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白玉鋪造的地面閃耀著溫潤的光芒,遠方似有嫋嫋霧氣籠罩著不真切的書架,玉晶雕刻而成的飛簷上鳳凰展翅欲飛,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牆板,一條筆直的路的盡頭一個巨大的廣場隨著玉石臺階緩緩上升,中央巨大的聖賢臺上一根筆直的柱子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龍紋,與那宮殿上的鳳凰遙遙相對……
譚凌推開塵封萬億年的大門,呈現出這樣一幅畫面。不由得驚歎冥始時期的不死歸零族有多強大,光從這風雅藏書閣便可以看得出來,大門開啟的瞬間,灰塵散落飄散,閣內大體還算乾淨。
就在敖華與譚凌將要踏入風雅藏書閣的瞬間,風雅藏書閣內傳來一道少年聲音,道:“風雅一辰兮,宇寰萬物靈,慧根獨角渡,踏仙還復來,請問來者何人,為何闖我風雅閣?”
譚凌抱拳躬身行禮道:“前輩我的無意冒犯,無意間來到此地,見此次宏光驚鴻,建築不俗,所以特此過來開開眼界。”
一位年齡在十八九歲的少年,精氣神十足,舉手抬足間有神華流轉,雙手藏於白裳袖中,隨著白霧收攏腳底,一幅儒雅聖賢少年現了面容真身,站在譚凌與敖華根前。
少年上下打量著譚凌與敖華、寧靈惜三個,寧靈惜一身藍裳衣裙,倒也算得上是位古代人,古裝儒雅少年語氣隨和,倒還真是有幾分讀書人的氣質,譚凌雖是二本大學畢業,但與眼前的儒雅少年相比,倒是失了那份讀書人的氣質,古裝少年指著敖華道:“你是龍,怎麼這麼弱,難道龍族沒落了?”
敖華一臉懵逼,眼前的這人究竟是誰,竟然一眼就看穿自己的身份,敖華不由得後腿幾步,開始警覺起來,眼眸露出警惕之色,隨時準備出手,雙目緊盯著古裝少年問道:“你如何知看破我的真身?”
古裝少年,見敖華外露提防氣勢,淡淡道:“龍族一點沒變,還是這副得行。”瞥了一眼敖華,將注意力移到譚凌身上,面無神色,清澈的眼眸多了幾分好奇之色,淡淡道:“你是何人,穿著如此怪異?怎麼會身藏歸零族獨有古經?”
“……”
儒雅古裝少年頭頂白蓮花冠,譚凌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有些熟悉,清秀的臉龐那一絲疑惑漸漸匯聚,不經皺起烏黑彎彎劍眉,靜等譚凌的答覆。
譚凌神色自若不碑不亢,譚凌本來就是大學生,也不至於在儒雅少年面前膽怯,暗自猜測,眼前這位少年絕不簡單,不僅能看出敖華真身,就連自己都像是曝露在陽光下的鬼魅,無處可藏,譚凌並未因對方少年模樣而大意,而是大心底的尊敬,再次躬身一拜,道:“前輩,古經是晚輩意外所得,剛入門而已,沒有學到什麼呢。晚輩原本是生活在這顆星球上的普通人,我們虔誠來學習,還完前輩成全。”
“原來是人類!你們失去家園,本閣主也深感同情,木已成舟,你們現在還能夠活著已經很不錯了。”
語重心長,說話的語氣與他的外面少年郎一點也不相符,倒像一位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老古董。
儒雅古裝少年,和藹的伸出那藏於袖中的手,輕輕拍了拍譚
凌的肩膀,繼續說道:“沒有任何種族始終不滅,也沒有任何種族經久不衰,命運多舛,生命至梗,始終遵循著它的規則運轉,多少人想要打破,無一不是落得生死道消,種族盡滅。”
敖華聽的火氣上湧,這人太肆無忌憚了,竟當面奚落他們這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當下不管儒雅古裝少年是何身份,那屬於龍族獨一無二的怪脾氣暴躁如雷,怒道:“怎麼說話的,會不會說人話啊?”
儒雅古裝白衣少年,抬手扶正他頭上的蓮花冠,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拂袖間,敖華如斷了線的風箏倒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風雅藏書閣前面的灌木叢裡,此刻儒雅古裝少年卻給人以冰寒刺骨的感覺,他寒聲道:“實力不怎麼滴,火氣倒不小,不要以為自己是龍族就目空一切,不將其他人看在眼中,要知道龍族已經沒落了,天才意會夭折!何況你還是廢材。”
“到底是誰目空一切,我們招惹你了嗎?你上來就冷言冷語拐彎抹角的罵人,如果我算得上目空一切的話,那你豈不是可以稱得上沒有眼目!”敖華毫不客氣的頂撞,他可從來未受過這般鳥氣。
“前輩請息怒,我這位朋友語言有不當之處,還請您多多包涵,我這位來至遙遠的世界,所以……。”
譚凌面不改色,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眼神射出一道寒光,掃了一眼風雅藏書閣內,而後又盯住儒雅古裝少年,道:“你雖然是風雅藏書閣閣主,但也不能一言不合就隨意傷人。”
不知過去多少年了,好不容易來了幾個人,儒雅古裝少年本只想玩玩,但這些人實力太弱,隨後冷冷道:“風雅藏書閣豈能容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隨便進入。”
儒雅白衣少年斜視一眼譚凌諷刺道:“螻蟻千千萬萬,故而要有自知之明。”說到這裡,他目射冷光,看向譚凌,道:“麻煩你也儘早離開,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更不允許外人涉足。”
“閉上你的鳥嘴!”敖華惱怒,他很想衝上去幹他。
譚凌拉住了他,掃了儒雅白衣少年眼,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手裡多了一把戰刀,機甲暗合金戰刀伴隨著雷電滋滋炸響,身後的黑鱗羽翎飛刀嘩嘩展開,一手持戰刀,一手鐳射束,戰刀在他面前晃了晃,而後譚凌大步向前走去。
“這般氣勢洶洶,簡直是螻蟻之浮躁,既然嫌命太長,本閣主就辛苦些,送你們上路……”白衣儒雅少年,古井無波,抬抬衣袖,將那輕微褶皺的白衣拉了拉。
白衣少年自知無法脫離風雅藏書閣,面色頓時很難看,本想教教這些不知好歹的螻蟻認清楚自己,但白白說了一堆廢話,只要譚凌與敖華不踏上風雅藏書閣的臺階,他渾身法術,即使有通天本事也休想傷到敖華分毫。
譚凌上前道:“既然前輩認為我們都是螻蟻,譚凌請前輩賜教。”譚凌行禮道,行禮僅僅是譚凌對前輩的尊敬而已,作為華夏國人,本就是禮儀之邦,譚凌做到先禮後兵了,故而是傳承了禮儀之邦的美譽。
拉開架勢,退後出去幾百米後,譚凌道:“前輩得罪了……”
譚凌手中戰刀單手一揮,磁浮力將譚凌高高托起,頓時一道刀氣朝著白衣少年攻擊而去,當離的很遠,沒有太留意。但那把暗合金戰刀,硬深深停留在白衣少年一尺之內,譚凌隨後射出一道藍色綠光。白衣少年正要主擋,那道藍色綠光快速穿過他肩膀,頓時在白衣上留下一個血窟。”
白衣儒雅少年回頭向後看了一眼,道:“喲……!還不錯,速度夠快,連本閣主都沒反應過來。”
譚凌倒是滿不在乎,道:“有壓力才有動力,我也沒想憑這一擊就擊敗你,如果你這麼容易死了。恐怕現在連骨頭渣渣都沒了吧……”
“此人似乎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般平靜,所受的傷恢復得那麼快,你一定要小心一些。”寧靈惜提醒道。
“我知道,我也發現了,他始終不出風雅藏書閣大門。有可能是他被什麼東西限制,你自己小心些,要是從我褲腰帶上掉下去,摔壞了我可不負責啊。”譚凌調侃道。
譚凌思索了一會兒,然後又搖了搖頭,道:“可惜,我們現在實力不夠,不然的話可以解決掉眼前的麻煩。”
“沒事,不用擔心,他也奈何不了我們。”說到這裡,敖華依然很氣憤,道:“我也發現他不能出那道門,門以外他也攻擊不到,不然恐怕你我早成死人了。”
譚凌笑了笑,道:“那我們就在試試,我都懶得跟他們說話,給他整一段罵人二人轉。”譚凌隱去戰刀和羽翎飛刀,掌間多了一個大音響,譚凌將它正對著大門,將聲音開到最大,
頓時響聲震耳欲聾,“山炮;癟茄子;得兒喝;欠兒燈;滾犢子。金鉤鼻子蛤-蟆嘴,老虎眼睛豬屁股,外加一雙竹竿腿,看你臭美不臭美。”
“你到我身邊,嘻皮又笑臉,偷走了我的二分錢,我的二分錢,存了八百年,哦——你真不要臉。”
“吃屁怕你饞,往你肚子裡灌鹹鹽,鹹鹽兩毛五,看你像個小地主。”
“人之初,狗咬人;咬不到,氣粗粗……”譚凌與般出座椅,坐在大門口與敖華悠哉悠哉的喝著小酒,完全不搭理抓狂暴走的白衣儒雅古裝少年,不管他如何說,譚凌與敖華始終不搭理他。
白衣古裝少年那裡會懟人啊!說得最多也就是放狠話,但似乎沒什麼用。
最終妥協道:“只要你們把這個收了,想幹什麼都可以……”他實在是受不了了。這種音波能夠讓他的神魂極度不穩定。
“現在你求我們也沒用,反正我們也不著急,等你啥時候服了,再說吧!”
譚凌端起桌上的高腳酒杯,搖晃了三兩下,笑著說道:“來咋們喝一個。”兩人輕碰一下,輕抿了一口。
嘆氣道:“這酒真甜啊!”看都不看風雅藏書閣幾乎崩潰的白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