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柔的臉色立馬變得慘白。
凌家總共兩個孫輩,現在死了一個凌祈安,另一個凌鏡塵雖然好好的,卻是個堅決的不婚主義。
甚至對繼承家業也毫無興趣,一心研究中醫、文物、考古。
凌家無可奈何把傳宗接代的重任全部放在了凌祈安身上。
她孑然一身嫁進凌家,日後若再生下凌家的孩子,就印證了那句“生是凌家人,死是凌家鬼”。
但其他世家小姐嫁進凌家做寡婦,那凌家的財產,可就危險了。
于晴滿腦子都是門當戶對,還沒想到這一層,而老夫人喜歡她,就是考慮了長遠。
餘煙站起了身,“如果你識相,就趁天沒黑,滾回你的蘇家過舒坦日子,如果不識相,非要給我找不痛快,那咱們走著瞧!”
在外。
她凌家二少夫人,要比蘇家的么小姐更有威望。
蘇子柔氣的小聲嗶嗶起了髒話,餘煙則施施然的離開禪房,再次去找凌鏡塵了。
但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他人,她後來被主持叫走去抄佛經,直到晚上,她才在小廚房見到他。
吃晚飯時蘇子柔也在,她始終沒有找到說正事的機會,而且不知是今晚的飯菜不合他的口味,還是她和蘇子柔兩個人在,倒了他的胃口,他吃了幾口就擦嘴走了。
深山夜來的快,晚九點,她便和蘇子柔齊齊躺在了那大通鋪的炕上。
蘇子柔在和她的朋友開影片,餘煙則陷在了焦慮裡。
怕懷孕。
很多方面的害怕。
時間在煎熬中走的格外慢,蘇子柔都睡著了,她還在輾轉反側。
只聽得山裡貓頭鷹開始叫了,她的身上突然出現了異樣。
山裡越到半夜越冷,睡夢中的蘇子柔都把手臂收回了被子裡,而她卻越來越熱,心臟也跳的巨快,還口乾舌燥的……
她開啟床頭的檯燈,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蘇子柔。
她這是明顯是被下了料。
可是,是什麼時候?
她只有晚飯時和蘇子柔同進過食。
眼下比起這個疑惑,她更得想辦法緩解一下現在體內的異樣。
真的好熱,就像血液沸騰一般。
她悄悄下了床,走去了隔壁浴室,打算去衝了個涼。
結果,她剛走出門口,就被一隻手猛地掐住了脖子。
禪房的四面牆壁很高,讓這深夜的院落伸手不見五指。
完蛋。
上次於晴的計謀被凌鏡塵撞破,這次明顯比上次更加有備而來。
餘煙抬手反抗,卻發現力氣也在驟然間流失……
但她的眼睛也在逐漸適應黑暗,剛看清眼前是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時,突然一道比壯漢還高出幾分的瘦長身影出現,然後一隻手掌從後扼住了壯漢的脖子。
壯漢被扼昏順著牆往地面滑落的同時,餘煙也看清了男人冷峻立體的輪廓。
那一刻。
餘煙突然鼻頭一酸,整個人癱軟在了凌鏡塵的懷裡,聲音也軟了:“嚇死我了……”
誰料下一秒,她的後衣領卻被男人攥住把她從自己身上給“撕”了下來,“離我遠點。”
夜風蕭瑟,把男人身上那股子冷木香吹向了四方,但這味道在餘煙周圍繞過一圈後,她卻覺得,是熱的。
昨夜那樣的熱。
她的理智,瞬間隨風好似去了九霄雲外。
好想要。
她抬起右手,急躁的從男人的喉結處摸了一把,“不嘛……”
男人嫌惡的皺眉,鬆開她的後衣領,她又倒在他身上,“昨兒你能找樂子,今兒也能,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