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八月底,全國高中馬上就要開學的時候,何雨柱完成了對公司的改組。
原本想要拆分成兩個公司,結果在方進新推薦的一個高手指點下,何雨柱請了律師,財務等團隊,對公司完成了一次改組。
改組後的天柱貿易公司,變更為天柱實業。
天柱實業下面分別增設四家獨資分公司,分別是金融投資公司,港口貿易公司,百貨零售公司,文化傳媒公司。
而這四家分公司,再分別下轄新的子分公司。
方進新擁有的兩成乾股公司,就是金融投資公司下面證券子分公司的。
何雨柱撓了一個禮拜腦袋,才算是搞清楚了這些人才的騷操作。
其實說白了,無非就是公司法人責任轉移。
用最少的責任去贏取最高的利潤。
何雨柱算是學了一招。
忙完了公司事務,何雨柱就帶著何曉回內地了。
回到四九城,何雨柱第一件事,就是給婁振東彙報了一下公司情報。
這一次,何雨柱能夠把公司改組成功,還要託岳父婁振東的人脈關係。
該說不說,婁振東不愧是建國前的“婁半城”,這人脈關係延續至今,過去三十年了,還讓後人受益。
婁振東聽了何雨柱彙報,也沒多說什麼,他早就把婁家的關係交給了兒子婁明禾。
這次說是用了婁振東的關係,其實是婁明禾幫助牽頭才辦好的。
當然,事情非常複雜,簡單一點來說。
事情由方進新開始,他幫助想辦法,推薦了高人。
高人指點了一下方向。
何雨柱按照高人指點方向,得到了婁明禾大力支援。
最終在婁家的人脈幫助下,公司改組成功。
這裡再說一下,公司改組不是去工商稅務修改一下公司性質就算完事了。
其中涉及到許多問題,尤其是公司架構,財務,法律責任等方面。
沒有高人指導,沒有專業人才實施,沒有強大力量坐鎮,說不定今天說改組,明天公司就要垮了。
話不多說。
回到了四九城,婁振東帶著何雨柱拜訪老朋友,算是幫助何雨柱拓展人脈。
九月份,何曉進入了高中,開始了住校學生生活。
四個兒子裡面,就這個大兒子何曉受到何雨柱指點最多。
現在何曉突然就進入號稱“半個社會”的半軍事化管理高中校園。
何雨柱夫婦還是忍不住擔憂。
親自送到了學校,又給鋪好了床鋪,錢和糧票都塞好,千叮嚀,萬囑咐,在學校裡別惹事,有事就去找老師。
如果實在沒辦法,就離開學校回家就是了。
總之一句話,一切安全為上。
何曉本來對高中生活非常向往的,被老爸老媽這麼一交代,差點把學校當做狼窩虎穴,有些不敢繼續待了。
第一天,進了班級,老師就按照高低個排位。
何曉才十五歲,就有近一米八的個頭,在班裡只有三個比他略微高點的。
一個班級四十七人,算是四九城本地人。
四個大高個就排在了最後一排,讓外人一看,這就是標準的燕趙豪傑。
實際上這四位“燕趙豪傑”學習成績都是尖子生,每天都小心翼翼上課,苦笑的望著遙遠的黑板。
還好,何曉從小跟著何雨柱練武,視力不錯,不至於看不清楚黑板上的小字。
而他左邊的同學,就有些視線模糊,準備和老師說一下,看看能不能調位置。
如果老師不給調位的話,這位同志可能就要配一副眼鏡了。
距離黑板遠了,除了視線模糊外,老師講課聲音傳到最後排,也已經很低。
中間若是有同學發出響動,後排幾個同學,就啥玩意都聽不到了。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何曉艱難的開始了高中求學道路。
第一天,上午課程結束,何曉拿著飯盒隨著人流趕到食堂。
因為是重點中學,每個年級近二十個班,每個班平均五十人。
一共三個年級,也就是三千左右學生。
刨除幾百個可能回家吃飯的學生,再加上幾百在校吃飯的教職工,每天都有三千人擠在這麼一個食堂裡吃飯。
當下課鈴響起,無數學生就像是戰場衝鋒一樣,幾個健步就跑出了教學樓,來到食堂排隊買飯。
何曉作為新生,初來乍到,不懂形勢,和幾個同學慢慢悠悠跑過來。
等他們幾個走進食堂,這才發現七八個如同長蛇一樣的隊伍,已經排到四五十米外。
而隊伍數量還在快速增加,不多時,最後面的人就站到食堂外面了。
這人也太多了吧?
何曉還是第一次知道,吃個飯要這麼艱難。
“何曉,何曉……”
“嗯?槐花姐?”
何曉正準備去食堂外面排隊,就聽到有人叫自己,回過頭找了一下,就發現原來是四合院自家隔壁的鄰居槐花。
槐花的大名叫賈花,本來比何曉高兩級。
但是因為前些年,高中,大學都不正經上課,槐花也是在去年恢復學校上課後,考進重點高中的。
現在,槐花就比何曉高了一級。
“你過來,把飯盒和票給我,我來幫你買。”
槐花對何曉印象非常好。
何家從小不缺吃穿,在四合院裡,何家的四個孩子兜裡經常有零食。
所有小夥伴都願意和何家的孩子玩,因為他們總會大方的分享自己的零食。
槐花以前也從何曉手裡得到過很多零食。
這時候同一個學校見面,自然感覺關係親近。
何曉被槐花叫住,他身邊幾個男同學頓時嗚哈哈的起鬨起來。
何曉有些羞惱,本來不想和槐花打招呼的,但是猶豫了一下,看著長長的隊伍,最終決定,還是不要委屈自己的肚子:
“好的,槐花姐。”
何曉把飯盒還有糧票都遞給了槐花,然後就陪著站在一側,慢慢隨著人流向前走。
“你要吃什麼啊?”
槐花檢查了一下何曉給的糧票,驚詫的問了一聲:“你怎麼給我這麼多糧票?”
何曉一愣,他又看了看槐花手裡糧票,有些羞澀的撓了撓頭:“槐花姐,糧票沒有錯,我吃的多,兩斤糧票還不一定夠。”
“那你要吃什麼?大饅頭是一兩糧票一個,包子和燒餅都二兩糧票一個,一缸子粥是一兩糧票,菜的話,沒有肉的,就是是二兩糧票,有肉的是三兩,大肉的是四兩。”
何曉早晨已經在食堂吃過了,知道價格,直接說道:“我就吃一份小米粥,一份三兩的肉菜,再來四個包子,四個燒餅。”
槐花一聽,頓時嚇了一跳:“何曉,買那麼多,你自己能吃得完嗎?”
何曉被槐花質疑的有些羞澀,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每天練武,能量消耗很大的,在家的時候,這些都不一定夠吃。”
“那你吃的可真多,不過,那你怎麼拿啊?”
“燒餅可以摞著疊起來,包子可都是拳頭大的包子,一個飯盒可不好拿。”
“沒事,包子用紙抱著放兜裡。”
何曉也是有準備,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張白紙。
槐花見了,頓時一笑,這是早有準備啊。
說話間,輪到了槐花。
槐花先點了自己的,又給何曉點。
兩個人不一會,就在眾人驚訝眼神中離開了。
準備吃飯時,槐花就和何曉分開坐了。
學校裡不準男女生靠得太近。
食堂裡更是重點監管區域。
“何曉,下次早點來,晚了的話,可能就沒飯了。”
槐花說著,找了一個女同學坐了過去。
何曉只能隨便找個空位坐下。
旁邊的人看著他幾口吃完一個拳頭大的包子,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吃完了包子,又開始吃燒餅。
燒餅還沒吃完,菜沒了。
最後,何曉只能喝著小米粥,把燒餅乾嚥下去。
“早知道,就打兩份菜了。”
回到教室,班內有不少同學沒有去食堂吃飯,
這些同學有的是從家裡自帶乾糧了。
也有吃早飯剩下饅頭的學生。
這些學生大部分都是女生。
男生自帶乾糧的,一般為了面子,都會回宿舍去吃。
還有一部分有條件的學生,中午會跑回家吃。
當初何雨水上高中,就饞何雨柱做的飯,每天中午都回家吃,還順帶帶一份晚上的飯菜。
不論是四合院,還是婁家小別墅,距離學校,都有四五公里遠。
何曉想了一下,也就熄了回家吃飯的想法。
下午學校有一節體育課。
何曉雖然身強體壯,卻沒想著出風頭,就隨大流,做體操,跑步,拉拉單槓,打打乒乓球。
有幾個學生向老師借學校的籃球,在籃球場上一陣蹦蹦跳跳。
何曉不會打,也沒去看。
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課上完,大家鬧哄哄來到食堂,發現吃飯排隊的人並不多。
何曉問了一下,原來有很多高年級的學生,在自習課前就打好了飯。
原來,午飯供應時間,只有十一點半到一點。
其中十一點半到十二點,一般情況下,只有教職工來打飯。
學生打飯,只能擠在十二點到一點這一個小時裡。
而晚飯供應時間,是從下午四點五十到六點半。
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課是五點上課。
有些學生為了省麻煩,乾脆自習課前就打好飯。
趁著課堂上沒有老師管的時候,提前吃晚飯。
還有一些班級的自習課沒有老師看管,學生就乾脆溜號,過來提前吃飯。
真的是,乾飯人,乾飯魂,乾飯都是人上人。
何曉吃了晚飯,又回班級了。
晚上兩節晚自習,上完以後,一群人哄的又朝宿舍狂奔。
九月份天氣很熱,很多人上了一天課,一身汗黏黏糊糊的。
這些拼命跑回去的,都是想第一個洗個涼水澡。
何曉回到宿舍,脫光光的男生已經把澡堂,還有洗臉刷牙的地方都佔領了。
來晚了,就端著洗臉盆等著吧。
當然也有一些心急的,湊著水龍頭接了一盆水,就在洗漱間門外開洗了。
何曉看著走廊上來來往往的學生,最終還是排隊等候。
好不容易排隊,洗完了澡。
何曉回到宿舍,躺在涼蓆上,感覺涼蓆的溫度都有些燙背。
這當然是剛洗完澡的錯覺了。
學校裡沒有風扇,大家只能開著門和窗戶,希望在宿舍裡吹個過堂風,讓大家涼爽一下。
宿舍裡一共八個同學,昨天大家還不認識,今天也頂多混個臉熟。
談話的興致都不太高。
但是,總有那麼一兩個嘴貧的同學,四處找人拉呱聊天。
何曉正躺著,忽然也聽到門外有人問:“何曉在這個宿舍嗎?”
何曉從蚊帳裡爬出來,就見找自己的,是兩個初中同班同學。
臉黑的叫劉康橋,給他起名字的長輩,不知道是不是喜歡《再別康橋》這首詩。
臉白高瘦的叫吳立友,這名字起的挺霸氣,無理由?
三個人坐在一起聊了一下,原來這兩人分到了一個班,只不過是兩個宿舍。
因為剛才劉康橋在人群裡多看了一眼,看到了何曉住在這個宿舍,就想過來聊聊天。
吳立友談話興致不是太高,大多都是何曉和劉康橋在聊。
高中時,三人雖然是同班,但是何曉和劉康橋關係不錯,卻和吳立友關係普通,說話機會很少。
原因是,吳立友是個復讀生。
吳立友父母都是工人,因為文化程度不高,對兒子上學就要求極為嚴格。
吳立友去年沒考上重點,在何曉班內復讀了一年,這才考上了這所重點高中。
當然了,不管吳立友什麼情況,畢竟出自同一所學校,現在聚在一起,肯定是感覺關係親切的。
三人聊了許久,一直等宿舍關燈了,兩人才告辭離開。
或許有兩個老同學來找,讓何曉緊張了一天的心情得到緩解,一趟回床上,就睡著了。