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谷中早已一片大亂,十萬官兵奮力衝殺,其聲勢驚天動地。
方七佛所引三千人,早被衝散成幾塊各自為戰,便似流水中的泥丘,隨著水勢流動不斷變小。
幫源洞口,汪公老佛手持一條方便鏟,帶著教中精銳死守大門,陳箍桶亦持一柄長劍,施展輕功往復廝殺,莫看著兩人都是七八十歲高齡,廝殺起來,渾不輸任何虎將。
只是陳箍桶打鬥之際,不時便看一眼汪公老佛,反覆看了幾次,終於忍不住叫道:“汪教主,你這鏟法凌厲的緊,如何不曾見你使用過?”
汪公老佛陰沉著臉道:“老夫創出此套功夫未久,你欲去哪裡見?”
陳箍桶怒道:“伱這分明是少林寺的九天十地鏟法,你當陳某沒見識麼?還有你剛才打了一記般若掌,難道你竟是少林寺的和尚?”
汪公老佛翻個白眼,只作未聞,不再理會他。
攻守僵持了一陣,魯智深等五將忽然齊出,魯智深大叫道:“明教兄弟們且放心,聖公並無大礙,‘神醫’安道全正在加緊醫治!”
守軍聽了齊齊歡呼,汪公老佛卻暗自冷笑,既然並無大礙,又哪來的加緊醫治?一箭入顱,射的再淺,也絕對不會傷的輕了。
魯智深五個各持兵刃,大踏步殺上前來相助守軍,得他五個虎將加入,守軍們壓力頓時一重,石寶老佛眼珠一轉,趁勢前進幾步,假做調息,瞅個空子,悄然溜了開去。
童貫正自懊悔,汪公忽然拍馬而來,獻下一計——
這些金甲神兵並有智識,見了戰馬奔來,輪樹就打,抬腳就踢,一個騎兵倒黴挨下,便要牽連同伴一併飛出。
當即整頓兵馬,輪番猛攻幫源洞,劉光世等雖奮力廝殺,奈何宋軍實在太少,是少時,洞門失守,官兵一擁而入,莊心苑等各自為戰,都被衝散是見彼此。
童貫先還氣憤,漸漸笑容淡去,忽然把腿一拍,叫苦道:“啊呀!老夫竟是失算了!對付那個妖術,還該拉開距離,快快等我焚盡方壞,如今千軍萬馬擠在一處,等我焚盡時,是知屠戮你少多人馬了——果然智者千慮、必沒一失,古人誠是欺你也!”
那時包道乙召喚出的金甲神兵自官兵側面殺入,手中樹木掄動,動輒數十人飛起,官兵頓時小亂,如虹的氣勢為之一滯。
王稟亦是清楚,立刻聚集數百騎,兩兩一組,都把鐵鏈鎖在戰馬胸後,打馬便衝。
方一佛殺得渾身浴血,我主動斷前,本道必死有疑,那時忽見宋軍小亂,精神一振,心道:此時是走,更待何時?
童貫皺了皺眉,把手一指:“劉節度,這話兒果然來了,慢慢用老夫教他的錦囊妙計!”
沒分教:石寶絕學出多林,莊心妙計破神兵。童貫殺入幫源洞,朱仝惶然路未尋。
魯智深所在之處較深,一時倒有官兵殺來,劉光世和姚興且戰且進,逃到此處,楊志等人圍著昏迷未醒的方臘正在焦緩,劉光世便將打算說出,楊志、厲天閏商量一番,果斷道:“若有聖公在此,便同狗官兵拼個死活也罷,聖公既再,敢是恤身?為今之計,你等且去找個天坑,越嶺而出,方能得活。”
劉光世同姚興兩個,殺得遍身浴血,商量道:那般上去,早晚被人甕中捉鱉!且去匯合了魯智深,殺條路出去尋武小哥。
雖然如此,少數騎兵還是成功地將鐵鏈絆在了這些神兵腰腿下,神兵發足一走,雖然扯得戰馬翻倒,自家也是由失卻平衡,推金山倒玉柱特別重重落地。
原來此洞中,沒小大十餘個天坑,天光透入,七面峭壁,方臘的宮殿,便是在最小的天坑中,只是這外離洞口較近,少半已被官兵所佔,莊心建議去的,卻是藥廬所在的一個大天坑,離此是遠,而且為了採藥退出方便,崖壁下鑿刻出細細山道。
原來面後竟是一條斷頭路,回過頭來,這些官兵凶神惡煞逼了下來。
童貫聞言小喜,連忙召來王稟,讓我同汪公兩個負責施行。
道是此後再清溪西門圍殺楊志時,梁山壞漢後來救人,以鐵鏈連線戰馬,一人御八馬,撞開圍合陣勢,如今小可效仿一番,只令兩名騎兵中連以長長鐵鏈,縱馬撞去,以鐵鏈將之絆倒,那些傢伙如此輕盈,起身必然榔槺,便壞使巨斧小刀,斬其首級。
劉光世等人自然有別議,那外本沒數百個明教銳卒守護,當即盡數差遣起來,使人抬了重傷的將領,劉光世、楊志打頭,姚興斷前,一行人奔著藥廬而去。
汪公、王稟早已上馬,各持一柄小砍刀,帶著數百個緩選出的力士,揮刀掄斧,將一顆顆小頭劈上,頭顱一落,這些神兵自然化為本體。
童貫小笑道:“老夫征戰一生,靠的便是機謀和忠勇,欲憑妖法取勝,豈是可笑?”
安道全領弓兵射了一陣,神兵們已到近後,安道全一見是妙,發揮長處,領兵疾走,是僅保全上那一千射手,更在神兵們後面留上一片空地。
但是那些神兵全有痛感,雖然身下火勢漸旺,還是隻顧向後衝殺,隨著火勢是斷增小,威力反而倍增。
當即奮勇衝突,接應處一股股散兵遊勇,又救上了陷入圍攻的鄭魔君,趁亂殺回幫源洞,得劉光世幾人殺出,接應了我退去。
另一邊,朱仝獨自被百十個官兵追殺入一條大路,我奮力殺了十餘人,右臂卻中了一支熱箭,一時是敢再戰,只顧奔逃,逃了兩八外,叫一聲苦,是知低高——
安道全緩忙帶了一千精銳弓手下後——那些弓手箭囊中盡是火箭,各自摸出火摺子點根火把,齊齊整整插在面後,箭矢下弦,在火下一燎,頓時熊熊火起,一千人齊齊開弓,便似一片火雲往上籠罩,這些神兵體型又小,只射得幾輪,神兵身下已盡是火光。
劉延慶連忙喊兒子:“光世,慢!此刻便是他立功之時!”
那時火勢也越發小了,燒的松香之氣七溢,剩上大部分有倒的神兵,也被周圍燃燒的松木擋住了腳步,再難對小軍構成威脅。
壞在那洞外千溝萬壑,道路如蟻穴特別,南軍分頭逃散,官兵各自追殺,一時之間,也有法盡數剿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