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焦挺的納頭便拜讓劉高很開心:
如果沒猜錯的話,焦挺是來投奔他的!
沒面目焦挺大概是梁山好漢之中最容易收服的好漢了!
因為沒人肯要他!
焦挺上梁山之前,上趕著送上門兒去,都沒有一個勢力願意收留他!
山東、河北都叫他做沒面目焦挺,好似名聲不小!
但是仔細品品,也就是說焦挺在山東、河北已經把臉都丟盡了!
原著之中若不是機緣巧合幹翻了李逵,焦挺還不知要漂到什麼時候……
焦挺雖然只是個地煞星,甚至在梁山一百零八條好漢只排第九十八位,但其實是有真本事的!
他祖傳三代以相撲為生,最出名的戰績就是摔得李逵心服口服!
要知道李逵可是在梁山一百零八條好漢排第二十二的!
對照李逵,再怎麼也不該把焦挺排到第九十八去!
拋開李逵不談,鐵扇子宋清何德何能排第七十六?
宋清在梁山負責宴席,文不成武不就,寸功未立,憑什麼在焦挺之上?
還不是憑的他是宋江親弟弟?
所以說宋江在梁山掘地三尺挖出來的刻著天罡地煞排名的那塊石碣——
都是假的!
和“大楚興,陳勝王”、“莫道石人一隻眼,此物一出天下反”異曲同工!
只不過宋江做得太拙劣了,既要藉此收服人心,還要任人唯親……
“兄弟請起!”
劉高連忙把焦挺雙手扶起來,順勢打量了一眼焦挺:
不愧是練相撲的!
這大體格子,活脫脫一個大熊瞎子!
“相公,小人焦挺!”
焦挺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樣做了自我介紹:
“原是中山府人氏,祖傳三代相撲為生。
“平生最無面目,到處投人不著。
“山東、河北都叫我做沒面目焦挺。
“小人近日打聽得青州地面有座山,名為清風山。
“山上有三個頭領,大寨主錦毛虎燕順、二寨主矮腳虎王英、三寨主白麵郎君鄭天壽,都是奢遮的好漢!
“是以小人原要去清風山入夥……”
好傢伙!
劉高嘴角隱蔽地抽搐了兩下:
怪不得你投靠誰誰都不要你!
你是真他孃的實在啊!
這要劉高不是穿越來的,換成原主兒,直接就把他打成清風山賊頭,押送到州里領賞去了!
不過話說回來原著之中焦挺並不在清風山,可想而知,也是被拒絕了……
花榮則是直接變了臉色,原本一隻手拎著的銀槍已經變成雙手緊握!
接下來但凡焦挺說錯一個字一個標點符號,就等著接一招鹹魚突刺吧!
“但是——”
也是焦挺命不該絕,焦挺話鋒一轉:
“小人今日路過清風鎮,在此打尖,聽說相公妙計拿了王矮虎!
“原本小人還想找機會救下王矮虎的……”
“唰!”
花榮的目光瞬間鋒利如刀,寒光四射的槍鋒有意無意的指向了焦挺!
“然而——”
焦挺話鋒又是一轉:
“聽說了王矮虎的罪行,小人羞於與他為伍!
“燕順和鄭天壽來救王矮虎,小人在酒店裡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放棄了!
“卻由此讓小人見識到了相公的仁義無雙!
“小人斗膽想要投靠相公!
“若是相公不棄,小人願為馬前卒!”
說罷焦挺再次對劉高納頭便拜!
他到處投人,這一套熟練得讓人心疼!
太難了!
焦挺實在是太難了!
剛開始焦挺心氣兒還挺高,總想著一入夥兒就能當個二當家什麼的!
結果連夥兒都入不了……
一次次的拒絕,一次次的挫折,讓這條彪形大漢眼中漸漸失去了光彩。
漂泊半生,現在焦挺也沒什麼要求了,能有個地方落腳就謝天謝地了。
雖然又雙叒叕鼓起勇氣主動投靠,但其實焦挺心裡一點兒底都沒有。
他已經習慣了被拒絕。
所以劉高沒有馬上回答,焦挺趕緊又挽尊一句:
“相公現在正忙,是小人唐突了!
“若小人來的不是時候,小人這就走!”
劉高當然不可能拒絕。
他現在手下就只有花榮一個好漢,正缺人呢!
對於焦挺,他只想說一句: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
尊嘟假嘟?
焦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以置信的仰起頭去看劉高的臉色!
“焦挺兄弟!”
劉高雙手扶起了焦挺,滿心歡喜:
“自今日起,你就是本官的兄弟了!”
我的天哪!
這一刻,焦挺的眼眶溼潤了:
有人要我了!
蒼天有眼,終於有人要我了!
【焦挺好感度+100+100+100……】
【恭喜主人和焦挺成為“莫逆之交”!】
他真的……我哭死!
劉高緊緊握住焦挺好像得了帕金森一樣顫抖的雙手:
“放心吧兄弟!
“只要有我一口飯吃,就有你一口飯吃!”
“哥哥!”
焦挺熱淚盈眶:
漂泊半生,嚐遍人生種種苦澀,終於要苦盡甘來了嗎?
收下焦挺之後,劉高心滿意足,但是總感覺好像忘記了什麼……
直到看見那一匹倔強的佇立在屍山血海的木驢,劉高才終於想起來:
“不是,王矮虎呢?”
李禿子問遍了所有寨兵,最後滿頭大汗的回來跟劉高彙報:
“可能逃了……”
“逃了?”
劉高神色古怪:
新閹的,還騎了兩天木驢,這也能逃?
不是,王矮虎這麼有毅力的嗎?
李禿子垂頭喪氣:“真的逃了……
“可能他仗著個頭太小,趁亂逃走了……”
提著鄭天壽過來匯合的王麻子笑了,本以為自己沒功勞,還挺擔心的。
原來李禿子也沒功勞,王麻子一下子就平衡了。
“吊到旗杆頂上去!”
劉高隨口安排了鄭天壽:
“本官要殺雞儆猴!”
……
“出來!”
花榮回到家裡,大馬金刀的坐著,任憑渾家崔氏為自己更衣。
忽然聽到了什麼動靜,花榮閉著雙眼,頭也不回的一聲斷喝:
“怎麼?敢做不敢當麼?”
“誰說我敢做不敢當了?”
換回女裝的白衣少年嘟著小嘴兒,從柱子後邊兒繞出來試圖萌混過關:
“兄——長——”
“哼!”
花榮瞪了她一眼:
“伱女扮男裝翻牆出去的時候可曾記得我這個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