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0章 果真不見兔子不撒鷹
關健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是對範全和孟小四來說,又是另一回事,他們是一天也不願意多等。
本著報仇不隔夜的想法,飯桌上,範全又把自己的想法提了出來。
“呵呵,你小子怎麼就那麼心急,難道,這頓飯不吃了,就去找人晦氣去?”關健揶揄的笑了笑道。
“就是,那麼猴急,我告訴你,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健哥既然答應了,那就會給你一個結果的嘛。”張益達跟著淡淡的笑道。
“是,是,我太心急了,嘿嘿,我就是......肚子裡的一股氣宣洩不了,難受。”範全腆著臉笑道。
“你是怕他們跑了嗎?”關健問道。
“有你出馬,我當然不怕,嘿嘿,就是心急了點,不好意思,我心急了些。”範全陪著笑,悻悻然道。
“不怕就好,吃,吃,一會兒我們再去泡個桑拿,好好樂一樂,正事嘛,不急。”關健說著,拿起筷子夾了一筷犛牛肉,很享受的點點頭:“嗯,不錯的,昨天才從高原上運來的,味道正。”
“健哥,達哥,我敬你們一杯......我先乾為敬......”孟小四這時主動端起酒杯來。
是在一張飯桌上,兩人也不好太過於駁孟小四的面子,因此,各自舉辦迎了迎。
只是,孟小四一口仰頭將杯中酒全部幹進了肚子裡,張益達只喝了半杯,關健則是就沾了沾嘴唇。
別人敬酒,自己選擇喝多少,實際上也反應了敬酒的人所擁有的一個分量,體現了對他的重視程度。
關健和張益達不是那麼給孟小四面子,可孟小四卻也覺得這是正常的,要是他們兩個也一飲而盡,那才不是那麼正常。
等到吃過飯後,四人稍事休息,就去洗澡。
在大池子裡泡了一會兒,關健和張益達就去泡木桶,順便叫漂亮的服務小姐來按摩。
趁著關健和張益達去按摩的時候,孟小四遊走到了範全的身邊。
“範全,他們兩個......好像積極性不是那麼的高啊。”
範全將毛巾從額頭上扯下來砸到水裡:“我一肚子火,他們卻悠哉悠哉的玩得下去,真是特媽的......扯淡,一口一個朋友,義氣卻......”
“範全,不過在鎮南,好像也只有他們能夠幫助我麼。”孟小四輕輕的一句話,範全的抱怨就戛然而止。
是啊,在路特縣的話,範全倒是可以找到一大把人幫忙,就算沒有別人,他自己也可以搞定。
可這是省城,是鎮南,他在縣裡面的那些能量和手段,在這座大城市裡面不太能使用的上。
他範全也就是稍微有錢點,否則,論關係,很多人都可以吊打他。
“要不是他們背景硬,關係紮實,我也不會主動貼上去和他們結交。”範全道。
“所以我在想,他們之所以話好聽,但是動作上不急,是不是因為......你應該懂的我的意思,你覺得呢?”孟小四左右看了看,似乎是怕自己的話讓別人給聽見。
“你的意思是......好處沒到手,他們不見兔子不撒鷹?”範全凝神道。
“我覺得是這個意思,可能性不小。雖然大家是朋友,可是咱們與他們互相之間並沒有深交啊,所以,我聽說,他們這類人,做事就喜歡那樣,拿著好處再幹,而且,看好處的多少,再決定幹到什麼程度。”孟小四嘀嘀咕咕的道。
平時孟小四就和那跟屁蟲差不多,但現在卻看得十分清楚明白。
所以說,不要小覷任何一個人,也許看到的傻不一定真的傻,看到的聰明,也不一定是真的聰明。
“關健,你這樣拖一拖,他就能明白?”
此時泡在大木桶裡面,享受著嬌柔水中按摩的關健和張益達也在談論此事。
“呵呵,誰都不傻,除非他不急,要是真的急,就一定能明白。”關健邪魅的一笑道。
“可你也可以先幫了他,然後再收取好處的啊,我才不信那小子敢真的過河拆橋,否則,他來鎮南一次,就得脫一層皮一次。”張益達道。
“呵呵,他當然不敢,可是......你能確保他會給一個什麼樣的數字嗎?”關健繼續笑道。
“這我怎麼敢保證......難道他還能像打發叫花子那樣打發你?”
“以前沒有合作過,大家並不曉得脾氣,我要是幫他擺平問題了,他隨便拿個十萬八萬,我又能怎麼樣?開口要?我還沒那麼丟人。”關健意味深長的道。
“哦,我懂了,明白了,拿多少好處,就幹多少事。現在還沒見到一根毛,所以一切就只能是口頭的,對吧?”張益達一拍額頭道。
“看來你也還沒笨到家,他為什麼要和我們走得近,我能不知道?無非還不是覺得我們在省城吃得開。可反過來,我為什麼要與他們走得近成為好朋友呢,是不是他們也要有些價值才成。而這時候,就是考驗他們價值程度的時候。我不喜歡聽人吹牛皮,他們要是喜歡,我也只能吹牛皮給他們聽,哈哈。”關健得意的道。
關健和張益達洗好了出來,範全已經與孟小四等在門口了。
“健哥,我已經在樓上安排好了包房,我們去休息吧。”範全迎上去道。
“呵呵,好啊,再去喝一杯,我喜歡泡過之後整一杯,那樣全身舒坦。”關健欣然接受。
到了包房裡面,各種水果,酒水就魚貫送了進來,原本要留下伺候的服務人員則是被範全揮手趕了出去。
範全倒好了兩杯酒放在關健和張益達的面前,孟小四也倒了兩杯放在他和範全的面前。
放下酒杯的時候,範全還順便放下一張卡。
“健哥,這是五十萬,您先拿著,打點其他人,少不得花銷,如果不夠,您隨便開口。”
“嗯?”看到那張卡,聽到範全的話,關健欣喜的愣了一下。
“範全,你小子做事情,還真的是地道。”張益達從旁道。
張益達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和關健在談論的時候,得知關健的心理預期就是五十萬。
關健給張益達說,沒有五十萬,這事就不可能辦得漂亮。
“達哥,主要是我現在身上就這麼些,少是少了點,可起碼是一個態度和心意。總之,您對小弟的幫助,小弟是絕對銘記於心,您這個大哥,我是認定了的。”範全進一步表明心跡道。
“範全,你可以。”關健滿意的朝範全豎起一個大拇指頷首,“你有心,那我也得有一個當哥的樣子。”
說完,關健就拿起自己的手機,撥打出去一個。
很快,電話接通。
“周隊,如何樣了?我拜託你的事。”
“哦,關少啊,事情已經有眉目了,我們查到,那輛車今天到朗州大學裡面轉麼一圈,現在就停在朗州大學門口的路邊。”電話那頭的周隊道。
“那能逮得到認嗎?另一方是我的一個好哥們,他找到我了。”關健又道。
“沒有問題,你的哥們,那不就是我的朋友嘛,放心,什麼時候弄,我派人去就是。”周隊信誓旦旦的道。
“這樣,你那邊先將那輛車給監控起來,我這邊和我的哥們稍後就到,等我們到了,再採取行動。”關健像是領導一樣對那位周隊指示吩咐道。
“好的,關少,我親自出馬,確保萬無一失。”
也就那麼三言兩語,事情就談完了。
由於剛才關健按的是擴音,所以他和那周隊的通話,範全和孟小四聽得清清楚楚。
範全和孟小四互視一眼,這其中的意涵,無非就是告訴對方:看著沒,就是那麼回事,有了好處到手,馬上就擺平。
“走吧,你們不是等不及嗎,那就親自去參與一下,等把人逮起來,你們想怎麼弄,那都行。”關健收起電話,率先站了起來。
那個周隊是鎮南市局的一個治安中隊長,權力不大不小。
說他權力不大,是因為上面還有好幾級領導,比如大隊長,比如副局,比如正局。
說他權力不小,是因為很多案件都可以插手,而且,訊息靈通,手底下有一票人馬,有些分局的副局還不如他。
追查胡銘晨的車,就是周隊把這事當成了不小的治安案件來處理,透過調取了很多監控,調集了人手去追,才有了目前的成果。
周隊之所以要這麼做,當然不可能是看關健的面子,人家就是衝著關向奇去的。
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周隊也希望自己可以升任大隊長,升任局領導。
但是他之前的靠山不硬,而且還馬上面臨退休,因此,為了以後的前途,周隊就只有另投他人,尋找新的靠山。
而關向奇就是他押的寶,只要把這層關係栓牢了,只要關向奇不倒,那麼,他的機會就會很大。
而要栓牢關向奇的關係,走關健這個路子就是最佳捷徑。
這次關健打電話給他,請他辦事,周隊十分賣力,覺得這是機會來了。
只要幫關健將事情辦漂亮了,還怕進不了關向奇家的大門嗎?還怕建立不起關係來嗎?
關健他們四個人換下衣服,買單了之後,就上車往朗州大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