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你死了,能好玩嗎?”深淵之主冷漠無情的說道。
夢幻星球是一個沒有文明的星球,是一個氣體行星,氣體繚繞,像是電視劇裡的天庭,就是少了生氣。
“螻蟻,今日本主上有興致與你完,待會兒可不敢保證還有這心情,本主一不高興手這麼輕輕一抖,你的女人可就香消玉殞了。”
“主上,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殺我的嗎?”楚涵委屈地說道。
“我只是答應那會兒不殺你,沒說以後不殺呀!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覺得本主上會留一個人類在身邊嗎?”
“譚凌,你就選擇羽吧!反正我楚涵就算今日不死,以後還是要殺了你,為我前世報仇,不知道我的前世,那我就告訴你,我的前世叫楚曦,你為了小三,殺了我。”
小三這個詞想必只有地球人知道,羽倒是一愣,譚凌本來想說自己也看到了,可是心口不一啊?
明明想說,“我那是誤殺,中了妖神的迷幻陣。”
嘴裡偏偏說道,“上一世我真不知道,如果是上一世我殺了你,只要你活下來,你殺我,我絕不還手,行嗎?”
“別墨跡了,快點,本主耐心有限……”談話間,深淵之主手指微微動了動,羽和楚涵的身體便被擠壓扭曲變形,發出一聲聲悽慘的尖叫。
“好,我選……”譚凌淚水滑過眼角,他打算選擇楚涵生,羽死了,自己再與她一起死,黃泉路上也算是有個伴。
“凌哥哥,你選楚涵妹子吧!你們一起好好活下去,我本來早該在萬億年輕就該死了的人了,上天垂憐,讓我再次與凌哥哥重逢……”羽艱難地喊道。深淵之主加大幾分力道,羽無法再說話。
譚凌面如寒冰,陰冷地說道,“我選……我選楚涵……”
“好如你所願。”隨後楚涵那方空間迅速收縮,只見少年男子眉頭一皺,手指微動,楚涵便失去了生機,秀髮一根根被壓縮,千細的玉手寸寸斷裂,從頭到腳一點點壓縮,只見楚涵痛苦悽慘的面容,竟然連聲音也無法喊出,羽朝著譚凌所在的方向拼命地叫喊。但譚凌始終不動,低沉著頭,他不敢看羽死去的面容,他愧疚無比。
“羽,我對不起你,我這就來陪你……!”譚凌正要舉起手中的戰刀抹脖子,剛一抬頭,此刻的楚涵已經是沒有人樣了,只見深深白骨,血肉模糊,而那些骨肉還在收縮,血液如血色紅珠,浮現在空間裡。而羽則在那裡嘶聲力竭的叫喊。
你耍奈,“我不是說選擇楚涵了嗎?怎麼你還殺了她,還用這慘絕人寰的卑劣手段。我要殺了你。”
“別動,再動我連她也殺了,再說了,你也沒說是選楚涵生,也沒說選她死,我很為難的好不好,你看你又不說清楚,我只好動手了。”
“那羽你該放了吧!”譚凌嘶啞的聲音嘶吼道,他已經崩潰了,好朋友全死了,心愛的人也死了。
深淵之主呵呵笑道,“你是在搞笑嗎?那是你選的,又不是我選的,她也得死……”生命在他眼裡,連塵埃都算不上。
隨後仰頭看看天空,“我可以和你拍一張照片嗎?記念這特殊的日子,你們螻蟻不是喜歡拍照嗎?此情此景應當記錄一下,或許幾億年後我會翻來看看,以前啊?殺了螻蟻,那個時候還沒拍照的,對了,你們叫那玩意兒,相機,要是拍高興了或許我就給你放了她。”
譚凌咬了咬牙,牙齒咯咯作響,嘴皮都被咬破,牙齦間血液留出。
譚凌面無表情,答應了他的要求,取出通訊裝置,咔咔拍了幾張。
丟給深淵之主,少年接過晶片大小的東西,開啟一看,空間浮現出他扭曲的面容,三眼猙獰的出現在他的面前,譚凌也沒注意看。
主目暗紅色,其餘兩目為金色,一張血盆大口,牙齒漆黑如鋼刀,絲絲縷縷的粘液牽掛再他的嘴巴上。
“你……!氣得深淵之主眼裡噴出怒火,你這是找死。”尤其是像顯微鏡下的深淵之主面孔
,更是猙獰醜陋,與他現在的人類面孔,簡直是天壤之別,難怪不管是何妖魔鬼怪都喜歡以人類的面孔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此刻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冷漠無情的美少年男子,皮囊之下正是這樣典型的列子。
譚凌極度深寒,面露悲切憤怒的眼神,壓根沒注意拍到的是什麼?要早知道深淵之主是那麼一頭怪物,打死也不拍,原來相機還能當照妖鏡使,早在兩百多年前,帶有像機的裝置就層出不窮,花樣百出,譚凌在身體內嘀咕道。
這深淵之主是個變態,譚凌知道自己這可能是做夢,他清晰的記得自己是在金星上,不可能連續經歷了兩次生離死別,再說王峰,張雲飛他們還不知道在何處呢!譚凌沉思之際,夢幻裡的這個譚凌似乎與自己真的太過相似,差點就迷失了自己,以為這一切都是真的,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幻。
深淵之主面色扭曲,帥氣的臉旁,手掌一收,羽也那逃香消玉殞的命運,夢幻裡的譚凌幾乎是忘記了哭泣,嘴裡一直唸叨,“為什麼?為什麼死的人不是我,我要是不這麼弱,他們就不用死了,都怪我。”痛徹心扉機器般的語氣,面色沉淪,意志消散,道心不穩,腦子裡充滿了恐懼與墮落。
“螻蟻,好好享受,身邊失去親人的知味吧!”深淵之主軀體漸漸變得虛無縹緲,散於天地間。
“譚凌,不知過去了多久,一身黑袍打拌,他只有一個目的提升實力,不是有一種叫做穿越時空的機器嗎?或許可以改變結局,他們都不用死。”從此活在陰暗的黑袍面具下,思念似一柄無情的劍,一次又一次的穿透他的心。
老者看太陽快要離開金星的地平線,原本想要叫醒譚凌的,不過一道素衣飄然的貌美出塵的女子從譚凌的眼中飄出,看上去快要消散的人影,時而顫抖,時而扭曲。
“老先生,勞煩您與譚凌說,羽兒等不到他……歸……來,我的……靈魂……快……要……散了。讓他……”羽話還未說完,化為點點星光消散天地間。
此刻遠在克里斯星雲一顆灰星行星上的羽從試驗室治療倉悠然醒來,不過面色依然是冷酷無情,一點也沒有半點人氣,胡雅與冥思走進灰星人的試驗室,冥思氣憤地說道,“媽的,這些灰星人真是獅子大開口,遽然想要提升到星際文明層次,一個類地行星文明,離星際文明還有好幾個等級呢!”
“艦長不必理會,隨便應付一下就是了,這裡的復活泥還是挺好使的,若是帶些回水系恆星,會有大用處,主要是這些東西怕水,灰星人也很怕水,水就是他們的致命武器。我們有的是水,我已經讓屠博士她們造了幾把水槍。如果她們還這麼肆無忌憚地提要求,威脅咋們,魚死網也未必能破。”
“嗯……!讓屠博士他們抓緊修復飛船,主要先修復機甲,機甲修好了,這些不知死活的灰星人就見鬼去吧!”冥思說著急促的踱步往裡走去。
灰星人見羽坐了起來,“嘰裡咕嚕”地說個不停,那意思應該是問些基本情況。
“羽雖然沒有身體控制權,但還是皺眉頭,嘀咕道,這些其行怪狀的人說什麼呢?”
羽醒了過來,除了對身體沒有控制權外,其他都沒有大礙,羽起身,走出試驗室,開啟試驗門,洽好遇到正要進來的兩位外星人,魚鰓狀的出氣口輕微浮動,便是產聲了聲音,就像人的嘴動了表示要說話,也可能是隨便動動,這叫啞口無言,不動也能說話,那叫腹語,水系恆星水族人說的就是腹語,或者是精神力傳音。
“你醒了,醒了可別到處亂跑,這裡可不是銀河系,離得不知有多遠,就連我們最先進的通訊裝置也無法與水系恆星取得聯絡,我懷疑是出了宇宙之外。所以你還是聽我們的,把你治療好的叫灰星人。”胡雅毫不掩蓋地告訴了羽,隨後與冥思進入了裡面。
半神文明只不過是他們自己定義認為的文明,其實他們也不過是剛達到能夠跨域附近的三兩個星系,就自大的認為自己達到了半神文明,莫拉星人也是趕屁朝風的跟著宣稱達到了半神文明的等級。
實際文明也不過才達到維度文明維,度文明的標誌性科技是維度的跳躍能力。當然,這只是一個形象的比喻,並不是真的跳躍。他們能從不同的維度間來回穿梭,並能發下並研究更高的維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的一隻腳已經步入神級文明的行列了。
最具代表的科技有,維度躍遷、低維度重構技術、高維度定向研究、全宇宙測繪能力等,比如銀河系附近的踏星星雲神河恆星上的文明、劍來星系代表毀滅者文明等。水系恆星的人用的就是低維度重構技術,十一維空間,和八維空間。
胡雅和冥思走進最裡面的試驗室,“屠博士維度躍遷還有多久能修復,再不回去,他們就會大舉進攻太陽系的。”胡雅擔憂的說道。
“怎麼?你擔心那群連母星都出不了的地球人?”冥思調侃說道。
“我沒有……!我只是擔心他們見我們久久未歸,還以為我們被其他高階文明劫持去了,懷疑的對像就是經常與我們有小摩擦的莫拉星人,艦長大人覺得,他們會懷疑地球人類嗎?”
“不會……”
“這就對了,勢必會發生星際戰爭,對誰都沒有好處。”
“胡艦長,冥艦長,除了維度躍遷沒修復好外,還有宇宙導航系統,灰星這顆星球資源缺乏,實在是困難,幾乎被這些灰星人隨便浪費光了,他們那重力波裝置就是最好的證明,他們想向附近的星球挖掘資源。”
“屠博士,你們儘快……”胡雅特別囑咐道,其實自從將自己的基因和羽的基因捆綁在一起,就變了性格。時而冰冷,時而溫和。
老者慈祥地喊道,“少俠,小夥子,可以醒啦!別睡了,太陽都落坡了,我要收衣服進屋煮飯了。”
“老者隨意地在譚凌的後背輕摸了幾下,也不見他如何做派,譚凌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譚凌歉意地說道,“老先生,不好意思,在您家石桌上趴著睡著了。”
“無妨,我老頭子一個人好些年頭了,這還是頭一次有人與老朽呆這麼長時間。”
“老先生,剛才我做了一個夢中夢,初來之時我並無睏意,待喝下您的甘露後便滾滾而來的睏意,擋都擋不住。”
“小夥子,老頭子我見你面色如弦,精神緊繃,這才自作主張讓你睡上一覺,你不會怪老朽吧!”
“多些老先生,確實近日經歷太多事情,時不敢稍待,打起十二分精神為我族人求一絲生存空間。”
“小夥子,今日所夢之事,毅不可對任何人提起,天機不可洩露,那是你自己夢到的,所以我也不算窺探天機。”
“對了過幾日是金星凌日,介此會從太陽上降落黑滴,這些可都是最純淨的力量能晶,對你有好處,不可錯過。”
“一念起從年少到古稀,
可嘆自作多情錯愛人;”
“求得不得終懂得放棄,
一念滅願星辰化作你;”
“無欲則剛望星空美麗,
餘生不如多愛惜自己啊,年輕人!人生本如夢虛虛實實,世人皆知南柯一夢是今昔吶。”老者抱起破舊的衣服走進了遮不擋風,避不擋雨的木板房去了。
臨門之際轉身說道,“你的那位朋友已經離開,她讓老朽告訴你,別牽掛,離別也是相逢的開始。”
天地悠悠,黃沙飛揚,譚凌面帶微笑,淡淡地說道,“起風了,我也該回去了,感謝老先生解惑,譚凌若能度過劫難,定登門拜謝,若不過不了劫難,來生再謝先生。”
譚凌等了許久,不見回應,“看來緣分到此,我又何必強求。”
譚凌轉身離開院落,心情沒那麼沉重,羽離開也是遲早的事,他似乎明白了。黑袍人的出現,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今又遇到這位老者,都只是想告訴他,未來將要發生的事。讓自己做好準備。
當譚凌走出百米遠後,再次轉頭望向木板房的時候,以然尋不到任何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