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石不是百分百有貨的,就算是再厲害的人,也做不到這一點。
但張大川今天,卻顛覆了所有人對賭石的認知。
終於,有人從驚愕中回過神來,難以置信的問其他人:
“江大師從選這些石頭到結束,用了好像還沒有五分鐘吧。”
其餘人傻傻點頭:
“對,沒有五分鐘。”
那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五分鐘不到,選了這麼多石頭,而且每一個都能開出貨,這還是人嗎?這簡直就是神啊,賭石之神!”
眾人聞言全都沉默了,隨即有人帶頭歡呼起來:
“賭石之神!”
“賭石之神!”
“江大師真是賭石之神!”
歡呼的聲音此起彼伏,響徹整個二樓,每一個人都一臉崇敬的看著張大川,像是在看一個神明。
能做到賭石百分之百有貨的,不是神是什麼?
見此情形,範承利笑的開心極了。
這些人如此狂熱,待會兒賞石大會開始之後,買石頭肯定會更加瘋狂,雖然走了一個齊龍泰,但白玉軒卻迎來了更厲害的江玉,有什麼不好的呢。
這麼厲害的人,自己以前怎麼從來沒聽過?他突然出現在白玉軒,難道只是為了賞石大會?
不等範承利想明白,場間已經有了變化。
只見張大川緩緩抬起了手,虛空下壓。
歡呼的人群立刻安靜下來,全都靜靜的看著他。
結果,卻見張大川忽然扭頭,對身旁的範承利說道:
“範先生,我開出來的這些料子裡有很多普通貨色,不知道白玉軒能不能幫忙處理一下?”
範承利這會兒滿腦子都想著如何和張大川打好關係,以便能夠邀請他入主白玉軒,聞言毫不猶豫道:
“沒問題,江大師開出來的那些普通玉石,我們白玉軒都可以吃下。”
張大川點點頭,很快,他就拿到了白玉軒給的支付款。
然後他轉身,面朝眼巴巴看著他的眾人,說道:
“諸位,雖然有些掃興,但我不得不告訴你們的是,今晚的賞石大會已經提前結束了,大家可以回去了。”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都是一愣,一臉疑惑的望著張大川。
“江大師這話什麼意思?”
“不知道啊,賞石大會不是還沒開始嗎,怎麼就結束了?”
結果就聽張大川繼續說道:
“我剛才已經把所有有貨的石料都開了,也就是你們現在看到的那些,剩下的石頭裡面基本上啥也沒有,就算有也是最垃圾的糯種,難道你們也要買嗎?”
眾人聞言都是一愣,然後下一秒瞬間炸鍋了。
大家一臉震驚的看著張大川,迅速嗅到了這背後不同尋常的訊息。
“什麼情況,江大師把所有有料的石頭都買了?那我們還買個屁啊?”
“他把白玉軒的底都透給我們,這不是明擺著要毀白玉軒嗎?”
“這范家是不是得罪江大師了,不然為什麼把事情做的這麼絕?”
範承利更是如遭雷擊,臉色大變。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那些石料,第一反應是不相信,但隨即卻是勃然大怒。
不管這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張大川這麼一說,那必然狠狠打擊在場人的購買熱情,他這是存心和自己過不去啊!
範承利雙拳緊握,憤怒的看著張大川,厲聲質問道:
“江大師,敢問我范家何時得罪過你,你要如此絕人之路!”
張大川呵呵一笑,沒有回答,而是伸手拿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自己的廬山真面目。
在看到張大川面容的一瞬間,範承利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差點沒暈過去,幸虧範玲瓏反應卡,一把攙住了他:
“爸,您當心。”
範承利擺擺手,強撐著站直身子,惡狠狠的瞪著張大川,如一頭憤怒的老狼咆哮起來:
“張大川!竟然是你!”
其他人一聽這個名字,頓時反應過來:
“難怪如此,原來他是張大川。”
有不明情況的人立刻疑惑問道:
“張大川是誰?和范家有仇嗎?”
知情者道:
“張大川都不知道?就是製造出仙釀蘇春酒的人啊。”
“他用仙釀蘇春酒打敗了范家的醉天下酒,讓范家大少範霆威焦頭爛額,不惜用非法手段破壞人家高粱地,最後反而被抓進警安局,還害得範老闆連總商會副會長的職務都被停了。”
眾人一聽,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如此,難怪兩家見面就紅了眼睛。”
望著出離憤怒的範承利,張大川冷哼一聲,淡淡說道:
“範老闆,要怪你就應該怪你那個好兒子。”
“一直以來,都是他仗著范家的權勢不遺餘力的打擊構陷我,商業上爭不過我的仙釀蘇春酒,就用各種下三濫的手段,我今天不過是對你們的還禮罷了。”
說著,他一指那些切開的玉石,笑道:
“不過,我今天倒是要好好的謝謝範老闆了,這麼多玉石加起來怎麼說也值個四五千萬了,我就當是你對我的補償不客氣的收下了。”
範承利氣的兩眼一黑,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忽然從旁走出,站到了張大川和範承利之間,正是一頭短髮,冷豔無雙的範玲瓏。
範玲瓏冷漠的看著張大川:
“想不到你當了這麼久縮頭烏龜,終於還是忍不住出來了。”
再次面對範玲瓏,張大川心中早已沒有了當初的心悸。
他冷笑看著這個女人:
“怎麼,大庭廣眾之下,你還想對我動手不成?範玲瓏,別忘了你什麼身份!”
“我今天既然來了你白玉軒,那就是你們的顧客,你今天要是敢動我一下試試!”
範玲瓏神色冰冷的盯著張大川,遲遲不敢動手。
她是武者身份,出手有頗多限制,何況這裡還是白玉軒,一旦真的出手傷人,以後的生意只怕不用做了。
果不其然,當認出範玲瓏之後,人群裡一直都在看戲的警安局長陳武英當即冷哼一聲道:
“范小姐,今天是賞石大會,我不希望這裡出現什麼武鬥。”
範玲瓏無奈,只能回頭看了眼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