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寂的林間,幾棟高大的建築突兀地立於其間。不同於雨之國陰綿不絕的雨,這裡倒是顯得晴朗清新,甚至偶爾還能聽到幾聲清脆的鳥鳴傳來。
而在正中央的建築外壁之上,巨大的團扇族輝刻琢其上。這曾是忍界豪門宇智波一族的家族舊址,但在與千手一族合力共建木葉村之後,這裡基本上就處於廢棄狀態了。
但今天,這裡卻將迎來宇智波一族的宿命對決。
.........
踏踏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你來了!”
靜坐於石座上的男子正了正自己的身形,看著面前逐漸靠近自己的那道身影,話語之中有著一絲解脫的意味。
“是的!我來了!”
將頭上的斗笠隨手掀開,露出遮掩下的嬌顏,看著面前的男子,女子輕聲回應道,話語之中同樣帶著一絲解脫的意味。
多少年了!
這一刻終於到來了。
“你那雙寫輪眼看到的未來究竟是什麼樣?”
宇智波鼬看著面前顯得有些模糊的人影,努力眯了眯眼,似是想要看清面前之人的容顏。
這一場戰鬥原本並不在他的計劃之中,但這卻又是他的宿命,對方同樣是繼承宇智波名號的人,他無法逃避這一切。
在宇智波鼬原本的預計之中,佐助將完成殺死自己這個宇智波叛族者的任務,開啟萬花筒寫輪眼之後以英雄的身份重歸木葉,繼而重振宇智波一族,將宇智波一族的過往徹底斬斷。
但事情的發展並沒有如自己預料的那樣,雖然透過一些刺激,佐助選擇了向大蛇丸尋求力量。
但這一切還不夠,大蛇丸根本無法給予佐助足夠的力量,佐助還是太弱小了,弱小到根本沒有能力走到自己面前,弱小到根本沒有資格走上自己為他設想的道路。
人,終究不是任他人把控的玩偶,自己為佐助設想未來的道路就已經耗費了自己的太多心力。月隱村的宇智波一脈究竟將作何抉擇,這已經不是自己所能干預的事了。
為佐助設想的道路也許會就此斬斷,但自己還是想要知道或許可以算是“戀人”的泉究竟為宇智波一族設立了一條怎樣的道路。
而在宇智波泉為宇智波一族規劃的道路之中,宇智波鼬最關心一點的無疑是佐助了。佐助再怎麼說也流淌著宇智波一族的血液,月隱村宇智波一脈的存在也是佐助避不開的話題。
“我看到的未來?”
宇智波泉先是自問了一聲,隨即搖了搖頭,嘴角微微勾起,似是自嘲一般的笑了笑。
原著之中宇智波鼬也問過佐助能看多遠的類似問題,佐助的回答是則看到鼬的死像。
但宇智波泉自然不會這麼回答,從一開始,她所揹負的東西就比宇智波佐助沉重。雖然她要完成的事和原著之中佐助嚷嚷著的一樣,但二者有著本質的區別。
“那種東西有那麼重要嗎?”
就在話音落下的一刻,二人身邊的場景頓時大變。靜謐的月空之中血月高懸,空氣之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而在地上躺俯的則是姿勢各異的宇智波族人,他們的表情或有不甘,或有疑惑,但更多是憤怒以及仇恨。
而這,正是當初宇智波屠族之夜發生的一切。此情此景,二人都不陌生。
這是宇智波泉所營造出的幻術效果,宇智波鼬沒有阻擋,甚至主動的沉浸在其中,他想知道泉所看到的宇智波一族的未來究竟是什麼樣。
時間,也許會將很多東西衝淡,但也有很多東西會在時間的沉澱下越發深厚。
“你當初做下這一切的時候看到的未來又是什麼樣?”
沒有回答宇智波鼬的問題,宇智波泉反而是將這個話題重新拋了回去。
再下一刻,周圍的場景再度變換。屠殺的慘像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地面巨大的血池,血池之中無數宇智波族人正在掙扎著向著宇智波鼬爬去,似乎是想要將宇智波鼬給拉入血池陪葬,或者說他們也想知道宇智波鼬看到的未來又是怎麼樣?
時至今日,泉依舊是不解,到底是處於何種思量鼬才做出了那種抉擇?
村子?
還是一族?
為了和平真的需要採取那麼極端的做法嗎?
很明顯,宇智波泉並不能認同宇智波鼬當初的所作所為。
對於村子還是一族的取捨問題,跟著琉羽修煉學習的宇智波泉對這個問題有著自己的答案。
琉羽曾經對她說過,使用暴力維持的秩序根本不能算是和平。木葉建立的初衷只是為了讓孩子們有一個能和平長大的地方。
這倆句話並不是琉羽的原話,琉羽也明確對泉說過這是曾經宇智波的倆名族人奉行的準則。
宇智波泉也很難說清楚琉羽建立月隱村的初衷是否受到了這倆個人的影響。但她知道,對她而言,月隱村遠比木葉村值得守護。
琉羽說過,守護村子的前提是村子能守護一族。本就是族群彙集而成的忍村,當因為權力紛爭而失去本色的時候,抱著殘缺的和平觀念本就是愚蠢的。
她與宇智波鼬的這場對決她不想去爭論什麼對與錯,她只知道。當初的宇智波鼬做出了他認為正確的事情,而現在,她也要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
她,宇智波泉,作為繼宇智波富嶽之後的宇智波一族第二十六代族長。今天,將親手斬滅這個宇智波一族的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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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嗎?”
宇智波鼬微微低頭看了一眼地下的血池,看著血池之中那些渾身浴血向著自己掙扎蠕動的身影,面色微微一變,似是勾起了一絲痛苦地回憶。
那些人他並不陌生,作為看著他長大的長輩,他甚至能清楚地叫出所有人的名字。
曾經,在這些人的眼中充滿了關愛與自豪,他們將自己視為宇智波一族的驕傲與“未來”。
後來,隨著村子和一族的矛盾越發激烈,這些人的眼中有了不信任。
最後,這些人留在自己記憶中的最後畫面是那一臉的不可置信與憤怒,或者說是仇恨。
“未來嗎?”
唇間輕輕蠕動,下意識地將這個詞重新唸叨了一遍。宇智波鼬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這個問題還真是難以回答啊!
在那個夜晚,自己認為是最大的敵人的父親並未反抗,只是想要看到自己眼中的那不同的未來。
現在!
關於未來的問題又再一次擺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就和當初止水離開時一樣,只能依靠自己的寫輪眼來看清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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