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胡彪很是有些意想不到的是,在AT、楊東籬、鋒銳等一行十幾人,嘴裡都是大喊出了‘遼將已死’。
然後幾乎每一個敢戰士,同樣是在興奮中狂喊起來的情況下。
戰場上的一眾遼兵們,居然沒有演變成一場巨大的潰敗。
尚且剩下5個的貂帽親衛,其中一人背起了地面上那遼兵主將的屍體後,在另一個親衛的護衛下,開始向著車陣之外開始撤退。
其他三名親衛,則是與另一個遼兵,四人一起瘋狂地向著胡彪等三人殺了過來,大有著為那遼將報仇雪恨的一個模樣。
而其他的遼兵,雖然眼見著自家主將戰死,臉上的表情很是有些慌亂。
但是依然沒有直接潰退,主要是一個副將模樣的人員,立刻又是接過了指揮權;指揮著一些隊帥等基層軍官的加強組織,試圖繼續與胡彪他們死戰。
其中主要的原因,還是這些遼兵們軍官的可以確定一點,他們現在離著勝利只有一線的距離了。
不僅在總體的實力,遠遠在玄戈營剩餘這一點人之上。
甚至最多隻要數十個呼吸,就能衝破玉米、歌者等人的防線,將那一面玄戈營的戰旗都給砍斷,大大降低這一些宋人的戰鬥勇氣。
這樣的一個盼頭,是他們繼續戰鬥下去的勇氣。
然而,阿璃這一個妹子拉人的行動,在一個緊要關頭算是起到了一個關鍵的作用。
到了這麼一個時候,剛好是最少2000人的宋軍潰兵,一起嘴裡大喊著衝了過來一個時候。
好傢伙!哪怕這些人之中,之前的時間裡有著很多人,不僅連手上的兵刃也是扔掉了。
還有著一部分人,在滿是泥濘的野地中狼狽逃命時,連腳上的靴子也是跑掉了,現在衝過來時尚且是光著一雙腳丫子了。
可不能否認的是,這麼一大群人一起衝過來的場面,真心是太嚇人了一些。
特別是到了當前的戰場上,戰鬥的雙方已經幾乎打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突然有著這麼一大批援兵的出現,對於戰場上雙方計程車氣,那是幾乎致命的。
紛紛飛快向著那邊看了一眼後,玄戈營眾人原本就是高昂計程車氣,直接飆升到了頂峰。
而原本在本方基層軍官們的鼓動中,還有一些士氣的遼兵們,最後那麼一點士氣也是迅速地消散。
更準確一點地說,看到了黑壓壓的一群人殺了過來後,連那一個倖存的遼軍副將同樣是絕望了。
知道事不可為的他,招呼了一下身邊的兩個親衛,護著自己轉身就跑、
這也讓其他的遼兵發現後,一個個都不顧正在當面與自己戰鬥的宋人對手。
紛紛轉身之後,向著車陣之外深一腳、淺一腳地開始逃亡了起來,試圖逃回車陣之外的區域之中。
因為在那裡,有著他們留下的好些戰馬,只要翻上了戰馬就有著逃掉的可能。
然而在之前的時間裡,玄戈營的眾人與他們都快把腦漿子給打出來了,哪裡願意放他們這麼輕易地離開。
一個個都是鼓起了最後一點餘力,向著這些傢伙們追殺起來。
在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說不出的暢快之意……
當胡彪、AT、臭老屁等三人,合力之下殺死了反撲過來的幾名貂帽親衛後;那一大批的援軍也是成功殺到了,算是代表著那些遼兵末日的到來。
最終,一共上千人的遼兵,估計也是整個遼國目前剩餘的所有遠探攔子馬,這一種精銳。
除了最初守著備用戰馬,從來都沒有參與戰鬥的數十人,眼見著情況不妙立刻上馬,攜帶著一兩匹戰馬匆匆逃走了以外。
剩下投入了戰鬥的那麼多人,僅僅只有不過五六十人。
包括了那一名副將,幸運地騎馬成功逃走了。
兩批人全部加到了一起之後,總人數也沒有超過一百人了;等於是在這樣一場的戰鬥中,他們的死亡率超過了九成。
是的,死亡率!因為沒有任何遼兵傷員活了下來。
許是為了發洩一路戰敗、逃亡的過程中,在這些遼軍身上所承受的傷痛和委屈、恐懼這些情緒。
那些援軍抵達之後,發現只要是喘氣的遼兵,全部都要徹底幹掉才是罷手。
就算他手上沒有武器,用地上的石頭、自己的拳頭和腳底板,也要一直活活地打死他們才肯停下。
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中,他們才是驚訝地發現一點。
這些曾經在他們眼中強大無比,往往只是單獨一騎就敢主動出擊,追殺著他們數十人的遼兵,居然是如此之弱。
一刀下去照樣流血,打疼了同樣是苦苦哀求。
可是這樣的對手,他們怎麼就敗得這麼慘了?想到了這一點之後,好些人的眼中就是露出了強烈的迷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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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胡彪用著身上最後一支飛刀,將一個已經騎馬跑出了十幾步的遼兵,一刀從後面釘死了的時候。
看著已經狂奔出了老遠的其他遼兵,很是遺憾地知道已經是追不上了。
帶著未能全殲對手的遺憾,胡彪沒有選擇繼續上馬追殺。
然後才是一回頭,就發現到了現在這一個時候,在偌大的一個戰場上,居然已經是沒有了一個喘氣的遼人了。
當然,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真正的大事。是胡彪非常清楚一點:別看這一次戰鬥他們又笑到了最後,但是絕對不代表著他們的戰鬥,到了這裡已經算是徹底結束了。
遼兵們對於宋軍潰兵的追殺,遠遠還沒有結束,所以他們還要繼續釘在這裡。
一直到後面雄州、莫州、真定的宋軍,收攏好了潰兵,並且做好的防禦準備;又或者是遼兵眼見著沒有更多便宜佔,停下了追殺才行。
想要做到這一點,難度還是挺大的。
因為剛才的一戰之下,最初能有500人出頭的玄戈營,除掉了失去戰鬥力的重傷員後,能夠保持著一部分戰鬥力的人員,如今怕是連100都沒有了。
而且一個個筋疲力盡,真有一點打不動了。
所以,想要繼續守住這樣一條防線,還必須讓那一大批援軍留下才行,可不能讓他們幫忙一次後,隨後一扭頭就又走了。
意識到了這樣一點後,胡彪探頭探腦地對著地面看了一圈。
還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那一個被他扔掉後,現在雖然看起來癟得厲害,但是用手掰扯一下之後,應該還是能用的鐵皮喇叭。
隨後的時間裡,胡彪撿起了那一個鐵皮喇叭,用手掰了幾下後。
將其放到了嘴邊,開始大聲地吆喝起來:“喂喂、喂喂喂,各位軍中兄弟,俺是玄戈營的指揮使胡彪。
首先,在這裡鄭重謝過各位的仗義出手之情,若是沒有你們在關鍵時刻殺出,俺們玄戈營怕是沒幾個人能活下來。
此地條件有限也就罷了,日後只要來找我胡彪,酒肉管夠。”
聽得胡彪這樣一段話後,戰場上的眾人紛紛對著胡彪拱手為禮,
同時也在一個個,也是在嘴裡分別說到:“胡營指揮使太過客氣了,應該是俺們需要感謝玄戈營的兄弟,為大家頂住了那遼狗追兵才對。
不然到了現在,我們哪裡還有什麼性命在。
不過今日有幸識得胡指揮使和玄戈營的好漢子們,他日若有機會,一定要多敬上胡指揮使你們幾碗酒才行~”
總之,到了現在這樣一刻,場面上還是非常和諧,大有一點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樣子。
眼見著現場的氣氛非常不錯,自己鋪墊的也是差不多了。
胡彪自然知道,是到了開口說服這些人留下的時候了;至於如何說服他們,無非是動之以情、曉之以利罷了。
沒有打錯字,就是利益的利。
這樣的做法,之前可能沒有半點說服力;但是攜著剛剛大勝了一場的結果,想來效果應該相當不錯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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