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周夭娘在離開的時候,只也很快便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而且她正能看到那鐵鍋的方向似乎燃起了一股焦煙。
她不禁吸了吸鼻子道「好奇怪的味道啊。」
許天意也是此時方才想起自己剛剛在煎蛋,他腳步匆匆的道了一句「真是糟糕,蛋煎糊了。」
隨後他起身便想去拯救自己鍋裡的煎蛋。
周夭娘只也去換自己的衣服,待周夭娘換下溼漉漉的鞋子回來的時候,許天意當下也已經將面下好了。
他笑著對周夭娘招了招手「娘子快過來吃麵了。」
周夭娘聞言自然只也配合著來到了許天意的身邊。
許天意下了兩碗麵,他將面放在小桌上道「今日敬酒敬了一輪,都沒怎麼吃飯,我也是餓了。」
周夭娘聞言甜蜜的點了點頭。
這面裡有著柴火的煙火氣息,許天意的手藝其實也只是平常。
可不知為何,這在周夭娘嘗來,這面卻似乎是天底下最好吃的面。
扒開面碗,她正能看到自己的碗裡只還汪著一枚煎的圓潤黃澄的煎雞蛋。
她笑著道「好香啊,沒想到夫君還是一個大廚師呢。」
說完這話,她又看了一眼許天意的麵碗道「夫君,你碗裡可有雞蛋?」
許天意點了點頭「當然有。」
說完這話,許天意隨後只又笑著道「好了,夫人你快別取笑我了,我想你也餓了吧,要不咱們還是趕緊吃麵吧。」
周夭娘聞言自然只是配合的點了點頭。
二人隨後只是默默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自己碗裡的麵條。
而等到碗裡的麵條都吃完之後,周夭娘方才抬頭看了一眼許天意,這一看,她方才發現許天意的碗裡雖然的確也窩著一個煎雞蛋,然而那雞蛋黑乎乎的,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入口的樣子,然而許天意夾起那雞蛋便要往嘴裡送。
周夭娘見狀立刻便阻止了許天意的行動「夫君,這是剛才那隻煎壞了的雞蛋嗎?」
許天意聞言只是默默點了點頭「是啊。」
周夭娘見狀便也立刻道了一句「那這個雞蛋還是給我吧,夫君。你吃我這一隻吧。」
說完這話,周夭娘便要將手裡的雞蛋交給許天意,然而許天意在看到那雞蛋之後卻是立刻挪開了自己的碗「夫人,你這是做什麼?」
周夭娘有些羞愧道「這雞蛋剛才是因為我才煎糊了的,我怎麼能讓你為我的錯誤買單呢?」
許天意聞言卻是立刻笑著道「什麼你的錯誤,我的錯誤,這雞蛋啊,是我給你煎的,煎雞蛋的人是我,要說也是我自己的錯誤。」
說完這話,許天意隨後又道「娘子你別跟我爭了,我就喜歡吃這種煎糊的雞蛋,只有這種雞蛋才是人間美味!」
周夭娘自然知道對方這話是假的,她立刻道一句「那我也喜歡吃這種雞蛋,你把他給我吧。」
然而許天意卻是立刻端起碗起了身「娘子,你可不能跟我爭搶。」
話音落下,許天意隨後一口便將自己碗裡的雞蛋給吃了下去。
周夭娘便是想與許天意爭搶,卻也沒有爭搶的機會。
周夭娘見狀只是不高興的撅了撅嘴。
不過她也無可奈何。
而許天意吃完雞蛋,隨後又笑嘻嘻的回到周夭娘身邊「夭娘,你看雞蛋我都吃完了,你現在總不應該跟我計較了吧。」
周夭娘聞言只是沉默著點了點頭。
而許天意則是繼續吃碗裡剩下的面。
他吃完麵後,本想用衣服袖子擦一擦嘴。
不想他袖子尚未舉起,
周夭娘便已經拿著一方雪白的帕子來到了許天意的身邊,她遞了手帕過來,手帕上只還有一絲梔子花的甜香氣味。
許天意看著這雪白的帕子只也不免立刻道了一句「夭娘,你把這帕子給我用了,豈不弄髒你的帕子了?」
周夭娘聞言卻是立刻嗔怪的看了一眼許天意道「你說什麼胡話?這帕子本來就是拿來用的,怎麼就算是弄髒了,你且拿去用吧。」
說完這話,周夭娘只也將許天意的帕子遞到了許天意的手裡。
之後二人吃完麵後,許天意只又洗了各自的碗碟,二人方才重新回到洞房。
回到洞房的時候,周夭娘本還有些緊張,畢竟入洞房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夫妻二人睡在一張床上,她娘為她準備的嫁妝裡自然也是有那教授夫妻房事的書籍,她在嫁作人婦的時候也有偷偷學習。
所以此刻的她只也算是知些人事的。
只是一想到夫妻二人要做這等子事,她心中便羞澀不已。
許天意可不知周夭娘心中想法,他只是對周夭娘道「娘子,天色也不早了,咱們不如早些睡下吧。」
周夭娘害羞的道了一句「不如還是先行沐浴吧,房間裡有熱水。」
許天意倒也真是正人君子,他只道「那夫人且先行去洗吧。」
對於許天意的這一點,周夭娘多少有些意外,她本以為自己夫君此刻應該是完全放不下自己的。
不想許天意此刻對她卻全然只是另一副姿態。
不過她也沒多想,畢竟她自己也羞於與人坦誠相見,夫君這般行事,想來也只是害羞,所以她只是點了點頭,隨後便一人先去沐浴了。
之後待她沐浴出來之後,她本想示意許天意也去洗澡,不想等她出來,她看到的卻是許天意倒在床邊睡著了,他發出輕微的鼾聲。
周夭娘本想推他起來,然而見他一副疲憊模樣,又想著他今日也是極為疲累的應付客人,而且在回來之後,他還為自己做了飯,這樣一想,周夭娘便也有些心疼起了許天意,當下的周夭娘沒有推醒許天意,她只是小心翼翼的為許天意脫下鞋子,之後又用盡自己所有力氣將許天意搬到床上,並且為他蓋上被子。
等到為他蓋上被子之後,周夭娘便也吹熄了床頭的燭火,隨後她跨過許天意身邊,只在裡面蜷縮著睡下。
周夭娘還是第一次躺在一個男人身邊,許天意的身上其實也有一股淡淡的酒臭味,但不知為何,當她躺在許天意身邊的時候,那味道似乎倒也不難聞。
而且與忐忑相比,睡在許天意身邊的周夭娘只也生出了一種無以倫比的安全感
這一夜,他們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吃完一碗麵便匆匆睡下。
第二日清晨,許天意醒來,只覺頭痛難當。
看一眼身邊人,周夭娘居然也跟著起來了。
許天意瞬間有些歉疚道「夭娘,我昨日是不是睡著了?」
周夭娘笑著點了點頭「是啊,昨夜等我洗完澡出來你就已經睡下了。」
許天意聽了周夭孃的話便更覺得不好意思了「那昨夜是你將我送到床上的?」
周夭娘微笑著點了點頭「是啊。」
「我昨夜喝了酒,身上一定很臭吧,你昨夜怎麼也不叫醒我?」許天意懊惱道。
周夭娘聞言只低聲道「我見你睡得也實在太過香甜了,我怎麼忍心再將你叫醒呢!而且昨夜本來你就已經夠累了,我若在那時叫醒你豈不是太過分了。好了,之後如果你睡下了。我再叫醒你好不好?」
聽到周夭娘這話,許天意這才點了點頭。..
之後見周夭娘與許天意醒了,丫鬟們只也立刻伺候二人起身。
許天意多少還有些不習慣,周夭娘只也示意丫鬟們由著許天意去。
二人蜜裡調油一番,只又一同去吃了早餐。
因為許天意是孤身一人來到京城,而且聽許天意說如今他父母都已去了,家中如今就只剩他孑然一身了。
所以周夭娘倒也不必早早起來去給公婆們敬茶。
這日子倒也逍遙清淨。
至少在這個時代來說,周夭娘算是幸福的。
而周夭娘顯然也是這樣認為的。
許天意在用完早餐之後,想起自己岳母對他的叮囑,便也只同周夭娘道了一句「娘子,你若沒什麼事的話,我便先去讀書了。」
然而周夭娘聞言卻是立刻對許天意道了一句「夫君,你先別急,其實我有件事想要同你說。」
聽到周夭孃的話,許天意不禁立刻停下腳步道「娘子,你要說什麼?」
周夭娘聞言隨後便也低聲道「夫君,昨日我見到了父親。」
一聽周夭娘這話,許天意立刻一喜道「這麼說岳父他回來了?朝廷可是已經放了他了?」
周夭娘聞言卻只是搖了搖頭「不是,父親昨日回來,也只是因為母親求了那陸大人,陸大人法外開恩,我父親才能回來這一趟。」
說完這話,周夭娘只又顧自嘆息了一聲「可惜,父親這次也是真不得了了,他被流放前往關淵鎮了,這輩子我們父女兩個還不知能不能再見面。」
聽到這話,許天意立刻便也跟著道「娘子,你放心,我會去打點的,必定爭取讓老岳父少受罪!」
然而周夭娘聞言卻只是低聲道「父親昨日便走了,該打點的我母親也打點了,剩下的我們也只有聽天由命了。」
話音落下,周夭娘隨後只又認真的看向許天意道「不過父親走的時候,只對你還有些交代,不過當時你不在,所以他只讓我轉話給你。」
一聽周夭娘這樣說,許天意立刻便也跟著正襟危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