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彪不知道自己可憐腦殼,在極短的時間裡捱了多少拳,也沒數砍了對手多少菜刀,又砍中了哪些部位。
就在他感到腦殼中天旋地轉,馬上就要吐出來的時候,揪住了白甲兵韃子的左手一鬆之下,對方居然是推開他站了起來。
甚是順帶著,還撿起了那一柄厚背大刀。
不過這韃子起身後,沒有順便一刀砍死胡彪,而是轉身就向著一側的戰馬跑去。
原來這個臉上被砍出了兩道長長刀疤,身上也捱了好些刀的韃子,終於是知道害怕,現在想要走了。
問題是到了現在,其他的韃子全部都是戰死。
如今倖存下來的大部分網友,都向著這邊齊齊地殺了過來,哪裡能讓他如願逃走。
狼青、歌者等弓箭手紛紛開弓之下,因為這白甲兵的早就沒有了最初的靈活,當即身上就是中了四箭。
其中一箭被他身上精良的鐵甲彈飛,可是還有兩箭插在他身上。
只是這貨有著雙甲在身,對於箭支的防禦能力強的髮指,居然連逃跑的腳步都沒有慢上一點。
這一個時候,扔掉了火槍的老黑,終於是趕到了這一處小戰場,成功的一槍刺進了腳步踉蹌白甲兵的後腰。
可到了此刻,那白甲兵韃子手裡胡亂揮舞著厚背大刀,依然不肯倒地。
也算是殺紅眼睛了的胡彪,強忍著胸腹間的劇烈翻騰,撿起自己被削斷了槍頭的雞翅木槍桿,瘋狂地對著白甲兵的腦袋砸了起來。
抽出了長槍的老黑,連同支援過來的旭風等其他幾名網友,分別又是一槍刺入。
最終,這名白甲兵身上帶著一把飛刀、一支箭,三個槍頭轟然地倒在了地上;至此,本次的夜襲戰,以韃子一方9人全部被殺而結束。
只是這一場有心算無心的夜襲戰鬥,結果卻是如此慘烈。
看著狼藉的戰場上,好些個幾個小時前還在吹牛打屁的網友,現在生死不知地躺在了地上。
頓時,就有著好些個菜鳥在反應過來後,癱坐在地上、嘴裡就此嚎啕大哭了起來。
算是用這樣的方式,發洩著當前恐懼、興奮、悲傷的複雜情緒。
就連胡彪這一個老鳥,也是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一樣;在‘叮噹~’的甲片撞擊聲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隨後在‘哇~’的一聲裡,嘴裡就是大口吐了起來。
經歷了當初屍山血海一般的龜茲城戰場後,胡彪倒是不至於為了眼前的血腥場面,就吐成了這麼狼狽的模樣。
可誰叫他現在腦殼暈乎得厲害,都被那白甲韃子兵錘打出了腦震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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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幸運,胡彪的腦震盪不算太嚴重。
反正就是他差點吐光了胃裡的東西,在地上癱坐了10來分鐘後,那種強烈噁心、反胃、想吐的感覺,已經逐漸緩和了下來。
腦殼中雖然有點暈乎,還是不怎麼影響活動了。
當往地上又扔下了第2個菸頭之後,心中那一種無法言說的情緒,也是平復了下來。
這一個時候,帶著一身其他網友和韃子血跡,還有一臉複雜情緒的狼青,走到了胡彪的身邊。
在胡彪沒緩過勁頭來的時間裡,狼青等其他的老鳥,都是自發地行動了起來。
帶著菜鳥們救治傷員、打掃戰場,清點戰利品這些;效率還不錯,看起來現在應該是忙活完了。
確實也是這樣,狼青先是從胡彪的手裡搶過了香菸和火柴。
給自己點燃了一根後,才是一口下去,就抽掉了三分之一根沙子煙後;才是開口說了起來,語氣中那叫一個說不出的鬱悶來:
“傷亡已經統計出來了,我們一共是死了三人。
兩個菜鳥衝過來的過程中,被箭射中要害當場就死了,虎牙腦殼被砸爛,連搶救都不用一下。
也重傷了三個人,分別是九筒、二萬被白甲韃子打傷,當歸被射瞎了左眼。
其中經過鋒銳那一個二把刀的檢查,懷疑九筒是脾臟破裂,需要動手術才能活下來;可是沒人有開刀這個手藝,九筒估計沒救了。
另外還有羽漢楓少了一個耳朵,黃逸之腦殼被砍傷等傷員。
不過這些人傷口敷上了雲南白藥,又包紮了一番,吃了點消炎的中成藥,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甚至不影響太多戰鬥力。”
聞言之後,胡彪原本張開嘴打算說點什麼,但是張嘴之後實在不知道說點什麼才好。
特麼!說什麼好了。
本方人數是對手的3倍,更是佔據了忽然襲擊的優勢,結果依然打成了這樣,付出了這麼大的傷亡。
正如那一句名言一般,只有退潮了之後,才能看出誰沒有穿著褲子。
本次夜襲之戰的結果,算是將雙方的實力對比,清晰無疑地顯示了出來,在這樣實打實的差距之下,真心沒有辦法說點什麼。
好在報告完了損失之後,狼青又說起了本次的收穫。
那驚人的收穫,立刻就是讓胡彪振奮了起來,覺得今晚的付出雖然慘烈了一些,貌似還是值得。
又或者換上一個說法,狼青這貨也是讓人無語。
哪裡有彙報戰後統計的時候,這玩意先報告本方損失的;若是先報告戰果,他也不至於鬱悶成這樣不是。
“我們一共幹掉了9個韃子,可惜前幾天被你捅死的那一個,被韃子們火化了,不然都能斬首10級。
不過9個實打實的韃子首級交上去,讓你小子連升三級都夠了。
甚至算起來,搞不好還有多。
這些韃子人最少都有一件盔甲,有幾個更有兩件,那一個韃子白甲兵身上更是穿了三件;所以我們繳獲了鐵甲四件,鎖子甲三件,棉甲十件。
這些棉甲中,差不多有著一般是其中鑲嵌著鐵片的,防禦力相當不錯,
虎槍、腰刀、挑刀、大刀、鐵鐧、斧頭、匕首這些兵刃弄了一堆;弓十四張,裡面有著十張馬弓,四張步弓,另外還有二十四匹戰馬。
總之現在團隊沒死的人,都能鳥槍換炮
基本能做到一件盔甲、一匹戰馬,還有一把正經的長短兵刃;弓箭雖然沒辦法人均一張,可是我們連找出使用二十個,能夠湊合用弓的箭手都難。”
聽到了以上的內容後,胡彪心中唯一的想法,不是哥們發達了。
而是在想到了什麼之後,心中罵出了一句:
難怪那一個白甲兵那麼難殺死,身上居然穿了三件盔甲,最裡面穿了一件鎖子甲,中間又穿了一件的棉甲,最外面還穿了一件鐵甲,他就不感到熱?
熱肯定是熱的,哪怕晚上的氣溫還算涼快,身上穿著三件盔甲指定是非常難受,不過韃子居然能夠堅持下來。
這樣的一種在敵佔區的謹慎,又或者說是習慣,真心是有些髮指。
而在胡彪感嘆著的時候,狼青嘴裡的彙報還在繼續:
“對了!那些韃子還搶了六個婦人,但是隻救下了四個;有兩個已經在我們抵達之前,被那些韃子折磨死了。
他們還搶三頭羊、兩頭牛、八頭騾馬、一些絹布、大概十幾兩的金子和金飾品,二百多兩的銀子。
還有一些肉菜、一大袋子的銅錢,一些帳篷、草料、米麵等等。
別的還好說,像是武器、裝備這些,我們全部大部分都能用上,不能用的也都是一些硬通貨可以賣了換錢。
問題是大家有點拿不定,那些婦人你準備怎麼處理?
你剛才沒注意,四個婦人被解救之後,要不是我們攔著,都會用石頭把韃子的臉打得稀爛,天知道她們受了多少罪。”
面對著狼青的一句詢問,胡彪本能地抬頭看了一眼天色之後。
又習慣性地點燃了一根菸,開始思索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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