翼殘存的數百騎兵……
人家東擄右翼騎兵更聰明，一看見楚軍騎兵主力掉頭，不等盛玉書他們帶著騎兵追過來，就直接一熘煙跑了。
這些東擄騎兵，還都是典型的騎射輕騎兵，別看很多騎兵都是披甲，看起來一個個都是披甲騎兵……但實際上穿的要麼是披甲，要麼是隻加了少量鐵片的棉布夾，雖然防護力很渣，但是重量卻是輕的很。
就和楚軍裡的驃騎兵以及龍騎兵穿的那些騎兵專用版的半身輕甲一樣……說是半身甲，但是和步兵的常規半身甲是兩個概念的東西，重量以及防護能力差距都大的很。
所以，有時候你光看楚軍或東擄的騎兵的穿著，別以為對面披甲就是重騎兵了……那都是樣子貨，也就擋箇中等距離以上的箭支或輕型的冷兵器砍噼之類的。
如果是重箭，尤其是破甲用的重箭那根本擋不住。
而對長矛，鈍器這些冷兵器的防護能力也不咋地。
你總不能指望就這麼輕，而且防護面積還比較大的半身甲能有多強悍的防護效能啊。
真正具備防護效能的是胸甲騎兵的胸甲！
雖然防護面積小了點，但是對軀幹正面的保護非常優秀，連中遠距離的子彈都能抗一抗，至於箭什麼的，哪怕是近距離的破甲重箭都是無法破開……
開玩笑，那可是幾毫米厚的鋼板，雖然是軟鋼，工藝也渣的很，但那也是鋼……設計目標可是用來擋子彈的……區區箭支……根本就不是胸甲的防護目標！
當然了，胸甲只能保護正面軀幹，頭盔也只能保護頭部，考慮到大楚帝國的敵人，不管是東擄還是蒙古又或者是西域的那些人，都還停留在玩騎射，大量裝備弓箭的階段。
為了保護四肢避免被敵人的箭支或馬刀這種冷兵器所傷。
第四胸甲騎兵團的騎兵們，在胸甲之外，還會裝備皮質的護臂、裙襬、長筒皮靴、長筒屁手套這些。
這些皮質護具，雖然也就只能防一防普通弓箭，中遠距離的重型破甲劍以及輕型砍噼銳器這些東西，但勝在重量輕。
當這些皮質護具和胸甲結合起來之後，那麼就能夠給第四胸甲騎兵團這支胸甲騎兵部隊，在防護與機動上取得一個比較完美的平衡。
嗯，這種情況也只是暫時的。
如果以後大楚帝國的敵人們慢慢進步，放棄了弓箭等大量冷兵器，改用火槍為主的話，那麼這種湊合用的皮質配件也就可以直接退出歷史舞臺了，因為這玩意根本防不住子彈。
那個時候的胸甲騎兵一件胸甲加一件頭盔，足以！
而驃騎兵和龍騎兵，身上的那件騎兵專用的輕型半身甲更是可以直接扔了。
但是現在……大楚帝國的敵人們，還在大規模使用弓箭和冷兵器，所以，看似很渣的輕型盔甲甚至皮甲，還是能夠在戰場上發揮不小的作用，保護己方士兵免收蠻夷箭支、刀劍這些落後武器的威脅的。
嗯，前提是這些蠻夷的落後軍隊，能夠有機會衝過來對楚軍射箭！
而楚軍有傻乎乎的乖乖站著挨箭！
而實戰當中……大家都不傻！
剛才東擄騎兵就想要來一場忽左忽右，來來回回的典型傳統騎兵的騎射戰術……但是近衛軍騎兵根本不給他們這個機會，直接挺著騎槍，舉著馬刀，列著密集陣型就衝了過去。
乾脆利索的把對面東擄騎兵打的抱頭鼠竄！
三千東擄精騎，當場死傷五百餘，後續以後被楚軍派遣驃騎兵追擊斬殺數百，前後死傷八九百。
剩下兩千東擄騎兵只能奪路而逃，並且是分成了好幾個部分逃亡，短時間內已經沒辦法阻止起來了。
從這一場的大戰來看，這三千東擄精騎哪怕還剩下兩千多騎，但實際上已經消失在東擄作戰序列了！
大楚帝國近衛軍騎兵支隊，直接無視了零散的逃亡東擄騎兵，繼續朝著東北方向前進，那裡是雙方中軍交戰的戰場！
盛玉書需要率領近衛軍騎兵支隊直插敵軍中軍的側後方向，給他們來一擊重拳，直接壓垮他們，奠定這一場超大規模會戰的勝利！
對此，盛玉書近衛少將有著充足的信心！
此戰過後，他們近衛軍騎兵的大規模騎牆衝鋒戰術，註定是要名揚天下的。
而他盛玉書，也將會憑藉這一戰，進階近衛中將，成為近衛軍裡的核心高層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