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巫帶領的一眾護衛不但非常精銳,在應對上也是沒有絲毫毛病。
然而這樣的謹慎應對,沒有絲毫的卵用。
之所以忽然傳到了他們耳朵裡的弓弦聲,會那麼的響亮,完全因為躲在馬廄草堆裡的歌者,當時招撥出來的攻擊,根本不是什麼弓箭和單手弩。
而是一臺弩炮,就算體積稍微袖珍了那麼一丟丟,依然是一臺弩炮。
具體上,戰象之前當成武器使用,不知道敲爛了多少馬匪、沙盜腦殼的那一根大木頭棒子。
在本質上,不是老蛇帶過來的作為弩炮弓身的一個關鍵配件麼。
用著這一根木頭棒子,還有一些牛筋、木料、狼青後續加工出來的一些百鍊鋼構件;像是搭建積木一樣。
這一臺強悍的武器,在極短的時間裡就被裝備了出來。
於是就成為了巫等人,一種根本承受的致命攻擊……
這一臺袖珍弩炮發射出來的弩箭,實際上是一根長1.5米,一頭是用百鍊鋼打造的鋒利短矛。
在被數根牛筋編制的弓弦繃緊,只有藉助著滑輪組才能拉滿後,所彈射出來的力量和穿透性是恐怖的。
哪怕在第一時間裡,就有著兩個精壯的護衛,直接擋在了那一個巫的身前。
但是在轉眼之後,鋒利的矛尖就是刺穿了一個護衛穿著皮甲的小腹,矛尖餘勢未消的繼續刺向了那巫的胸口。
其實在這一個巫,她那華麗、又或者花裡胡哨的袍子下面,還偷偷穿著一件上好的老牛皮材質的皮甲了。
但是就算這樣也沒用,根本無法阻止她死亡的結局。
堅韌的老牛皮盔甲,連一點緩解矛尖刺入身體的速度都沒有做到,短矛就是再度刺穿了巫的胸膛。
將她左心室戳得稀爛,直接帶走了她所有的生機。
甚至在幹掉了兩人後,這一支短矛繼續向前,又繼續刺死了巫身後一個護衛,才是在串著了三個人的情況下耗盡了所有的力量。
而不等這被串成了一串的3人倒下,胡彪他們已將是殺了出來。
之前的時間裡,他們分別躲在了馬廄的草堆,還有兩側的雜物之後;那一臺弩炮弓弦震動的聲音,就是他們動手的訊號。
突然出現的驚變之下,于闐國一方的人全亂套了。
巫的護衛們,一部分驚恐地向著他們保護的目標衝了上去,但是看著被串成了一串的三人中,巫已經是低下的腦殼,生機斷絕的模樣後。
心中立刻充滿了恐懼,還有說不出的茫然之色。
另一部分巫的護衛,依然本能的向著胡彪他們迎戰了上去。
但是他們心中早亂了,特別在全身重甲的胡彪等人,只攻不守的無奈打法之下,這些人轉眼就是被砍翻在地。
甚至在衝上去,與胡彪等人接觸之前,這些人就出現了驚人的傷亡。
胡彪的飛刀,其他人手裡的單手弩、鐵骨朵、飛斧這些紛紛招撥出來;在這麼近的距離下根本躲閃不開,一個個輕易地放倒在地上。
于闐國的宰相私來比,則是在渾身一個激靈之下。
根本不管那一名巫死透了沒有,一個轉身之下就是向著大門逃去,嘴裡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叫聲。
那是在通知著門外的一眾于闐國兵丁,趕緊進來救人。
事實上,不等在私來比嘴裡的叫聲響起,在耳邊聽到了弓弦聲的最多一秒鐘後,門口的一個小校就是嘴裡大吼了起來。
帶著手下的百十號兵丁,向著門中殺了進來。
其實這于闐國的小校,在個人反應上還挺快的,但是等到他行動起來的時候,一切都是太遲了。
等到他才是帶人衝過了前院,就發現那一位尊貴、據說能與天神溝通的巫,此刻已經像是一條被串起來的鹹魚一般,倒在了地上死透了。
再加上了極短時間裡,居然就被胡彪等人幹掉的二十幾護衛。
並不是多遠寬敞的院子裡,地上倒下了一地的屍體,空氣中充滿了濃郁的血腥味。
而另外他們眼中的一個大人物私來比宰相,同樣是未能成功跑掉,已經是被胡彪一手提在了手裡,一隻手將一柄鋒利的長刀架在了脖子上。
甚至在脖子上,已經被割破了一條淺淺的傷口,證明了這些大漢使者,一點都不會心慈手軟地決心。
所以在於闐國,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私來比,現在被嚇壞了。
雙腿之間哪怕已經被嚇出了明顯的水跡,看起來狼狽無比,但是整個人連動彈也不敢。
至於巫剩下的那些護衛,在被對手殺雞一般的幹掉了幾乎一半,私來比宰相又被對方控制了之後,現在根本不敢繼續向前。
紛紛拿著武器,與大漢使者團的人對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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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說,連自家的宰相被人像是小雞仔一般地控制住了,這小校也不敢繼續帶人上前。
不過就在他打算總要做上一點什麼,比如說虛張聲勢的大口一嗓子,讓這些大漢使者團的漢人,放開宰相私來比的時候。
胡彪嘴裡一句,就讓他不得不又閉上了嘴巴:“站住,誰過來我就弄死他~”
因為都不等這小校開口,私來比已經是帶著哭腔,在嘴裡扯著嗓子對小校和他手下的兵丁們大喊:
“退下、馬上給我退下,我是你們的宰相,我的家族是于闐最大的家族。
今天要是我死在了這裡,你們這些人之後都會死,還是用最痛苦的方式死去;你們的家人也會成為最低賤的奴隸,永遠無法獲得自由。”
接著,私來比又對著胡彪吼了起來:“你們不能殺我,我是一個貴族,是大漢皇帝封的都尉。”
胡彪一聽這話,當即有些氣樂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顯擺你的身份?團隊這些人數千年下來,哪一個祖上不是貴族,甚至還是皇室血脈了。
比如說,旭風的劉皇叔血脈,不比請你這鼻屎大一般的小國宰相要強。
只是不等胡彪乾點什麼,班超、班定遠動手了。
既然能動手,那還逼逼啥?班超直接一手揪著私來比的髮髻,一手用著一條馬鞭對著這貨拼命地抽打了起來。
隨後的時間裡,不僅是胡彪這些人心中說不出的快慰,貌似那小校和其他兵丁,心中而是挺爽的,不過憋住了笑意而已。
連續地抽了數百鞭子後,班超終於是停手了。
班超明顯手下留情了,不過就算這樣到了此刻宰相私來比,雖然沒有被直接的抽死;那也是帶著一身破爛的衣服和鞭痕,只能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根本就爬不起來。
扔掉了手中的鞭子後,班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
扭頭對著那些看傻眼了的護衛和兵丁,嘴裡大喝了起來:
“巫試圖禍亂于闐和大漢的關係,罪不容恕、已被我等斬殺;私來比勾結匈奴人,該重罰,被班某鞭之。
還不速速去通知國主廣德,讓其提著匈奴使者的人頭來見。
告訴他,爾等小國在我大漢面前如果還要鼠尾兩端,休怪班某親領大軍前來,屆時叫你等玉石俱焚。”
那氣勢,直接拉滿了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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