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完全是。”
“難道你就沒發現方才殺的人都是一些小嘍嘍麼?這件事情如何發酵不得而知,不過他們會將這裡的情況都一五一十的回報給他們的主子。”
靈鏡負手而去,洛毅緊隨其後。
靈鏡繼續道:“天虛戰場代表著北域多方利益,現在這塊蛋糕都被我天啟悉數所得,他們不急才怪,這些人不過是一群炮灰,其實你都殺了也沒事。”
“大風將起啊,洛老弟,準備動身吧。”
洛毅神色一愣:“啊?”
“為什麼?”
讓他離開,是萬萬沒想到的!
靈鏡繼續道:“金鱗豈非池中物,現在你現在已掙破五道枷鎖,我已經教不了你什麼了,同時,讓你離開也是老院長的意思。”
“繼續留在這裡,對你沒什麼好處。”
洛毅看著靈鏡的背影不由得沉思。
從見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再到剛才他說的這些話。
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攔在了靈鏡身前道:“前輩,有什麼就直說,沒必要遮遮掩掩的,若是我自己惹下的禍端,我自己來背,不需要別人來擋劍。”
靈鏡腳步一頓,然後笑罵道:
“你個臭小子,我天啟道場哪裡需要自己門人頂鍋的?算了算了,此事今日不宜再提。”
“先回道場吧,烏蘇那兩丫頭也等你挺久了。”
然後便拉著洛毅回到了天啟道場。
洛毅一回道場大門,就看到了熟悉的兩道身影。
正是烏蘇和柳馨兒!
她們一見到洛毅就圍了上來,烏蘇扒拉著洛毅的胳膊:“我去,小哥哥你也太牛了吧,竟然連天虛大道的大道神靈都能吞噬,真是不得了,我好崇拜你啊。”
柳馨兒也施禮道:“洛師兄真是神武,竟能在那種絕境之中活下來,並且還獲得如此大機緣,真是可喜!”
對於二人,洛毅只是拱手回禮:
“多謝誇獎,多謝誇獎。”
靈鏡瞥了一眼三人道:
“好好慶祝一下吧,你明日午時來找我。”
烏蘇不耐煩道:“哎呀,靈叔你快走快走,我們年輕人不需要你了,馨兒姐姐可是有許多話與小哥哥談呢……”
她還未說完,便被柳馨兒掐了一把腰:
“小丫頭,你在胡說什麼啊!”
說著二人就打鬧了起來,見狀靈鏡徑直離開。
洛毅苦笑一聲。
他也想轉身離開,但忽然間,他想起了那個詭異的女子。
不,是兩個華紫瓊的出現!
遇見即因果!
沉吟片刻,他打斷了烏蘇二人的嬉戲:
“咳咳,不知你們有沒有見過華紫瓊?”
柳馨兒回神道:“紫瓊姐姐在院長的清雅居,好像與院長老人家每日都聊到深夜,據說兩人已然成了忘年交,怎麼,現在你要去找她?”
???
洛毅一懵。
忘年交?
什麼時候華紫瓊和天啟道場的院長成為忘年交了,天虛戰場的華紫瓊可是一副高冷冰豔的樣子,他記得天虛戰場的人說她二人有關係的,但這兩個人到底有什麼關係?
得儘快去會會她!
思索間,他不等兩女反應,便徑直消失在了原地。
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道場中央的位置,周圍是鬱鬱蔥蔥的竹林,一條羊腸小道綿延數。
忽然間,兩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視線的盡頭。
華紫瓊!
洛毅定睛一下,兩個華紫瓊。
她們正在朝著自己走來,一人冷豔,一人開朗,時而並肩,時而又好像是一個人,她們漸漸的融為了一體,她們很快就來到了洛毅的身前。
也就當華紫瓊站定在洛毅身前的時候,已然融合為了一個人。
“啊喂,負心漢,你在瞅啥,沒見過本美女?”
洛毅回神,然後皺眉道:“華紫瓊?你們是兩個人,還是一個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嗯?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華紫瓊撓了撓頭,然後喃喃自語道:“我還以為你能看出來,搞半天你什麼都不知道,好笨啊,還得解釋。”
緊接著,又有一道聲音聲音從她體內響起:“解釋就解釋唄,沒有解釋清楚是你的問題。”
這道聲音像是天虛戰場裡華紫瓊的。
洛毅愣神:“你們這到底什麼情況?”
華紫瓊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你別吵,聽我細細與你道來。”
緊接著,她神情嚴肅道:“年輕的道友哎,恭喜你成功的完成了我的考驗,接下來,你準備好接受來自於神的饋贈了嗎?”
洛毅:“考驗?”
“什麼考驗,你講清楚點!”
華紫瓊道:“這麼跟你說吧,天啟道場的我與天虛戰場的我,也就是有兩個我,我們在兩個不同的地方同時尋找這一世難遇的絕世妖孽,也就是你和莫問道,我們本是會對你們進行各種生死考驗。”
“但現在莫問道隨著天虛一起死了,而你就直接成為了獲勝者,不再需要考驗,可直接獲得我的饋贈。”
“開心不?”
華紫瓊補充道:“其實你也應該慶幸他死了,否則,你們兩個的試煉將永無止境,你絕不會贏得如此輕鬆……”
良久,洛毅開口道:
“所以,你是什麼東西,一把仙兵?又或者一本秘訣。”
華紫瓊不滿的嘟著嘴:“啊呸呸呸,你會不會說話,什麼叫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們都是有脾氣的好吧,若是你怠慢了我們,我們還是會選擇離去的。”
洛毅也感覺到了不對,歉意道:
“抱歉,方才是我失言了,不知可否告知你口中的饋贈是何物?”
“你看好了。”
華紫瓊搖身一變,一副藍色的畫卷憑空顯化。
整副畫卷質地柔軟,兩端盤著藍色水龍,畫卷中央是一副山水畫,又像是鑑寶圖。
上面刻畫著草藥,還有一些神秘的符文,文字,有兩個字,他看出來了,神行,還有兩個字,仙草,還有一些文字,好像是仙兵……
總之,上面糅雜了許多的東西。
洛毅一眼看去,只感覺腦袋一陣昏沉,內容裡的東西太繁瑣了,一時間根本分不清這到底是至寶呢,還是說這是一副什麼都不是的普通畫卷。
頭疼。
盯著這副畫,他沒有看出一絲名堂。
“你這也太雜太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