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爺他不走,自己本來可以走,可這副身體的孃親,還在邊關受苦,也不能一走了之。一旦孃親回來了,找不到她會哭死啊。
三王爺看了酒罈子就兩眼放光,只是馬佳拿回來了窩頭,袁家的姑娘還給了他一個鹹菜疙瘩。
既然沒有菜,就啃鹹菜疙瘩了,那些酒也不能剩下,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了酒,一口氣喝下了一多半。
那酒是老袁頭自家釀造的,味道寡淡,還有一股酸味,喝一罈子也不會醉的。
說到北國兵將要來,他也是半信半疑,也有些害怕。可他是被廢棄了的王爺,國家他說了不算,也可以說和他沒什麼關係。
不過,這裡是空山洞,北國的兵將不會對這裡感興趣,要麼就囤積一些東西好了。
馬佳也犯愁,北國兵將來了怎麼辦?想囤積一些吃喝,可是,眼下沒有錢啊。就是有個爆米花機器,想爆一鍋爆米花,現在玉米是有了,還得自己去撿柴火……。
她是剛剛得到了這個穿越大神給的神器,侷限了思維,以為有了玉米或者豆子才能崩出來爆米花呢?豈不知,這個大神饋贈的神器,許多東西都能崩出了。
現在,她想實驗崩爆米花了,去洞外撿來了柴火,放入了玉米粒,一次就成功了。
爆米花不頂飽,還得為晚飯籌劃。她換了皮囊後,也不願意吃別人剩的東西,就想吃點可口的,只有吃飽喝足了,才能有精神接著研究實驗機器。
她忽然想到;三王爺不是有個金飯碗嗎,皇帝不讓他典當或者丟失了,那是死罪。但皇帝現在都被困京城自身難保了,也管不著這些了。到了她這時候就更不管這些了,可以偷摸的咔嚓一點碎金末,外表看不出來就可以了。
想到這裡,她說:“三王爺,你把金碗給我,我給你打一碗水來。”
“好,你可小心啊,不能把金碗磕了碰了……”
那個金碗真不錯,有四斤重,裡面光潔,外面還有繁複的牡丹花圖案,是五王爺登基以後賜予三王爺的,嚴令他要好好保管不得損壞或者丟失。金碗就是他的命,損壞或者丟失了,他的命也一樣會損壞或者丟失。
馬佳拿了金碗,找了塊鋒利的碎石塊,從碗底刮下了一些碎金沫子。然後,在洞裡泉水處接了一碗水遞給三王爺。
三王爺已經飢渴難耐了,也沒有發現金碗底下的異常,接過了金碗咕咚咕咚的喝光了。
爆米花的機器讓馬佳藏了起來,西面的第一個山洞裡面異常闊大,往裡延伸幾百米,她的原身平常都熟悉了個遍,藏個東西不難。
再說了,這個八達洞平常少有人來,尤其是大冬天的,洞裡面太陰冷了。
山洞離著京城外圍村莊四五里路,城外也是有商街的,各種吃喝花用的東西都有。因為有北國的兵將要來了,店鋪有的關門了,有的在低價處理東西。
北國兵她可惹不起,看這裡還沒事,就想盡快花掉這些金末子。
這些碎金末子可以兌換銀子,馬佳在下午就換了五錢銀子。
五錢銀子是不多,但可以在街上買兩包點心,一斤半燻鹿肉,兩壺酒就花光了。
馬佳沒有穿越來的時候,也是個好吃懶做的主兒,講究住別墅,吃有肉睡席夢思,出行能開車坐車就不願步行。
現在,她也一樣,就想品嚐鹿肉和烈酒。
她把買來的東西刻意分成兩份,兩壺酒一壺兩斤裝的,連他一半的鹿肉都給廢物三王爺。一壺酒是一斤裝的,還有一半的鹿肉留給自己用。
三王爺看到了這些東西,又有酒又有菜的,不免高興的過頭了。
平常馬佳要來的東西,可不是這樣的,都是半拉柯計的餅子窩頭,有時候有個鹹菜疙瘩就不錯。
“哦,這鹿肉聞著味道就很香,都放這吧,許多日沒有見過肉是什麼味道了,王爺我今天我得好好享用一番了。兩壺酒,今天喝一大壺,明天還能喝一小壺。這些鹿肉點心也放這裡……”
馬佳被他的話差點兒氣樂了,自己也打算吃喝的,要是東西都給了他,自己吃什麼,難道還要接著找別的東西吃嗎?
如果找不到吃的餓死了,他三王爺不為了以後的自身考慮嗎?
“三王爺,你錯了,這壺酒是我的,這塊鹿肉這包點心也是我的!”
喜好多吃多佔的三王爺,一聽他的話馬上就怒了;“你個狗奴……”
馬佳瞪著眼睛就硬氣的頂撞:“閉嘴,這是我要了錢買來的,買這些東西你給我錢了嗎?”
“白吃白喝還多佔,你需要吃飯喝酒,難道我就不需要吃飯喝酒嗎,酒飯能平白無故的有嗎,是花錢買回來的,錢是好心人施捨給我的,你給我月錢了嗎?”
“你的身份就是奴才,當初你孃親進王府以後是立了有契約的,你孃親是家奴的,你就是家奴。”
“契約書呢,在哪裡,你王府抄家的時候,不都是被你五弟抄走了嗎?沒有契約,你又不給我錢,我憑什麼伺候你?”
“再說了,我是不是奴才你心裡沒數嗎,惹急了我我就離開這裡,你在我眼裡你連狗都不是!”
“反了反了,你這是要上天嗎?”
“你說對了,老孃以後不伺候你了,你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看著言辭犀利的馬佳,她的身高似乎都比昨天高大了,眼神也變化的有了精光,再也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姑娘了。
面對目瞪口呆的三王爺,馬佳的話他聽進去了。
他自己早就是孤家寡人了,人家馬佳在王府被抄家,自己被趕出家門以後,她平白無故的伺候了自己兩年多,情誼已盡,是時候和自己翻臉了。
她明明白白的知道,馬佳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只是自己不願意承認而已。
想到了以後馬佳不理他了,或許就跟了那個臭小子,就是看馬佳色眯眯眼神兒的袁康了。她一走就剩下自己一個孤家寡人了,再沒有人替他去要飯拾柴了,以後的悲慘可想而知了……。
他想到了以後的沒有人可以倚靠急的百抓撓心,禁不住哭出聲來。
馬佳其實還沒有想好以後會怎樣生活,甚至連原身的記憶都沒有徹底梳理清楚,看他可憐無助,不禁又動了惻隱之心。
“行了,以後,只要你不再對我頤指氣使了,我就可以給你弄來飯菜,我們以後的生活會好起來的。”
她看三王爺不出聲了,就拿著自己那份東西出了三王爺的洞子,大洞廳裡還是寒氣逼人,想吃喝這些東西,也是凍得縮手縮腳的。
“哎,這冷天凍地的,怎麼吃喝啊,可憐的原主,就是這樣凍死的。”
“這裡太冷了,不如去三王爺的山洞裡吃喝,完了也歇息在那個山洞裡。如果三王爺不讓的話,以後就不要搭理他了,大不了去別處討飯,再也不回這裡了……”
等到她去了三王爺的山洞,三王爺已經喝的醉眼迷離了,一壺酒底朝天了。
馬佳也喝了一口酒,感覺這酒味道寡淡,撐死就三十度,和酒家吹噓的烈酒不挨邊,但比老袁頭的酒好一些。既然不好喝,就給了三王爺吧。
“哈哈,馬佳,還是你好,知道我沒喝痛快就都給我了,我謝啦啊……”
得,他又把這一壺都喝了,兩壺酒雖然都是度數低的,可是三斤了。
馬佳眼瞅著他喝光了酒醉的像一灘泥了,她吃了鹿肉感覺暖和了不少,就走出了小山洞。
她忽然想到,暫時不需要吃喝了,是時候用穿越大神給的爆米花機器開創新生活了,想用機器崩出錢來是可以的,但自己要在附近買個大房子就不現實了。
自己現在自己還是個沒有任何實力的癟三,還是要飯的小女孩,任誰都可以欺負,就不能大張旗鼓的買房子買地了。
現在,只能是小打小鬧,稍微改變一下生活,起碼不能在這裡凍死。
現在,先顧了眼前吧,不是北國兵將要打來嗎,那就做準備吧。
她剛吃了東西有力氣,又去外面撿了柴火生火,在奈米紙上比照虛擬人的身高,畫出了一個兩人高的木屋,也就一百一十平方大小。
進了木屋靠北面一頭是廚房和衛生間,中間是大客廳,臥室面積很大,是佔了另一頭,客廳中間沒有任何隔斷。
門是鋼木門,窗戶是塑窗,地板是實木複合地板塊,一個鐵煙筒從客廳房頂伸出,還冒出了炊煙。
反正三王爺都喝多了,崩東西出了動靜,也不會把他驚醒。
奈米紙放入封閉了蓋的葫蘆鍋裡面加熱,六分鐘以後,他看壓力達到了五個,就把機器搬入了原來住的大洞,裡面靠北面的位置開蓋釋放壓力。
呯的一聲,爆米花機驀然開蓋,隨著葫蘆鍋裡一股白煙冒出來,木頭房子隨著白煙就矗立在了洞裡。
位置是她居住洞口的北面,如果是在洞外,就是正向陽的房子了。
房子離著洞口三十米,外觀和簡易的現代小別墅差不多。
因為他畫得好,連房子基礎的石頭地基都是齊備的,房子嚴密而結實,鐵瓦蓋是藍色的,比現在城裡城外的磚瓦房強的多了。
那張畫了房子的奈米紙,在這樣用了一次以後,上面的圖畫像橡皮擦過的似的,沒有了一絲畫過的痕跡了,方便下次接著畫圖。
她忽然想起,三王爺還在小山洞裡面睡覺,他聽到了可是不好編理由的。
她去看,三王爺還是醉的一塌糊塗了,連她進了山洞也沒有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