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都是男的佔女的便宜,男的猴急女的矜持。
以前顧長青和唐小凝也是這樣的關係,顧長青追求唐小凝,想要牽唐小凝的手,想要與他親密接觸。
而唐小凝不是抗拒就是半推半就,不讓顧長青輕易得逞。
現在倒好,一整個翻轉過來了,唐小凝採取了攻勢,顧長青防守。
不過嘛,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紙。
顧長青不管怎麼抗拒,在唐小凝的百般進攻之下,他終歸還是被拿下了。
唐小凝從來沒有對顧長青那麼溫順和主動過,這讓顧長青完事之後,還有一種幻覺。
“長青,現在我徹底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辜負我,要對我負責才行哦。”唐小凝捲曲著身子縮在顧長青的懷裡,柔酥酥的道。
“嗯,我會負責的,只要你家裡人不反對。”顧長青點了點頭。
剛剛得了人家的身子,顧長青總不能現在說不認賬的話。
“他們當然不會反對,你想啊,要是反對,會允許我帶你來京城來家裡面嗎?要是反對,會給你介紹工作嗎?”唐小凝嗲嗲的道。
“那倒也是,只要你對我好,我今後也會對你好的。”顧長青似乎已經忘記了經歷不久的屈辱,又點了點頭道。
“我當然一定會對你好的呀,我家裡也跟我一樣。只不過......哎......我們兩個的無知和魯莽,惹下這麼大的麻煩,家裡怕是過不了這一關......”唐小凝說著就憂慮的唉聲嘆氣起來。
“放心吧,你爸爸工作這麼多年,他一定可以應付的,在這件事情上......我們也幫不上多大的忙。”顧長青道。
唐小凝搖了搖頭,眼角流下淚水,淌在顧長青的胸口:“我,我對不起他,我們害了他。”
說著唐小凝就啜泣哽咽起來。
“這是怎麼了?咋還哭了呢?”顧長青翻了個身,伸手託著唐小凝的臉頰。
“要是我爸爸因此丟了工作,那我家怎麼辦?我們怎麼辦?嗚嗚......剛才我已經聽說,他已經在寫辭職報告了,人家要下死手整他,嗚嗚......”唐小凝一邊傷心的哭泣,一邊難過的訴說。
“這麼嚴重?不會吧,頂多就是調動和降級嘛,他為公司幹了那麼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顧長青愕然道。
現在唐小凝完全是給顧長青來徹底的軟,她的飛揚跋扈,她的高高在上,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完全看不見,也感受不到。
正是由於這樣的方式轉變,顧長青才會墜入這種情感釋放的情境當中,順著唐小凝的思路走。
反過來,要是唐小凝繼續對他又吼又叫,命令他,指示他,那顧長青就會產生抗拒心理,就會變得稍微理智一些。
現在,顧長青就沒有去分析裡面的門道,兩個人親密在一起了,他的情感似乎也被做了捆綁。
“如今的社會,哪有什麼功勞和苦勞,人家不舒服,就要有人被拿來出氣......說起來,我們也沒有做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我們年輕人惹的事,有本事,衝著我們兩個來就是了嘛,嗚嗚......幹嘛要拿我爸爸撒氣,幹嘛要毀了我們一整個家呢?”唐小凝越說越難過,一連串的發問,就像別人兇殘無道,反而是他們成了單純的受害者一樣。
不過顧長青也被唐小凝的憂傷情緒給帶動,特別是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情況下。
“他們太過分了,簡直就是公報私仇,簡直就是欺人太甚,還有沒有點底線,還有沒有天理,都快無法無天了。”顧長青變得惱怒起來。
“是啊,道歉也道了,服軟也服了,我們也知道悔意了,可還是揪著不放,非要下狠手,長青,你說怎麼辦呀?我們要想想辦法救一救,嗚嗚,要不然我們結婚的時候,我爸爸就不在場,多難過啊!”唐小凝眼淚繼續嘩嘩的往下流,說出來的話,簡直就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
“想,我會想辦法,小凝,你別哭了,放心,這裡面也有我很大的責任,我相信一定會有辦法的,我不會袖手旁觀。”顧長青果然上道,馬上就做了表態。
顧長青是真的將自己當成這一家的人了,也只有一家人,才會有如此勇於承擔的心態。
“辦法......能有什麼辦法呀......你那個同學又不願意鬆口,要是他能夠憐憫一下,松個口,放我們一馬,那還差不多。長青,你打聽一下,他在哪裡,我去跪著求他......她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做,只要不傷害我們家就行。”唐小凝繼續哭著道。
這是一個十分聰慧的女孩子,她說了那麼多,並沒有要求顧長青去求胡銘晨,反而是自己願意去給胡銘晨下跪,任憑他予取予求。
這是非常高明的手段,她如果說出來要求顧長青去那麼做的話,顧長青會抗拒,會不情願,甚至會難過。
但是她現在說是自己去,只需要顧長青打聽一下胡銘晨的下榻地點即可。這就無形中會激起顧長青男人的保護欲和責任感。
如果在兩人沒有捅破那一層窗戶紙之前,顧長青還可以說與他關係不大,甚至他可以設想回學校後就疏遠和分手。
可現在唐小凝已經正兒八經的成為他的女人了,顧長青哪怕身上還有三分男子氣概和血性,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去做那種卑賤的事情。
要給胡銘晨下跪的話,他顧長青寧可自己去,這是一個胸懷和擔當的問題。
“我怎麼能讓你去做那種事呢?就算要跪,那也是我,何況,這件事本身也是因我而起。別哭了,無論如何,我也會懇求他高抬貴手的,為了這個,我什麼事都願意做。”顧長青果然男子氣概爆棚,勇敢的承擔下這副重擔。
“長青,你......你對我真的是太好了。你的付出,讓我十分感動。不過,男兒膝下有黃金,還是我去吧,未來,你是一家之主,你的尊嚴......”唐小凝欲擒故縱道。
“什麼尊嚴不尊嚴,你要是去那麼低聲下氣,我才是沒有尊嚴。無論如何,我與他多少還有些情感存在,就算為難我,罵我,鄙視我,相信也不會真的將我置於死地。好了,你快休息,我去找你爸爸。”說著顧長青從床上爬了起來。
“你,找我爸爸幹什麼?”唐小凝擦拭了一把淚痕,不解的問道。
“要打聽他在哪裡,我是沒辦法的,不過,叔叔那邊應該可以。他是坐那個秦總的車離開,有車牌號。只要有人,相信不難查到他住哪個酒店。”顧長青現在腦筋清醒的道。
“哦,有道理,長青,你果然滿腦子的智慧,那我起來陪你去吧,哎喲......”唐小凝誇了顧長青之後,也要爬起來。只不過劇烈一動,就覺得下面有些疼。
顧長青知道是怎麼回事,急忙把唐小凝推回去躺好,給他扯杯子蓋嚴實了,這才穿上睡衣出門。
房門一關,唐小凝的臉上就露出狡黠的成功笑容。
顧長青去書房敲門,唐德治果然還沒有休息,真的在寫什麼。
一家面,顧長青就道明瞭自己的意思,唐德治一聽,感動得一塌糊塗,言語和動作,簡直比對親兒子還要親。
招呼顧長青坐下之後,唐德治就趕緊找關係,託人查秦國仁的車。
次日一早,胡銘晨起床吃了早餐,就打算離開酒店去機場。
前段時間去米國他不是在慈善晚會上買了一把烈士英雄的戰刀回來嗎,透過打聽,他已經找到了那位英雄的後人,就在南方的一個城市。
此前胡銘晨還想將那把刀捐獻給有關的紀念館,當後來想了想,還是將其歸還給他的後人,至於英雄的後人是將那把戰刀留下當個念想,還是把它捐獻給紀念館或者博物館,由人家決定。
胡銘晨離開,就是要去送刀的。
然而,胡銘晨走到酒店大堂,卻發現顧長青站在一個沙發旁。
看到胡銘晨出現,顧長青連忙不顧一切奔上來。
龐樸還以為有人要傷害胡銘晨,於是顧長青還沒到胡銘晨的跟前,就被一扭一翻給壓在了地上。
這樣的突然變故,就連酒店的保安也被吸引了,趕緊跑了上來要幫忙。
“胡銘晨,胡銘晨,我是來道歉的,不是來找麻煩的......”顧長青狼狽的貼在大理石地面上,眼睛努力往胡銘晨的這邊睜大。
面無表情的胡銘晨吁了一口氣,朝龐樸揮了揮手:“放開他吧。”
其實不用胡銘晨開口,當聽到顧長青喊出胡銘晨的名字,並且說是來道歉的,他就已經稍微放鬆些力氣了。
顧長青一股腦爬起來,沒來得及拍拍衣褲上的灰塵,他就迫不及待快步走到胡銘晨的跟前,砰的就不顧臉面的跪了下去。
“你這是幹什麼?起來,快起來,大庭廣眾之下,搞什麼東西。”顧長青這一跪,胡銘晨反倒被將了一軍。
“對不起,你大人大量,原諒我們吧,我真不是有意要對你怎麼樣的,求你放我們一馬,拜託了。”顧長青依然跪著,仰起頭看向胡銘晨。
“將他扶起來,有什麼話,外面去說。”胡銘晨皺著眉,示意龐樸和王世民。
方國平始終站在胡銘晨的身邊,倒是動也沒動,他這是小心謹慎,如果顧長青真圖謀不軌的話,他還可以做胡銘晨的最後一層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