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文卉說。
“我知道新型紡織機的重要程度,不是對你忠心耿耿之人,我怎麼可能會告訴。”
“甚至我還跟那些紡織工人簽了保密的協議。”
“誰洩露出去,不但丟掉工作,受到懲罰,還會成為我們的公敵,被趕出西坪村和夏村都是輕的。”
“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柳夢茹意識到情況不對勁,開口問道。
“嗯。”
趙平點點頭,問,“你對咱們的鄰居瞭解多少?”
“鄰居?”
柳夢茹愣了一下,“哪個鄰居?”
“就是住在咱們家西邊的那戶。”
“你說她啊?”
柳夢茹笑了起來,“她還沒有成親。”
“相公,你該不會是看人家長的漂亮,想要納為妾吧?”
“你放心,我明日就去找夏季村長,讓他從中做媒,保證過不了多少時日,就能讓你娶得美人歸。”
“想什麼呢?”
趙平沒好氣道:“我是想問,她如何得知我們的相思酒是普通的酒熬製出來的?”
“如何知道我們的新型紡織機一臺能頂過去的五臺?”
“又怎知我們在練兵?”
“這不很正常嗎?”
柳夢茹無語道:“她是我們的鄰居,距離我們家不過幾丈遠,咱們說話又沒刻意避諱,應該不是她故意聽到的。”
“我……”
趙平如同醍醐灌頂。
竟然忘記這茬。
古代建築沒有隔音裝置,他們家窮的四壁透風。
不是故意聽到訊息在正常不過了。
“影一很怪。”
倒是夏治學,提出了不同意見。
“她是六年前來到西坪村的,購買了西邊的房屋,便住在那裡。”
“也不種地。”
“就連大公雞,也是原來那戶人家留下來的。”
“影一經常外出,一出去就是好多天。”
“從來不跟人打交道。”
“那你怎麼知道她叫影一?”
趙平反問。
“我在縣府查了籍貫。”
夏治學說:“自從麻九的事情發生,我就特別後悔,沒有當好一個合格的探子。”
“你把我趕走之後,我就整天琢磨該如何當好一個探子。”
“我覺得只要把你想到的,或者是沒有想到的,都提前想好,處理好,就會合格。”
“所以在你重新啟用我之後,我就把西坪村以及夏村所有村民全部調查一遍。”
“才知道你的鄰居叫影一。”
“那她用什麼維持生計呢?”
柳夢茹好奇道。
“不知道。”
夏治學搖搖頭,“她好像很有錢,每頓飯吃的都非常豐盛,至少也值兩百文。”
“她哪來的銀子呢?”
柳夢茹又問。
夏治學再次搖頭。
“我知道。”
趙平說:“她的銀子都是借來的。”
“借來的?”
柳夢茹更加震驚了,“一頓飯吃兩百文,一天吃三頓就是六百文,一年下來,得好幾十兩銀子,誰會借給她那麼多銀子?”
“我。”
趙平說。
“嗯?”
柳夢茹臉色陰沉下來。
文卉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周圍的人見勢不好,紛紛以吃飽了為由,悄悄退場。
夏治學也想走,但事關影一,他必須留下來提供重要情報。
李虎和趙小小還在埋頭乾飯。
兩人似乎飆上了勁,把腦袋埋到陶碗裡面,比賽誰喝粥更響亮。
唯有趙平知道,李虎這是尷尬,沒臉見人。
號稱天下無敵的他,連人家影一一招都撐不住,被打的不斷跟地面接觸。
“趙平,你什麼意思?”
柳夢茹緊緊握著筷子。
似乎握的不是筷子,而是趙平的脖子,筷子都變形了卻渾然未知。
趙平在心中吐槽。
之前還說要把美女鄰居介紹給我當小妾。
現在我不過是說借給了人家一點銀子,你卻想掐死我。
呵!女人!
但他的求生欲很強,急忙解釋道:“今天在東沂山收繳戰利品的時候……”
趙平把情況說了一遍,聽的柳夢茹目瞪口呆。
“你說什麼?”
“影一能打敗虎子?”
“還是一招?”
李虎喝粥的聲音更響了。
趙小小比不過,敗下陣來,向著李虎吐了吐舌頭,跑出去玩了。
“嗯。”
趙平點點頭,“所以我才借給她五千兩銀子。”
“你怎麼不多借給她一點?”
柳夢茹說:“能一招擊敗虎子的人,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有這樣的人答應幫忙,咱們能不懼任何刺客。”
李虎放下陶碗,跑到院子裡面開始打太極。
放在以前聽到這話,他肯定會說,來再多的刺客我也不懼。
可眼下,太丟人了!
再聽下去,他能鑽到桌子底下。
還是多多鍛鍊,提升戰力為要緊之事。
否則的話,一旦平哥把影一收攏到麾下,他李虎可能就失去貼身護衛的工作。
趙平沒有管他,攤攤手,苦澀道:“我也想多借給她點銀子,奈何人家不要,就要五千兩,只答應幫我出手一次。”
“而且還是碰到的時候。”
“碰不到就算了。”
“治學哥,既然你調查過影一,那知道她具體都是幹什麼嗎?”
柳夢茹衝著夏治學道。
“她喜歡扒別人的褲子。”
夏治學說。
“嗯?”
柳夢茹再次一愣。
想到了什麼,目光不善的盯著趙平。
“別看我,她沒有扒我的褲子。”
趙平從心的解釋,“當時不但虎子在場,張忠良也在,他們都能為我作證。”
夏治學也跟著說:“嫂子,你誤會了。”
“影一不喜歡扒大人的褲子。”
“以前的時候,她喜歡扒四五歲女孩的褲子,現在她扒五六歲女孩的褲子。”
“扒女孩的褲子幹什麼?”
柳夢茹疑惑不解。
“不知道。”
夏治學搖頭。
柳夢茹倒是心生一計,衝著趙平道:“小小剛好六歲,要不咱們把她送給影一?”
“這樣以來,說不定咱們能得到一個真正的高手。”
“想都別想。”
趙平毫不猶豫拒絕。
前世他就聽人說幼兒園經常出現一些擁有特殊嗜好之人。
不單單是男的有。
女的也可能有。
影一擁有那麼強悍的戰力,卻喜歡扒小女孩的褲子,擺明了就是那一類人。
把小小送過去,不是羊入虎口嗎?
就算不要護衛,趙平也絕對不會讓小小受這個罪。
柳夢茹也知道趙平護犢子,只能嘆息跟高手失之交臂。
趙平得知影一有這種嗜好之後,對影一再也沒有任何想法,甚至談都不想談。
主動岔開話題道:“治學哥,文卉的計策雖好,可你是如何勸說郡城那些富戶,讓他們給我們下大量訂單的呢?”
“有內鬼?”
“不錯。”
夏治學笑道:“因為田柔的事情,田震跟他爹鬧了彆扭。”
“我就趁機把田震拉入到我們這邊。”
“那可是對付他老爹啊,他會同意?”
“田震一心想把妹妹田柔嫁給你,他爹多方阻撓,田震沒有辦法,只能同意跟我們聯合在一起。”
夏治學解釋道:“只要扳倒了他爹田富海,田震就能成為家主。”
“到時候他就能把妹妹從京城叫回來了。”
“這個田震有眼光。”
柳夢茹在一旁讚許道。
“等扳倒田富海,我去提媒,讓當家的把田柔那妮子納為妾。”
“能不能別添亂?”
趙平無語道。
“怎麼叫添亂了?難道你不喜歡田柔?”
“不喜歡。”
“那你幹嘛要請她來當掌櫃的?”
“她有當掌櫃的才能。”
“文卉也有啊,你幹嘛不用文卉。”
“文卉不是在忙著釀酒廠的事情嗎?分身乏術。”
“咱們現在又不著急賣香皂,等釀酒廠能正常運轉,再讓文卉當掌櫃的也行啊。”
“好像是這個道理。”
“所以你是在打著請田柔當掌櫃的名義,然後好近水樓臺先得月。”
“我……”
趙平不想跟她扯淡,打算出去透透氣。
而柳夢茹卻是一副得勝的樣子,衝著文卉道:“文卉,你看見了吧?咱們相公被我問的無話可說,足見他深深喜歡著田柔。”
“你一定要加把勁,把田富海等郡城的富商打倒,讓田震當家做主。”
“早日讓田柔嫁給相公。”
“嗯。”
文卉深以為然的點頭。
夏治學:我聽到了什麼?
會不會因為知道的太多被砍了腦袋啊?
還是先走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