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彤柳眉細長,如墨似畫,一點丹唇,櫻桃紅蔻,一抹香腮,桃花粉妝。
在蘇明哲的逗弄下,她很快就放下了隔閡,把自己的身份來歷講了一個透徹。
“北嶽恆山分院,福州龍泉谷白雲庵的俗家弟子,如今恆山派掌門為定逸師太?”
“這到底是《劍雨》江湖,還是《笑傲江湖》?”
蘇明哲的腦子有點亂,又問了問田青彤,如今江湖勢力。
等田青彤講完了,他這才知道,自己來到了一個綜武世界。
當今是大明萬曆年間,因為天子闇弱,天下勢力共分十派三黨一教。
十派是指十個古老的江湖舊勢力。
分別為少林、武當、嵩山、華山、衡山、泰山、恆山、崑崙、青城、崆峒。
三黨,則是閹黨、東林黨、黑石黨。
一教,就是指日月神教。
十四個勢力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形成了幾個聯盟利益集團。
其中日月神教實力最強,教眾最多,這些年不斷侵襲其他勢力,謀反之意,已經昭然若揭。
“……蘇公子,我師父說,嫁了人,就不要回去了。”
田青彤談起自己的師傅,眼神中多出一絲思念。
她從小就生活在福州白雲庵,幾乎就沒下過山。
她能平平安安走到江南,還要多虧了細雨這個女魔頭,吸引了江湖各個勢力的注意力。
“既然如此,那你以後就跟著我吧!”
蘇明哲初來乍到,身邊也需要一個女人照顧起居。
在《天龍八部》位面,當了幾十年皇帝,蘇明哲已經習慣了被人伺候。
偶爾自己動動手,還算是活動筋骨。
若是一直讓自己一個人,肯定會感覺很無趣的。
人就是這麼一個複雜生物。
孤獨,只能是生活的調味品。
如果,讓孤獨成為了生活的主旋律,人會被逼瘋的。
兩人繼續趕路。
過了幾日,終於來到了金陵城。
今日守城門的都尉是廖二,他正在打著瞌睡,忽然見到一男一女兩個武林中人,直闖城門,連忙喝止:
“站住!你們的路引呢?”
“路引?”
蘇明哲閃爍著無辜的眼神。
這裡可是武俠世界,江湖中人進出城門,竟然還要路引?
這城門都尉的膽子,也太大了!
他不拍晚上被割腦袋嗎?
就在蘇明哲詫異的時候,‘順民’田青彤已經把自己的路引拿了出來。
“算了,自己今天高興,就不和這種普通人一般見識了。”
蘇明哲變出一個路引,讓城門都尉檢查了一下,又塞了五兩銀子,這才‘平平安安’進了大明都城。
進了金陵城後,蘇明哲帶著田青彤找了一個牙行,買下了一套三進住宅。
至於錢。
是在來金陵的路上,山匪路霸提供的。
兩人買了宅院後,蘇明哲又挑了幾個樣貌清秀,手腳勤快的小丫頭。
畢竟從此以後,田青彤就是自己女人了,讓她伺候伺候自己還行。
家務活的話,還是交給小丫鬟做吧。
一轉眼。
蘇明哲和田青彤已經結婚一年了。
兩人的到來,並沒有給金陵新增什麼變化。
閹黨依舊把持著朝政,瘋狂的收取天下金銀,塞進自己的口袋裡。
東林黨依舊嘴上喧囂著打倒閹黨,救國救民,但是實際上,卻做著各種苟且之事。
那專門扒人隱私的黑石黨,在找不到叛徒細雨下落後,也慢慢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在結婚前,田青彤曾經給白雲庵寫過一封書信。
田青彤的師傅定靜師太讓兩個俗家弟子來參加婚禮。
本來兩女過來,只是參加一個婚禮。
婚禮結束後,就該返回福州白雲庵的。
結果,田青彤一再挽留,兩個小師妹也挺喜歡金陵的繁華,就多停留了一些時日。
田青彤的這兩個師妹,一個叫鄭萼,一個叫秦娟,年齡都不大。
鄭萼十七歲,長了一副瓜子臉,笑容可掬,能言善道。
平時坐在一起吃飯時,田青彤都沒多少話說,唯有鄭萼那張小嘴,吧嗒吧嗒和男人聊個沒完沒了。
田青彤見兩人聊得火熱,一時嫉妒,就開了一個玩笑,讓鄭萼留下來給男人做小。
沒想到鄭萼竟然直接答應了下來。
其他人都把鄭萼的話當成了一個玩笑。
但是,蘇明哲卻當了真,當晚就去做了新郎。
秦娟十六歲,面若圓月,嬌俏可愛,說話細聲細氣的,好像是林黛玉和薛寶釵的組合。
有一天早晨,她見到蘇明哲從鄭師姐房間裡走出來,嚇得一個踉蹌,幸好蘇明哲及時扶住了她。
當晚,蘇明哲又鑽進了她的臥室。
就這樣,三個師姐妹,做了親姐妹。
本就是多年的師姐妹,如今同嫁一人,生活也算和諧無比。
這一日。
蘇明哲和往常一樣,準備出門辦事,就聽鄭萼開口道:
“相公,我們的胭脂用完了,你別忘了去閣老巷徐記胭脂鋪,買些回來。一定要徐記的!”
“記得了!”
蘇明哲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出了門後,蘇明哲也是害怕自己忘記,乾脆先直奔閣老巷徐記胭脂鋪。
和影視劇中,只有女人進出胭脂鋪不同。
明朝的胭脂鋪,大多都是男人來逛。
畢竟,能用得起胭脂的女人,最少也是一個小康、殷實之家。
在明朝,這樣的家庭,男人都是有頭有臉的,肯定不可能讓女主人拋頭露面。
最終出來採買胭脂、花粉的人,只能是家裡的管家,或者男主人。
不過,雖然買胭脂的是男人,但是賣胭脂的肯定是女人。
徐張氏一見蘇明哲進門,立刻就招呼起來:
“喲,蘇大官人又來給夫人買胭脂了!”
“家裡三個女人,用得快。”
蘇明哲笑呵呵搭著腔。
旁邊一個同樣買胭脂的老北鼻,和蘇明哲照過幾次面,還是同一條街的鄰居,此刻就不客氣地哈哈大笑道:
“到底是夫人用得快,還是蘇老弟吃得快啊?”
吃胭脂,是最近幾年,金陵城比較流行的一種玩法。
玩法也很簡單,就是讓女人把胭脂塗在櫻唇上後,讓男人去吃。
有些特殊癖好的男人,一晚上就能吃一盒胭脂。
蘇明哲雖然也和自己幾個女人玩過,卻感覺沒什麼意思,玩過幾次後,就不玩了。
幾人說說笑笑。
蘇明哲買了胭脂,轉身出門,結果,那老北鼻竟然追了過來:
“蘇老弟等等我啊!”
“陸老哥,這是有事?”
蘇明哲在內城和外城邊上開了一家酒樓,主打川湘菜,生意興隆得很。
而這陸老闆則是開了一家藥行,更靠近皇城一些,兩人出了胭脂鋪,應該是一個向南,一個向北。
這陸老闆見蘇明哲停下,連忙拉住了他來到了路邊,笑嘻嘻問道:
“蘇老弟啊,上次你來我藥鋪抓的藥方,是治療什麼病的?”
蘇明哲不答反問:
“陸老哥,你這就是不懂規矩了,我又沒買違禁的東西,你們藥行,還管我抓什麼藥啊?”
藥行,類似於後世的藥房,不能輕易給客戶拿處方藥。
陸老闆一看蘇明哲戒備心還挺強,連忙道歉:
“怪我沒把話說明白,蘇老弟,最近有一個人來我這,抓了幾副和你那藥方上類似的東西,那人身份有一點不簡單,我也是害怕出什麼問題,這才多問你一句。”
蘇明哲一聽,不由得劍眉一揚。
思考了片刻,他還是給這陸老闆解釋道:
“我的那藥方煉製出來的丹藥,類似於五石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