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炳輝可不想在這裡整天面對著這些枯燥乏味的課本和老師們,他所向往著的,則是另外一片神聖且又光明的土地——五中附近水上公園旁的小廣場,因為那裡是可以打練籃球的地方。
不光有空氣陽光可以享受沐浴,還有總是有事沒事攜帶著一顆籃球的五中正宗體育生炮哥。
一想到自己偶爾可以投進三分球籃框時的畫面,王炳輝就快要激動的不行了。
這時,他那準備投三分球的動作,差點投射進了數學老師張貴林的目光之中。
還好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反應了過來,要不然可真就遭殃了。
張老師自己吹牛說是以前拜過武藝大師,學得了一身好的本領。如果說他在數學領域可以用頗有建樹來形容的話,那麼他在體育界的影響力絲毫不壓於數學。
這個張老師,就在班主任吳文斌去世之後沒過多久,因為一個學生寫定義域x的時候,忘記兩邊方框的符號了,就被他那祖傳的寸拳,一拳給打到了重症監護室ICU裡面,聽說都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也沒見有絲毫好轉的跡象。
王炳輝可不想憑白無故就捱上那麼一寸拳,他又不是傻子,又還沒有愚笨到那種程度。
不過,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出去玩還是繼續留在教室裡上課,他總得在這兩個裡面做出選擇。
就這樣,在他沉思之際,時間又過去了二三十分鐘,加上他之前沉思的五六分鐘,這下真離下課只剩下了4分鐘。
在這關鍵的最後時刻,他終於是做出了最偉大的決定,那就是逃離課堂,哪怕時間還剩一秒,他也想做那個提前抵達籃球場地的小夥子。
對於王炳輝來說,天時就是今天的天氣晴朗,萬里無雲,下午才剛上過體育課,他現在還想再運動幾番。
地利則是他的座位被安排在了教室的最後一排,而且還是離後門最近的位置。
在九班的這個統治勢力範圍內,他王炳輝敢說自己是離門最近的第二,那就沒人敢說是第一了,因為除了他之外,離後門最近的就只有他的同桌鄒城和前排的仇人黃宇了。
什麼天時、地利都已經完全具備了,剩下的就只差人和了。張貴林,教不好數學的老大叔,就只差這個人不和了。
在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後,王炳輝終於想好了一個對策。
他和數學老師四目相對,表現出了一幅學霸的姿態。其實像是數學裡面的東西,他也不是特別懂。啥也不會,裝樣子他還學不會嗎?
“同學們,這個函式在0到1之間是單調遞增的,可是他在1到+∝之間的區間是單調遞減的。那麼像這樣,0到1和1到+∝(正無窮大)是兩個單調區間。”
“算了吧,我還是畫在黑板上的比較直觀一些,要不然後面的同學不好看見。”
張老師看著被自己用粉筆給寫滿的黑板,頓時是滿頭的黑線。平時他都是叫回答不上來問題的同學來擦黑板的,可是今天卻不一樣,這部分的內容還算是比較簡單易懂的,並沒有特別有難度的地方。
還有四分鐘馬上就要放學了,現在去擦黑板也顯得沒有什麼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