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婁振東的轎車送何政和何休上學。
何勇自己騎腳踏車上學。
而婁曉娥留在婁家,陪著婁譚氏,她準備等父親有買房子的訊息,就第一時間去看房子。
何雨柱騎著腳踏車回到四合院,準備拿些東西,順便給老大留張紙條,讓他回來後,去婁家過週末。
“柱子,這是從老丈人家回來的?”
一進四合院,還是先看到三大爺。
“是啊,三大爺,昨天去辦點事,喝了點酒,就乾脆住下了。”
何雨柱隨口說了一句謊話,臉也不紅,眼神也不閃,語氣聲調都沒什麼變化。
唉,自己都快成謊話簍子了。
自嘲了一下,何雨柱把腳踏車推了進去。
如今四合院人多,原來的門檻被一大爺找人,用水泥砌出來一個斜坡。
腳踏車進出,已經不用提著了。
到了中院,卻見一群人正圍著一個女人,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
“嗚嗚嗚……”
人群裡被圍的是後院的於莉,看她這架勢,恐怕是和許大茂又吵起來了。
“一大爺,這是怎麼回事啊?”
何雨柱眼看一群女人擋住路,乾脆把車子放在了一大爺家屋簷下。
“還不是許大茂那個混蛋,昨天一宿沒回來,今天早晨回來後,於莉發現許大茂兜裡竟然有女人的那什麼東西。”
一大爺滿臉氣憤:“於莉問了他幾句,許大茂竟然就拿棍子,把於莉給打了。”
“好傢伙,許大茂那孫子幹壞事,脾氣還這麼橫,於莉能饒了他?”
何雨柱一聽許大茂家的破事,就來精神,不過更知道,許家兩口子天天鬧,於莉也沒和許大茂離婚的意思。
秦淮茹正準備去上班,見何雨柱也在,就湊過來準備說兩句話,悄悄說了一句:“一大爺,二大爺剛才讓劉光天去派出所報警去了。”
一大爺聽了,一臉憤恨,這四合院多少年沒出這麼丟臉的事情了。
今天許大茂這事鬧大了,整個四合院在附近衚衕裡就要露大臉了。
何雨柱一聽,就樂了:“那行,等派出所的同志過來,問出那女的是誰,就拉他們出去掛破鞋遊街。”
作為許大茂的宿敵,雖然何雨柱已經很久沒和許大茂過招了。
但是如今有機會,還是忍不住想要狠狠整治一下他。
派出所的人來得很快,一老一少,兩個民警同志。
年輕民警一露面,就神情嚴肅,喊道:“誰是許大茂?”
一大爺連忙走過去,說道:“你好,同志,我是這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許大茂還在後院家裡。”
“帶我們過去。”
兩個民警跟在一大爺後面,其他院裡的鄰居,也都烏泱泱跟著。
何雨柱也是閒得沒事幹,屁顛屁顛,跟在一群老孃們後面看熱鬧去了。
許大茂的熱鬧,那是不看白不看,看了不白看。
只要看一眼,就能樂一天。
來到了後院,何雨柱忽然想起了婁曉娥。
自家這娘們若是知道自己少看一場熱鬧,不知道會不會後悔沒跟自己回來。
四合院裡沒上班的女人和老人都過來了,三十多人鬧哄哄的擠在一起。
何雨柱人高馬大,卻不好向裡面擠,畢竟裡面大多是院裡的婦女。
現在朝裡面擠,事後這些老孃們指不定怎麼埋汰自己呢。
隔著一群人,就聽許大茂屋裡,一會一陣亂叫,尤其是於莉撕心裂肺的哭聲,讓何雨柱聽得直咋舌。
又過了好一會,何雨柱本以為民警同志會把許大茂拷走,結果屋裡的人走出來,民警兩人竟然單獨走了。
許大茂呢?
怎麼不把許大茂也帶走啊?
屋外的人都沒聽清楚屋裡發生什麼,眼看警察走了,轟的一下,全都朝著許大茂屋裡去擠。
就在這時,一大爺走走了出來,喊了幾嗓子:“都散了,都散了。”
何雨柱還不捨得走,熱鬧還沒看呢,啥事都沒弄清楚呢,自己晚上去了婁家,怎麼給婁曉娥講啊。
“柱子,你湊什麼熱鬧啊?”
一大媽也走出來了,見到何雨柱踮著腳,向裡面看,直接拉著他向中院走。
何雨柱有些好奇的問道:“一大媽,這許大茂到底有沒有搞破鞋,怎麼民警同志不把他抓走啊?”
真不是何雨柱幸災樂禍,而是習慣使然。
何家和許家算是世仇,許大茂過得不好,何雨柱就會拍手叫好。
許大茂沒事,何雨柱就會感覺可惜。
“唉,這事怎麼講呢,”一大媽臉上的表情太豐富了,有可惜,有驚奇,還有高高在上的鄙夷。
“慢慢講唄,”何雨柱笑呵呵,攙扶著一大媽到了中院門口坐下,後面幾個女人也跑了過來,明顯都是擠不進屋裡,找一大媽打聽訊息的。
一大媽看著一群人圍著自己,眼神都渴望自己講點什麼,眼神裡又生出幾分顧盼生輝的傲嬌:
“許大茂是搞破鞋了。”
一錘定音。
何雨柱和幾個女人都長大了嘴,哦了一聲。
一個婦女有些疑惑問道:“那警察咋不把許大茂抓走啊?”
一大媽神秘兮兮,說道:“因為跟許大茂搞破鞋的人,不是外人,而是許大茂的小姨子!”
“什麼?”
眾人大吃一驚。
何雨柱也聽得五雷轟頂,許大茂的小姨子,莫不是於莉的妹妹於海棠,這是啥情況?
於海棠那妮子性格那麼傲嬌,會看上許大茂這個撲街衰鬼?
那婦女也快速反應過來:“許大茂的小姨子?那不就是於莉的妹妹嗎?”
“可不是嘛,”一大媽也是語氣鄙視道:“於莉的妹妹叫什麼海棠的,最近和自己男人鬧離婚,許大茂這個混蛋就跑去勾搭人家,他兜裡裝了女人的東西,他自己承認就是於莉妹妹的。”
何雨柱聽了,也是大為敬佩:“嚯,這許大茂玩得夠花的,於莉的妹妹要鬧離婚,他這個做姐夫的不去勸和,反而趁機下手,姐妹雙收,呵呵,果然不愧是許大茂!”
一群女人滿足了好奇心,也開始紛紛對許大茂進行批判。
而見過於海棠的幾個婦女,這時候就說道:“於莉的那個妹妹我見過,長得可漂亮了。聽我家那口子說,還曾經是軋鋼廠的廠花,年輕的時候也有很多人都追過她,後來嫁給了之前那個李主任的一個侄子。”
有人不懂就問:“那怎麼現在鬧離婚了啊?”
那婦女一臉肯定道:“肯定嫌棄人家了唄,去年楊廠長恢復上任,李主任下臺,我看那於海棠就是嫌棄那什麼李主任的侄子,要劃清界限了。”
“我看那於海棠也不咋地,”有個婦女發表高論:“就算是要離婚,也要再找個好的,和許大茂這個姐夫亂來,她們老於家以後可就沒臉見人了!”
於家距離四合院並不算遠,也就隔了三條街。
何雨柱之前和於莉談物件的時候,每次下班都是走幾分鐘路,就到地方了。
現在四合院裡鬧得聲勢這麼大,於莉孃家鄰居肯定也會得到風聲。
許大茂兜裡揣了於海棠內衣的事情,發酵得很快。
這一天,何雨柱沒捨得離開,就呆在四合院聽動靜了。
下午,何雨柱還去了婁家,把婁曉娥接了回來。
有熱鬧就要一起看。
如果事後婁曉娥知道自己落下一場大戲,肯定會埋怨男人不通知她的。
果不其然,婁曉娥聽得訊息,就屁顛屁顛,坐在何雨柱腳踏車後面,回了四合院。
週末學生工人休息一天,院裡所有人都知道了許大茂的事情。
傳播範圍迅速擴散。
等到第二週,婁振東告訴何雨柱,找到了幾家要賣的房子。
何雨柱帶著婁曉娥看了看,確定了四套皇城根下的小洋樓,沒有給房主猶豫的機會,直接就掏出真金白銀,把這四套小洋樓都買了下來。
何雨柱現在就是錢多任性。
四套房子均價五千左右,何雨柱掏出兩萬塊的時候,眼睛都不帶眨的。
後面的手續辦理比較麻煩,婁振東又動用了一下關係。
在辦理手續的時候,何雨柱又找了裝修隊對四套房子重新裝修。
什麼地暖,浴室,都要裝上。
空調,吊燈什麼的,都要最好的。
老傢俱需要整理下。
如果是古董,就留下。
不是古董,就清理掉。
這四套房子裝修下來,也要花費不少時間,那裝修隊師傅估算了一下,至少兩三個月之久。
反正一時半會,何家是搬不進去的。
而許大茂和於莉姐妹的事情,也終於出現了一個結果。
首先,於海棠率先離婚了。
原來於海棠離婚,男方還想挽留。
一個原因是李家現在落寞了,再找媳婦比較麻煩。
當然,最主要原因,還是於海棠長得漂亮。
和於海棠離婚後,那男的恐怕找不到這麼漂亮的女人了。
偏偏這個時候,許大茂搞破鞋搞到小姨子頭上的事情傳播開,那男人就算是再喜歡於海棠,也只能放手。
畢竟,就算男的不捨得離婚,他們家裡人也不同意啊。
太丟臉了。
所以,最終於海棠最先離婚了。
隨後是許大茂和於莉鬧離婚。
和於海棠離婚的乾淨爽利不同,許大茂和於莉鬧離婚,折騰的卻是讓人痛苦不堪。
兩人結婚也是十多年了,按理說沒有孩子,應該很快就把手續辦了的。
可是這兩個人每天都在為了分割財產的事情,大吵大鬧,甚至很多次都在上演全武行。
許大茂說,這房子是自己爸媽留給自己的,是許家的祖產,憑什麼分給於莉。
於莉說,她結婚這麼多年,工資都有幾千塊了,全都花在這個家裡,不分家產肯定不行。
街道辦來調解兩次,都沒成功。
因為兩人是寸步不讓。
而且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本來按照祖產是誰的,房子就歸誰,這事也沒什麼爭議。
問題就出在,許大茂屬於過錯方。
作為過錯方,許大茂說話還這麼理直氣壯,也算是少有了。
街道的事情很多,不可能天天來處理許家的一點事情,最後把皮球,踢給了四合院的管事大爺。
二大爺去說了兩句,被於莉罵了出來。
一大爺和三大爺進去,又讓許大茂懟了出來。
沒有傻柱在四合院裡攪風攪雨,這三位管事大爺越來越沒有威信了。
一大爺是無兒無女,老話叫,絕戶頭子一個。
雖然平日裡樂善好施,但是大傢伙都是過日子的,也沒時間像傻柱似的,聽他瞎嘮叨。
什麼做人要善良,不能只顧自己,不管別人。
四合院裡都是一家人,遠親不如近鄰。
一大爺說這些話,平時說說,大家還是聽得。
但是真到了事尖上,真正過日子的老百姓就會發現,還是血脈相連的親戚更可靠一些。
一大爺的老生常談在電視劇裡,之所以大行其道,其實就是一個傻柱幫襯著。
沒有了傻柱幫襯賈家,踐行一大爺的那些屁話,一大爺也就是個普通工人而已。
而二大爺和三大爺,比一大爺更不堪。
二大爺奉行的棒棍之下出孝子,結果最看重的大兒子劉光齊結婚以後,就沒回來看過父母。
三大爺家,更是在前面地震時,老二老三跑進院子裡,把三大爺的抗震棚給拆了。
連親兒子都管不住,四合院裡誰還願意聽他們嘮叨啊?
這一天,三個大爺輪番被許大茂和於莉把面子扔到地上踩。
也代表了四合院管事大爺的權利,徹底走上了沒落。
如果這時候有個話外音。
大概會說“這是四合院的一個歷史轉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