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這些人會跟我講道理嗎?更何況眼下到處都找不下,若是由大殿下做主,我只怕當下更是要必死無疑了。”張麗錦苦笑著道了一句。
聽到張麗錦這話,那侍女這時也才想起上一次張麗錦差點被赫容大殿下帶走並且殺掉的事情。
故而她只慌張問了一句“那咱們眼下應該怎麼辦?”
張麗錦聞言只連忙道了一句“還能怎麼辦?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羌漠侍女便連忙道了一句“那你趕緊逃啊!”
張麗錦卻是低聲道了一句“逃?這裡就是赫容殿下的地盤,他要我死,我能往哪裡逃。”
“那難道您就在這等死?”侍女低聲問了一句。
張麗錦卻是道了一句“你願意站在我這邊嗎?”
侍女連忙點了點頭,張麗錦便欣慰的笑了一聲,隨後她只低聲道了一句“他們不會對你怎樣的,畢竟你是羌漠人,我要你做的其實也簡單,你只要幫我將我的話翻譯成羌漠語與他們溝通交流便可以了。”
聽到張麗錦這話。少女連忙配合的點了點頭。
而當那羌漠侍女不過剛剛點了點頭的功夫,門口的簾子卻是被人突然掀開了。
隨後幾名羌漠士兵便怒氣衝衝的闖了進來,縱然門口的守衛還不明就裡的想要進行阻攔,可這些守衛顯然與那幾名衝進來的羌漠士兵是由同一個人指揮的,故而在聽到他們怒氣衝衝的說到赫廉被帳子裡的女人害了,他們只也不明就裡的跟著那幾名羌漠士兵一起闖進了營帳之中。
陪在張麗錦身邊的那名羌漠侍女隻立刻便攔在了張麗錦的身前,她一臉警惕的看著那些士兵,並且那侍女只對他們高聲怒斥道“你們到底想幹嘛?”
聽到那侍女的這句問話,其中一人只用羌漠語呼喚了侍女,並且讓侍女趕緊讓開,不要管他們之間的矛盾。
侍女剛要說話,張麗錦卻先開口了“你告訴他們,他們就算想殺我,也應該讓我做個明白鬼吧?”
聽到張麗錦的話,那侍女立刻配合著點了點頭,隨後她只主動同那幾名侍從將張麗錦的話語說給那些士兵們聽了。
其中為首的人自然只高聲嚷嚷道“我們殿下對你這麼好,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居然敢傷了我們殿下,我們必定也要讓你受到血的代價。”
聽到士兵的話,侍女立刻便將話語翻譯給了張麗錦,張麗錦雖然能聽懂他們的話,可自己眼下既然打算面對他們,便也只能繼續維持著自己什麼都不懂的邕地女子人設。
而在得到侍女的翻譯過後,張麗錦只高聲道了一句“我沒有傷過你們的殿下,也不知道你們的這些資訊到底都是從哪裡得來的。”
說完這句,她便看了一眼那侍女,侍女見狀,自然立刻便將張麗錦說的邕地語再翻譯給對面計程車兵聽。
隨後張麗錦只又看向那些跟著鬧事計程車兵們不明就裡闖進來的守衛,她接著便又道了一句“我有沒有傷下,諸位應該是最清楚的,畢竟你們一直都守在我身邊,而且除了上一次因為齊娘子的死,我衝出去過一次,之後我根本就再沒有出過這個營帳,當時雖然的確下將我送回來的,可是諸位應該也看到下在當時是根本就沒有受傷的。”
聽到張麗錦的這話,那些守衛們此刻也有些反應了過來,這個邕地女子這段日子的確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的,他與赫廉殿下在帳內做了什麼他們的確不知,可赫廉殿下在這裡有沒有受傷,他們卻還是能看出來的。
故而在意識到這一層面之後,其中一人只忍不住同闖進來計程車兵解釋道“兄弟,你會不會搞錯了,赫廉殿下的確經常來這裡看這個女人,可他的確從來沒有在這個女人這裡受過什麼傷。”
“她的話或許不可信,難道我們的話也不可信。”
這些守衛們與那些鬧事計程車兵顯然是一個
營帳裡的人,他們在聽到張麗錦的話時,或許會視為狡辯,然而這些質疑從自己的戰友嘴裡說出來,卻也令他們開始了思考。
“可是這資訊應該不會有假啊,畢竟資訊都是從大殿下那裡傳來的,大殿下下感情一向甚篤,大殿下有什麼必要撒這種謊?”鬧事計程車兵不禁也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張麗錦在經過侍女的翻譯後,只又立刻苦口婆心的解釋道“諸位也可以想想看,我一個邕地弱女子如今能在這個營帳裡生活託的也是你們殿下的福,若沒了他的庇佑,我還不知要遭受多少折磨,殿下對我也很好,你們說我有什麼必要害殿下受傷。”
接著她又看向那群守衛道了一句“反倒是大殿下,他雖然的確下兄弟之情甚篤,可是你們應當也看到了大殿下眼裡是容不得我的,若非如此,你們今日也不會守在這裡了,我想關於這些你們應當比我更為清楚。”
張麗錦的話很快便又得到了侍女的翻譯,而這翻譯只讓他們原本就半信半疑的人立刻明白了自己的立場。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不管怎麼說,在他們所見之下,這女子的確沒有傷過他們殿下,也沒有理由傷他們殿下。
而他們雖然沒能親眼見到大殿下針對這女子的事,但在與其他人換防時,他們也從其他人嘴裡聽說了大殿下將這女子拖了出去差點掐死的事,而這也是他們會在此守衛的原因。
雖然他們眼下的確沒有看到赫廉殿下,可他們也沒有忘記在赫廉失蹤之前,他曾語重心長的交代過他們,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如果沒有他的准許,誰也不許將張麗錦帶出去。
故而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他們很快便對那些鬧事計程車兵道“兄弟們,雖然我們也不想相信,但這女人說得的確是事實,而且我們在沒有得到殿下的口令之前按理是不能讓你們進來的。要不你們就當給我們一個面子。你們眼下先出去,等確定下的情形與口令之後,咱們再決定要不要處置這個女人。”
“當然你們也放心,我們不會讓這個女人跑了的。如果她真傷下,那我們自然會找他們算賬。”
聽到這話,那些士兵立刻不再多言,他們只十分爽利的道了一句“行,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我們便給你們一個面子。”
說完這話,那些士兵們很快便離開了。
“大殿下,之前我們煽動的那群士兵並沒有殺了那女人,反而是被煽動的那些士兵們眼下只鬧著要下,您看眼下咱們該怎麼辦?”
夜如濃墨,營帳裡赫容原本只在最後看著明日的行進路線,倒不想一件本應該順手被解決的小事,如今卻是遲遲沒有被解決。
一聽到那跪在地上的侍者的話,赫容的臉色便是一沉。
“你們連這種小事都要問我?”
被赫容這樣一問,那侍者立刻便身形一陣顫抖。
他只生怕赫容會加罪於自己。
然而赫容在沉默半晌後,他只終於沉沉道了一句“直接派人去將那女人殺了吧!至於那些鬧事計程車兵,你們就下被安排到了大後方的營地就行。待戰爭結束後,就讓他們去下好了。”
聽了赫容這話,那侍者立刻點了點頭,然而赫容卻又在接下來道了一句“當然你們也沒必要讓他們活到戰爭結束了,這些人反正以後都是要處理的,你們現在可以將赫廉手下的這部分士兵都安排去打頭陣,明日戰局之時儘可能損耗他們的兵源,後日我們清繳起來也能方便很多。”
聽到赫容這話,那侍者雖然心中暗暗一驚,可他本就是赫容的人,不管自己主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也只能繼續效忠於他。
故而聽到赫容這話之後,那侍者只低聲應了一句是。
隨後赫容只看向那侍者道了一句“你還有什麼事要稟告嗎?”
侍者立刻搖了搖頭,赫容便接著道了一句
“既然你們沒事要稟告了,便先離開吧。”
那侍者聞言自然很快便退出了營帳。
而出了營帳之後,倒不想那侍者隻立刻揮手朝幾名暗衛低聲嘀咕了幾句下帳子裡的那個女人,你們可以直接殺了,不過你們要記住,不要與營帳外的守衛發生直接衝突。”
得了侍者的吩咐,那幾名暗衛隨後立刻領命而去。
而赫容在囑咐了這些事後,便只以自己要睡了,隨後他秉退了左右。
而在所有人都離開之後,他卻是突然開啟了一旁的睡床之上的暗格,隨後只見原本應該空心的睡床之間居然出現了一個類似於棺材的空心木盒。
看著空心木盒裡躺著的人,赫容的面上只露出幾分憐憫之色。
而被綁在裡面,被禁錮著的那人卻是在憤怒的瞪著赫容。
若不是被藥軟了身子,他一定會想對赫容動手。
而剛才那群鬧事計程車兵若是看到這情形,也一定會十分驚訝於自己的老大居然會被囚禁在赫容這裡。
只可惜眼下卻是誰也看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