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州。
北山郡。
魍硫山脈。
這裡原本是一處寸草不生的死地,可如今卻是靈氣縈繞,綠意盎然。山脈入口,一處高達百丈的牌樓矗立在那,上面寫著大大的“雷家”二字,卻是雷家在境州新開闢出來的新據點。
魍硫山。
一處密室內。
正在煉製一爐丹藥的雷昌奎,此時爐內的靈藥已經正在凝丹,藥香充滿了整個密室,陡然,他腰間的儲物袋陡然亮了一下,隨即紫色通訊令牌飛了出來,裡面傳來雷族長威嚴的聲音:
“昌奎,你叫上據點的其餘五位兄弟,立即趕赴傅家古崖居,以最快最殘忍的手段,將傅家諸人盡數誅殺,連神魂也要給我徹底泯滅!”
“轟!”
雷族長話音剛落。
雷昌奎的煉丹爐便炸了。
他眉頭一皺。
這可是他好不容易湊齊的一爐四階洪穗丹,不想在關鍵時刻被打掉了。
真真是晦氣!
躲到了境州,還是躲不過這些煩人的庶務!
雷昌奎一甩袖子。
走出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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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茶後。
一片飛舟從魍硫山脈飛出,沒入雲層後便隱而不見。
飛舟內。
雷家駐紮在境州的六名金丹相聚在一起,其中胡子已經花白的雷賢尙見雷昌奎一直在參悟著手中的丹經,輕咳一聲,開口提醒道:
“昌奎,傅家可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我們要想滅掉他們駐紮在古崖居的族人,就先得攻破那四階陣法,我聽說......”
“賢尙叔,我有一枚四階破禁珠,這個你無需擔憂。”
“昌奎,這傅家可不是一枚破禁珠便能解決的。”
雷賢尙看雷昌奎一副聽不進去的樣子,便知道對方一直專研煉丹術,所以連莽州城內發生的事都一無所知,他三言兩語的把雷無殤之死事件說完後,神色肅穆道:
“如今莽州都在盛傳,這傅家族裡有一位半步化神。”
“若是果真如此”
“那我們六人這一趟就是白白給傅家送人頭了!”
“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雷昌奎冷笑了一聲。
把書籍放入懷中。
坐正身子。
看向雷賢尙:
“賢尙叔,遠在莽州的人或許不知道傅家底細,我們都駐紮境州幾十年了,這傅家四十年前,一個金丹都沒有,往前倒數,曾經一百多年,他們族裡可是僅有一名築基修士,而且還是拜在了空虛門下,他們族裡若是真的有一位半步化神,這傅家怎會過得如此潦倒。”
“昌奎啊,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別怕一萬,就怕萬一,這傅家說不定就是........”
“好了好了,賢尙叔。”
雷昌奎覺得有點膩煩。
這賢尙叔顯然是年紀大了,做起事情來便有點畏首畏尾。
他擺手道:
“賢尙叔,你來境州,本就是來養老的,這樣的苦差事,由我們五個年輕的來完成就行,你回去吧。”
“雷昌奎,你這話是何意,老子豈是貪生怕死之人,當年為族裡攻下長流河,我可是丹田盡毀,可是我可曾提過半句牢騷,為家族拋頭顱灑熱血,本就是作為雷家一份子理所應當之事!!”
雷賢尙當初是雷家十大種子之一。
若是沒有那個意外。
他早就成為元嬰修士了。
或許。
成為化神也未可知。
從他重塑丹田,一步步的又從先天期修煉到金丹後期,便知道他天賦異稟,只不過丹田雖然修復好了,可在修真大道上,終究是錯過了。
想起雷賢尙的事蹟。
其餘四位雷家族人少不得規勸雷昌奎,雷昌奎本就是一心專研煉丹的,這駐紮基地的一大攤事,雖說是他負責,可是卻諸事不過問,他就是覺得這雷尚賢老了,怕了,一聲不吭,轉身便回了廂房,同時冷冷的丟了一句話:
“魍硫山不可一日無人”
“賢尙叔,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