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所謂的合作，具體指的是什麼？”陳凡假裝語氣平靜的問了一句。
“就是咱們各自施展自己的長處，精準打擊，保證一次性讓張家一蹶不振。”殷素素兩眼發光，顯得有些興奮了。
“你該不會是想要學著張家的樣子，搞什麼暗殺吧，我可是正派人。”陳凡端起茶杯觀察著殷素素的表情變化。
果然對方並沒有顯露出驚訝的樣子，也就是說，她知道張家數次派人暗殺自己。
這情報工作，果然是相當的到位。
“陳凡你誤會了，我們也是正經經商的，不會涉及到這些事情。”殷素素面露笑容。
然後又靠近了陳凡些許，眨著眼睛說，“除了暗殺之外，打擊一個經商家族，還有其他更加行之有效的方法。”
“比如說破壞他們的商業計劃，掐斷他們的資源命脈，這可比殺人管用多了。”
“有的時候只需要做一件小小的事情，就能夠引起蝴蝶效應，一旦多米諾骨牌倒下，整個家族也會陡然崩塌，張家自然也不例外。”
不得不說殷素素作為說客還是很有一套的，如今的陳凡已經心動了。
“需要我做什麼？”陳凡越發的直接。
“我知道你的醫術手段非常高明，並且還會做藥，對嗎？”殷素素迫切詢問。
“既然你都已經調查了我的底細，那就不必這麼囉嗦。”陳凡冷清回應。
殷素素露出了幾分尷尬的笑容，“那我就直說了，你在村子裡做出來的那種藥酒，是獨自擁有專利的那種嗎？”
“我的意思是，市面上別人能不能做得出來。”
陳凡不假思索，“這是古方釀製，當今世上我這裡是獨一份。”
“那太好了，這種藥酒就是你手裡最有力的武器，一旦運用得當，頃刻之間就能夠徹底擊垮張家。”殷素素拍手露出興奮的笑容。
陳凡卻是越發的糊塗了，不明白對方究竟是什麼用意。
“簡單解釋一下，張家原本就是靠賣狗皮膏藥發家的，據說他們家祖上是江湖郎中，手裡頭有一批療效獨特的配方。”
“到了上一代，家族當中出了幾個有商業頭腦的，把手裡的配方申請了專利，然後藥物上市。”
“哪怕現在這個行當競爭激烈，但他們卻也在縣城這個小地方殺出一條血路，穩固了自己的實力。”
“他們最側重的，就是保健品類的藥，尤其是男人用的。”殷素素說到這裡，表情略顯曖昧。
陳凡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我用重振雄風酒，和他們進行商業互拼，打壓他們的銷量嗎？”
“這可是持久戰啊，雖然我對藥酒很有信心，不過似乎達不到你所說的那種立竿見影，讓他們土崩瓦解的效果。”
“你果然聰明，一點就透。”
“不過在資訊方面，尤其是商業資訊，還是有欠缺的，恰好我能夠為你提供這些重要的東西。”殷素素又開始得意顯擺起來。
原本就靚麗，氣質不凡的臉蛋上，又多了幾分光彩。
“什麼資訊？”陳凡略有不爽，但卻也只能繼續往下問。
他同樣也不想放過這個，可能會重創張家的機會。
“其實有許多大家族大集團表面風光，但其實背地裡危機重重，並且比例還不低。”
“根據我們瞭解到的情報，現在的張家並不好過，他們的那些藥物雖然效果顯著在市場上佔有一定的份額，但頂多也就只能是在本省刷刷資料。”
“由於配方太過老舊，並且來自於江湖郎中，所以伴隨療效的同時，還有一些不確定的負面因素，也就是副作用。”
“已經有人開始起訴，向張家索賠，只不過他們現在一直都在用錢打壓訊息。”殷素素一本正經的說著。
“是這樣啊。”陳凡眯起了眼睛。
“張家為了能夠徹底打擊負面訊息，為了能夠吸引大財團的資金投入，將會在明天舉辦一次新聞釋出會。”
“屆時他們將會推出改良版的藥物，並且就是和男人保健這方面有關的。”
“我的意思是，咱們瞧瞧打入新聞釋出會，狠狠的打擊他們這一次的藥物推廣，如此一來，他們就會大亂陣腳，引起連鎖反應。”
“我背後的公司也會推波助瀾，利用商業手段，使得張家倒臺。”殷素素一股腦的把所有的計劃都給講述了出來。
其實也並不複雜，至少陳凡立刻就聽明白了。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成為殷素素背後攻擊手裡的槍。
有一種被人利用的很不爽的感覺，不過經過短暫的思索考量之後，陳凡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去在意這些。
誠如殷素素所說，只要最終的目的和結果是好的，能夠對自己有利，這才是重要。
“如果你願意的話，明天帶著釀製好的重振雄風酒，直接進入釋出會，和他們的藥品進行比較。”
“你不用擔心其他的事情，我背後的公司自然會搞定。”
“當然，如果你願意，我背後的公司也可以收購你這藥酒的專利，到那時甚至都不需要你出面。”
“我們有專業的人士和專業的團隊，會對他們進行多維度的精準打擊！”殷素素一副循循善誘的模樣。
陳凡冷哼一聲，“姐姐，專利和配方的事兒，你就不要想了。”
“只要你今天所說的一切都屬實，我自然有辦法打壓他們。”
殷素素似乎早就有所準備，倒也沒有顯得太過失望。
緊接著就從一旁的包裡面，取出了一些藥物。
濃郁的藥味兒，立刻就在屋子裡面發散開來，其中最顯眼的竟然也是一小瓶藥酒。
整體呈現出琥珀色，盛放在精緻的玻璃瓶裡，顯得挺有檔次。
“這些藥都是張家在市面上銷售的。”
“這瓶藥酒也正是他們釋出會的主推，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有這方面的技術，可以先好好研究一下。”殷素素把藥推到了陳凡的面前。
本來還想說自己可以調動專業團隊，來幫助陳凡，教他一些行業術語以及攻擊的手段。
不過陳凡拿過那瓶藥酒，只是提鼻子聞了聞，頓時就在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緩緩說道，“果然也只是江湖遊醫出身，這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