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此時包括徐忠海在內的一些門客只也紛紛勸阻起了朱月武「朱老爺,您話可別這麼說,二少爺也不過是一時氣話嘛。」
「是啊,就算二少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聽著眾人的勸慰,朱䴉志沒有說話,他只是沉默的看著朱月武,很顯然他在等著朱月武開口,他在等著朱月武服軟。
此時就連那些門客有眼力見得只也跟著勸起了朱月武道「二少爺,老爺不也是為了您好嘛,您看看你誣告大少爺,可老爺不也沒有與你計較,事情搞砸了,老爺不也沒有對你怎麼樣,而是再給你機會。」
「是啊,二少爺,您趕緊同老爺道歉吧!」
然而這些人的話聽在朱月武的耳中卻是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他錯了,他有什麼地方錯了。
那大嫂就是個女幹細,他的好大哥就是與這女幹細大嫂有一些不可言說的交易,可是他的父親不信他。
他們還要他道歉。
雖然這些人其實也是想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然而朱月武卻是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他能說什麼呢?他不過一件事錯了,這老頭便讓他滾,自己說到底在他眼裡也不過就是一個野種罷了。
他若是真有些出息,便該立刻離開這裡。
可他沒有,想到此處,便是他自己都要忍不住看不起他自己了。
他怎麼就這麼沒出息呢。
父子兩的較量最終還是要在朱月武的低頭之下結束。可另一方面,他也發現自己對自己的這個便宜父親似乎也越來越恨了。
而朱䴉志見朱月武遲遲不吭聲,便也有些失望了。
故而他只主動道了一句「朱月武,你既然不願意,那你走吧,我們朱家看來也是留不住你。」
聽到這話,朱月武終於抬起了頭,他只覺得十分屈辱的對朱䴉志道了一句「父親,是兒子錯了,兒子不該與您賭氣。」
見朱月武終於還是低頭了,朱䴉志的臉上便也不禁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他只十分傲慢的道了一句「既然知道錯了,當時早些認錯便好了,我們又何必鬧到這一步呢。」
隨後話音一頓,朱䴉志只又道了一句「行了,那你知錯了,這尋找李雲瀾的事情,你也可以做了吧?畢竟你大哥與大嫂馬上就要成婚了,他們很忙,你大哥未必有這個功夫做這件事。」
聽到朱䴉志這話,朱月武只嘲諷的勾起一邊嘴角。
其實這事根本就不是他的大哥忙,而是從一開始朱䴉志便沒打算讓他的大哥去做,畢竟這種任務重,還勞累的工作,他怎麼可能交給自己的大兒子做呢。
既然不能交給大兒子,那這種事便自然是隻交給他這皮糙肉賤的二兒子來做了。
反正他也從來沒有打算認自己和自己的母親,反正他也不過是他手上的一張手套而已。
手套不合適拋棄就是了。
朱月武只越想心裡越陰暗,越想到這些,他心中便越發的仇恨。
他恨自己的父親,恨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與弟弟,可現在他什麼都不是,所以他只能忍。
想到往後,朱月武便也立刻生生壓下了自己心中的不快。
「知道了,父親。」朱月武只低聲應道。
隨後朱月武便也準備起身離開了。
然而就在朱月武準備跟其他人一起離開這個書房之時,朱䴉志卻是突然又在最後一刻叫住了朱月武。
「月武,你先留下來。」
朱月武覺得有些意外,不過想來被留下來多半不是什麼好事,故而當下的他只是冷臉看著一切。
而等其他人都離開,書房的大門也已經合上了,隨後朱䴉志方才開口對朱月武道了一句「你今日真遇到了一個高手。」
朱月武沉默的點了點頭「那人功夫很快又狠,我帶了二十多個人,一般人在這種陣勢下怎麼著也該被扣住了吧?」
聽到朱月武的話,朱䴉志配合的點了點頭。
他隨後又道「你給我好好講講那暗衛有一些什麼特徵。」
朱月武聽了朱䴉志的話,便也立刻點了點頭,隨後他便認真的同朱䴉志講述起了吳承衛的外貌和自己對他身份的猜想。
而朱䴉志聽自己的兒子說了這些,便也忽然開口道「這人是不是暗衛我不知道,不過我敢肯定他一定是從京城而來!」
一聽到朱䴉志這話,朱月武便也立刻追問自己的父親道「父親為何會如此認為?」
朱䴉志聞言卻只是冷漠的道了一句「這手段像是京城人的手段,只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我們雲洲被聖上盯上了,還是說這事其實是陸家人想要建功立業,所以拿我們家開刀的手段。」
聽到朱䴉志這話,朱月武便也立刻道了一句「所以父親您其實也是懷疑陸家人的?」
朱䴉志聞言只慢慢道了一句「自然懷疑,可光是懷疑沒有證據,那就只能打草驚蛇。」
說完這話,朱䴉志便又對朱月武道了一句「你今日行事便十分魯莽,我還以為你有什麼確切證據,倒沒想到你什麼證據也沒有,我若是知道你沒有證據。我便也不會讓你去與他們對峙了。」
一聽父親這話,朱月武便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去。
倒沒想到父親原來也是為自己考慮過的,那剛才自己的那些想***不會太過偏激了。
想到此處,朱月武只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父親原來是這樣考慮的,是兒子誤會你了。」
此刻朱月武方才心悅誠服的同自己的父親道歉。
然而朱䴉志卻似乎也不計較自己這兒子坐下的蠢事,他只低聲道「道歉倒是不必了,父親總是向著你的,畢竟也只有你才適合這個位置,我老了之後我的一切還不都是你的。」
聽到朱䴉志這話,朱月武的眼睛瞬間便也更加明亮了,他隨後又隻立刻道了一句「父親放心,這一次我一定會將李雲瀾抓回來的。」
朱䴉志聞言只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他在隨後只又道了一句「雲瀾,你說的話是不錯的,不過我也不是那種什麼都不管不顧,只知道讓你辦事的父親。」
「既然你說有人對你的事情十分管束,而那人又武功高強,那我自然也不可能讓你赤手空拳的去與對方打交道,所以我明日會安排幾個武林高手在你身邊,你有了高手保護便也不必再怕那什麼暗衛了。」
一聽朱䴉志說這話,朱月武的眼睛瞬間便也更加明亮了「多謝父親安排。」
然而朱䴉志卻是在這話音落下之後,只又對朱月武道了一句「你也先別急著謝我,這事畢竟關係到我們家的生死存亡問題,所以這一次,你一定要給我把事情辦成!只有辦成了這件事,我才能放心的把家族的食物全部交給你。」
聽到朱䴉志的話,朱月武當下自然只又連連應是。
而朱䴉志又在隨後加了一個前提「還有我讓你辦這件事也不是沒有前提的,你必須在那陸小侯爺來之前把事情辦成。」
「畢竟我們誰也不知道這位小侯爺到底是來拿證據的。還是來對我們的人下手的。而且有他入鏡,我也不好大規模的封鎖雲洲,倒時你想要找到李雲瀾便更是如同大海撈針失敗率極高了。」
朱月武聽到自己父親的話,立刻便也覺得自己肩膀上的擔子似乎更重了,不過因為朱䴉志的一再暗示,朱月武當下便也有種如果自己
能將這件事辦成,那沒準自己的父親或許便也會將一切都交給自己來打理的錯覺,就算不是這樣,至少他也能以未來準接班人的架勢在這朱家徹底立足。
而且如果他父親說的高手是真的,那他有了高手加持,沒準他還能報回自己之前的大仇。
想到此處,朱月武瞬間便也充滿了幹勁,甚至在這種情形之下,他只還生出了一些新的想法。
「父親,那李雲瀾如今不知在何處,他們在暗我們在明,雲洲又這麼大,我的確一時半會不能找到他們,所以在這種非常時刻,我可不可以用一些非常手段?」不過在做這事的時候,朱月武還是決定先同朱䴉志請示一聲。
朱䴉志還算謹慎,他只主動問朱月武道「你打算用什麼非常手段。」
朱月武當即更加謹慎的看了看周圍,隨後雖然沒有人在此,他卻還是湊近到自己父親的耳朵旁,隨後他只低聲同自己的父親說起了自己這些時日的見聞,以及他的辦法。
朱䴉志聽了朱月武的話,便也不禁配合的點了點頭。
他只道「只要沒有捅出什麼大簍子,你要做什麼我都是不會管的。」
聽到朱䴉志這話,朱月武瞬間只也覺得自己備受鼓勵。
然而朱䴉志在這之後,卻又忽然道了一句「不過關於這事你也得想好怎麼同你大哥解釋!你們若再鬧起來,我可不會再替你們散開場。」
聽到朱䴉志這後一句,朱月武雖然覺得朱䴉志多少有些過於老滑頭了。
不過當下聽到他沒有阻止自己的意思,朱月武便也立刻保證道「父親,您就放心吧,等一切真相大白了,大哥就算生氣也不會再多說什麼了。」
朱䴉志則只是道了一句「但願如你所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